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行軍、練兵、打秋風

第九章行軍、練兵、打秋風

“兄弟們,趕緊過來幫幫忙,別傻看着!”

白波慌了,看得出來,自己是拉不住這張丁和朱苛,甚至要是萬一有一個不小心,還被戳個窟窿!在白波的要求下,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人迅速的圍了過來,他們手中拿着的都是長兵器,都是長槍,一下子兩百多把長槍直接把張丁和朱苛割開,隨後張丁和朱苛兩個人都被人從後面抱住,奪了武器。

朱苛在罵咧咧,張丁也是牛脾氣上來了,衝著朱苛罵著,不過兩個人都已經是雷雨過後的烏雲,有其勢而無其力。

“張大俠,你狗娘養的,現在餓不餓?”

本來兩個人在打架在罵仗,突然之間,朱苛問道。

“入娘的,還別說,俺還真的餓了!”

張丁先是老臉一紅,隨後嘿嘿一笑。

“伙房就在眼前,兩個該天殺的就打架,俺可早就餓了,聽說還有肉食,就是吃不到!”

白波也出來給兩個人鋪好台階。

“趕緊吃飯,俺早就按照吩咐做好了肉食,你們愣是不來吃飯,可急死俺了!”

伙房的人也跑了出來,在空地上擺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放着一個一個的大碗!三百個今日訓練的士兵,每一個人都領到了一個碗,兩個粟米饅頭,隨後眼巴巴的盼着那個冒着騰騰熱氣的肉湯鍋。

張丁吧唧吧唧的嘴巴,在等着肉湯,其實他也知道,肉已經在鍋裏面,凶一下就行了,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等着喝肉湯就行了!“來嘮,香砰砰的肉湯來嘮奧!”

伙房的人員高聲喊道!隨後就是五大桶肉湯被抬了上來,長長的木勺子在鍋裏面攪拌了兩下,伴隨着濃香的氣浪,一木勺的肉湯就被盛了出來,倒在了白波的碗裏,接下來就是在張丁的碗,最後才是朱苛的。

張丁捧起碗來,吹着熱氣,喜滋滋的抿着碗邊,輕輕的嘬了一口:“好傢夥,俺還真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肉湯唉!”

“說什麼破話,隔天差五有人孝敬雞腿,你還差肉吃!”

朱苛揭了張丁的鍋。

卻轉頭對着身邊的那些今日訓練了半天的人說道:“兄弟們,好好訓練,以後跟着白營長,肉多的很!”

“朱兄弟,這湯好腥,看來肉不少啊!”

張丁剛剛嘬了一口,聞着碗裏面的腥味說道。

“那可不是,朱?y的軍隊兩千騎兵,我差不多叫兄弟們把這兩千匹馬……”“什麼,你買了兩千匹馬肉?

這熱的天,我們能放多久?”

“誰說我買了兩千匹馬?

我是買了兩千匹馬的肝肺而已,馬是一匹都沒有買!”

“肝肺?

好肉不吃,吃什麼肝肺呀!哎呀,俺老張不吃了!”

張丁一聽到是肝肺,再想到這麼重的腥味道。

“你忘了你晚上出去啥都看不見嗎?

你雀蒙眼就是需要吃這個,今日我叫人問了一下,咱們這九百多人大多數人都有雀蒙眼,都要多吃這個!”

朱苛的話還沒有說完,張丁趕緊抱着肉湯喝了起來,隨着張丁端起碗,那些圍在身邊的人,也忍着腥味,跟着一起滋滋滋的喝着碗裏的湯。

有的人忍着苦味,齜牙咧嘴的吃着碗裏面的馬肝。

“朱兄弟,你說說大軍什麼時候準備殺回去?”

張丁吃完了兩個粟米饅頭后,問道!“渠帥應該是不會在殺回去的,渠帥應該是想要去陽翟,去了陽翟之後,就能夠佔據高地,俯瞰潁川,易守難攻,才能繼續把朝廷的大軍托在這裏!”

“托住朝廷大軍,朱家兄弟,渠帥為甚要這麼做呢?”

張丁心機口快,聽到了不懂的就大聲問出來!“渠帥托得住嗎?”

白波看到朱苛皺着眉頭,仰天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

朱苛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白波,隨後看了看張丁,最後朝着喝湯的眾人說道:“渠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打的朱?y當縮頭烏龜!”

……第二日,乾燥的清晨是不會有露水的。

朱苛的九百人已經收拾好了行頭,吃完了早飯!三百人在拆除他們的營帳,在裝車……三百人在警戒,在這偌大的輜重營包圍圈中,在重重大軍的最中間,這三百人在做着自己的警戒,看上去頗有一種小孩子過家家的二傻子感覺!朱苛是這麼解釋給張丁和白波,“白大哥,張大俠,這是一種鍛煉,渠帥就是沒有做到警戒到位,所以被大火燒了個乾淨!”

最後的三百人,現在筆直的站在朱苛的面前,在這三百人的最前面,排着的是張丁。

朱苛的訓練方法也比較簡單,很簡單的走路,停下來,走路,停下來,站着。

可謂是非常的無聊,簡直就是無聊到了極點,不過這些古人卻玩的不亦樂乎。

後來朱苛想明白了,主要是這裏管飯管的好,朱苛保證過,這裏每頓飯都管飽,還有肉。

在漢末這個年代,吃飯是一個大問題,除了王公貴族,其餘的人,都是每日裏吃兩頓飯,朝食和慵食,也就是相當於今日的早飯和晚飯。

在今日的潁川軍隊中,哪怕就皇甫嵩朱?y都是一日兩餐,普通士兵吃的無非就是把糧食煮熟晒乾,帶在身上,吃的時候燒水泡着吃。

在白波的軍中呢?

