第八章 無法逃離的宿命(4)
我:“不,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是真的擔心你雙重人格的事情暴露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給兩個人格一個系統好了。現在這麼做,最後還是讓副人格上了場,事情還不是暴露了嗎?”
金研:“總之系統就是這麼規定的,你想也知道,主人格雖然對贏比賽這件事產生了倦怠感,但副人格憋在後台其實非常不好受,她一直想找機會證明自己。但也只能偶爾找機會在線上展現一下真正的實力,說實話,那年我能在決賽中戰勝張光月,除了我自己的系統成長比較快以外還得多虧了她在比賽之前替我打探了一下對手的虛實。”
金研:“拿了冠軍之後,我對自己系統的成長已經失去了興趣,但副人格卻一直努力地做系統佈置的任務,不停地提升系統給予的各項屬性,就是期望有一天我落敗之後,她能站出來一展身手。”
我:“哦,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用峨眉刺的女性人格,比你這個用刀的主人格更強。”
金研:“對,之前她去勾引狂大少,也是因為系統那時候佈置給她的任務是‘用職業和直播以外的形式賺取十萬塊錢。’她為了完成任務,所以用小號努力扮演一個‘盟主夫人’的角色,挑唆兩人的關係,鬧到滿城風雨,最後再用燈火未央的身份以‘指導’的名義,騙取對方的錢,以此完成系統佈置的任務。”
這件事也說得通了,以金研的收入,確實沒必要為了十萬塊錢委屈自己勾引一個富二代。不過系統還真是一個便利的東西,任何解釋不通不合邏輯的事情只要解釋為“是系統佈置的任務”那麼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我:“她自己賺錢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把我推薦給狂大少?連帶着我也賺了一筆?”
金研:“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把你當做最大的對手。在輪迴杯決賽的時候,我們都察覺到你的進步,估計到了開卷杯,不願意升級系統的我肯定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而她自然想趁此機會確保勝利,她讓狂大少去找你指導,無非是想看看你休賽期準備了什麼東西。而這個功能,即使是系統也沒辦法幫助她實現。”
我:“這實在抬舉我了,說實話,今年我們戰隊在剛進入頂級聯賽時定下的目標只是進入季後賽罷了。我本人都沒想到今年就能拿到開卷杯的冠軍,你這個‘一直以來’卻又從何說起?”
金研:“你別忘了,我們第一次找到你是在去年的暑期。我們的系統能將對手的實力值可視化,只要看了那個人的比賽,這個人的實力就會出現在我們的眼中。比如大部分的普通玩家實力值在100以下,職業選手基本都在250以上,當年的孔天的實力值是374,張光月的實力值是401。所以我一直認為單說個人實力,張光月是在孔天之上的,但他的隊友實力值普遍比孔天隊友要低,所以沒拿到冠軍並不奇怪。”
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金研:“當時你們戰隊現在的數據分析師冷梓可是拿着你的直播錄像來我們戰隊應聘的。從你的錄像,我就能看到的當時的情況。說實話,你當時的實力值還不到300,但潛力值竟然高達500!所謂潛力值即是這個人將來所能達到的最高實力值。”
我笑了笑:“這麼誇張么?”
金研:“所以你當時就引起了我們的關注,我其實對勝負已經無所謂了,但她對你的出現卻抱有極大的期待。因為她上場比賽的條件是‘有人正面戰勝我這個主人格’。所謂的正面戰勝就是指我不能放水,我可以不讓系統繼續成長,在她的脅迫下卻沒辦法在比賽中故意落敗。但即使如此,當時遊戲熱度已經越來越低,新進入聯賽的選手實力已經不可能達到當年張光月的層次了,唯一一個稍微有點希望的人是李茂,結果他還為了拿到冠軍加入我所在的戰隊了。所以即使我不提升系統,也沒人能夠‘正面戰勝我’。”
金研:“所以那個時候,我的副人格就寄希望於你能夠戰勝我,讓她獲得上場的機會,然後再由她來戰勝你,體驗一下在聚光燈下受萬人追捧的滋味。而且當時的她還手癢忍不住和你切磋了一下,並且在最後通過‘挑釁’的方式,讓你樹立一個戰勝我的職業目標。”
我:“難怪你在你們戰隊想要接納我的時候多方阻撓,這麼一來就說的通了。不過你不接受我可以理解,冷梓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才,有系統的你應該更能明白這一點吧。”
金研:“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讓她加入我們戰隊。作為一個數據分析師,她實在太過恐怖了,她在應聘時對你有極高的評價,這一點上和系統的判斷是不謀而合的。不僅如此,她為了博取我們經理的好感展示的對聯賽中一些現役選手的分析數據基本上也與系統給的實力值差不多。留這個人在隊裏的話,我有雙重人格和系統的事情遲早會曝光。”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要知道,在我第一次和燈火未央對局時,冷梓就察覺到和我對局的這個人似乎不是“本人”,真要讓她在書閣下戰隊就職,金研的秘密的確藏不住。
金研:“之後的事情你基本上都知道了,去年開卷杯,我達成四連冠之後徹底對這種生活感到了厭倦。以前我為了避免別人懷疑,至少還要裝模作樣地‘訓練’一下,但從今年開始,我徹底懶得裝了。於是隊友和教練都察覺到了我的異狀,但書閣下畢竟是靠我才拿到了這麼冠軍,他們雖然疑惑,但也沒人真正敢表達出來。”
金研:“但我的副人格對我這樣的做法卻很不滿,她表示我這種行為是自私的,我隨便的做派最終會坑害我們兩個人。”
我:“這我倒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