自從那日白波撿了大量的武器裝備,朱苛和白波張丁三個沒有帶過兵的人,就定下規矩:軍隊中每日裏都是一日三餐,且都是小米熬成粥,還有一個小鐵鍋給大傢伙都炒一點小菜。

就這伙食,在這難民組成的黃巾軍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就偏偏發生在這小小的輜重營中。

輜重營中,甚至是整個潁川的黃巾營中,所有人都知道,白波和張丁兩個人不會帶兵,兩個人完全瞎搞。

不過這些人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就喜歡看着你胡鬧,就喜歡看着你把撿到的那些武器輜重全部敗掉。

“白營長,白營長,中軍營傳下來命令,中軍大營命令!”

波才的傳令兵到了,命令白波他們帶兵斷後,大軍要開拔,大軍要去陽翟,今日開拔!波才的傳令兵來去匆匆,卻讓張丁和白波兩人抱着額頭!“朱兄弟,你說就咱們這一千人不到,怎麼斷後?”

張丁無精打采,有些落寞!“不要吵了,既然渠帥相信俺們,哪怕是死,俺也不能讓官軍從俺身上舒服的趟過去!”

白波說話,心中全是波才,全是黃巾大軍!或許心細的人已經發現了,這個時候的白波,說話的果斷程度,早已然沒有了在關押着朱苛時分決絕!“張大俠,白營長,能不能跟渠帥說說,咱們這九百人才剛剛接手,兵不知將,千萬別壞了渠帥的大事!”

朱苛對着愁眉苦臉的張丁和白波說道。

斷後就是斷後,老子還想多活幾年,話說這曹操應該也帶着兵馬從洛陽城裏面匯聚了過來,現在在皇甫嵩和朱?y的大營中,還有曹操的兵馬。

這個時候斷後,有可能就真的沒有後路了!朱苛看着眼前站着的三百名士兵,三百名穿着皮甲手持精銳武器的士兵,雖昂首挺胸,但是眼神中間還是存在着和自己一樣的膽怯。

張丁私下裏把渠帥波才軍中的規矩給朱苛說了一下,原來在這渠帥的軍中,一旦軍令下了,就必須去執行,負責軍法從事!隨後張丁朝着那些惶恐不安的士兵們大聲的吼道:“怕甚,怕甚,都別怕,俺帶着你們建功立業,早日讓渠帥接俺們去中軍大營吃香的喝辣的!”

聽了張丁的話,朱苛算是徹底的絕望了。

“白大哥,把你的地圖給我看看!”

朱苛接過了地圖,鋪在了桌子上面,在上面看了起來!整個黃巾大營,全部都是一副雞飛狗跳,隨着拔營西遷的命令下達,所有的人都在準備這西遷,準備着去陽翟避難!“白營長,聽說你們要斷後,俺就把這些東西給你們留下,你們辛苦了!”

輜重營中一位跟白波交好的官員對着白波說道!“多謝胡將軍,按一定會完成渠帥之令!”

白波挺了挺腰杆子對着那人說道!大軍都在西行,一路向西,朝着陽翟而去,只有白波,只有張丁,只有他們這九百人,在匆匆的人流之中,停了下來!在這方圓十數里的地方,他們看上去是何其渺小,卻在夕陽的餘暉之下,又顯得極其高大威猛!是夜,天空一片漆黑。

駐紮過軍隊的地方,顯得有些荒蕪,星光之下,時不時出沒那些在亂軍之中發死人財的小毛賊,去翻看着大軍留下的雜物!自從大軍過後,張丁一直都在磨着自己的大刀,在磨刀石上面嚯嚯嚯……而白波,這一次是真正的帶着三百名士兵在佈置警戒,在跟着士兵們跑來跑去,看着溱河岸邊的朝廷軍隊在尋找新的渡河點,在河邊搭建浮橋,在準備渡河!唯有朱苛,還是進行着他的工作,在訓練着那三百人,尤其是剛剛吃過慵食之後,現在的訓練熱情高漲,在朱苛的帶領之下,哈嘿哈嘿的訓練!九百人,除了三百訓練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他們時刻都在想着官軍什麼時候衝過來,自己什麼時候身首分離!不過三百名正在訓練的士兵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們要按照朱苛給他們的訓練指令,完成前行,立定,向左轉還是向右轉,一個完成不了,就要被朱苛抓出去一頓收拾!“白家哥哥,這朱兄弟已經訓練了一天的時間,他不累嗎?”

白波手中拿着的是朝廷大軍渡河的軍情,看了又看,之後,嘆息道:“唉,朱兄弟現在估計是怕了,只是想找一件事情做做,轉移注意力吧!”

情報說道,朝廷又整頓了三萬軍隊,今日已經大部分度過了溱河,估計明日清晨就會正式出兵追擊在後方了!“白大哥,張大俠,給口水喝!”

就在張丁和白波兩個人嘰嘰歪歪的時候,朱苛大聲喊道。

“給,這是俺討來的半壺酒水,給你,壯壯膽,明日廝殺之後,要是能活下來,你就回你的洛陽去吧!”

張丁這番話,正所謂是人之將死沒其言也善!“當你大爺的屁,趕緊叫兄弟們收拾收拾,咱們趁夜出發!”

朱苛沒好氣的罵道。

朱苛讓張丁和白波兩人一愣,二人微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白波在腰上捅了張丁一下,隨後轉頭背向著他們二人!“朱兄弟,你現在想走也走吧,俺不能在攔着你了!”

張丁遲疑了一會後說道:“俺能放你走,但俺不能不管渠帥!”

朱苛聽了這句話,腳步已經朝着身後退了兩步,背過身去,弓步提腿,就要衝刺跑……“張丁白波,兩個入娘賊,趕緊整頓軍隊,咱們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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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之我乃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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