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太順了嗎?
什麼?
去旋門關?
押解犯人朱?y一家?
這幾個詞語再一次在住了的腦海中過了一遍,朱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沒有聽錯。
這是懲罰?
“衛尉大人,這是對我的處罰?”
朱苛追問道。
“難道還沒有聽清楚嗎?
犯人朱?y他們一家快要到達旋門關了,你後日出發,趕緊往旋門關出趕路知道嗎?”
楊賜說完之後,背着手離開了這裏,只留下了朱苛一個人在大廳裏面幸福的不知所以,拉着典韋跳的老高了!這天晚上,從楊賜的家中出來之後,朱苛感覺夜色特別美,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朝着城南舊街走去。
朱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走就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城南自己家的小院子裏。
但是萬幸的是這過程中,朱苛雖然遇到了三四波路過巡邏的衛兵,但是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衛兵出來為難自己。
那句“關係就是第一生產力!”
再一次出現在了朱苛的意識中。
這一天晚上,朱苛睡覺睡得特別踏實,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又是正午時分,起來就是鮮美的雞肉,就是甜甜的小米粥。
朱苛吃完之後,想了想,現在還沒有拜訪的,就剩下了蔡邕那三個大學士,差不多就這麼多了吧。
汝南袁家?
自己已經交好了袁術和袁紹,應該算是拜訪了吧……這一天的時間,朱苛乾脆沒有出門,在家中準備繼續躺屍,準備懷念自己以前豬狗不如的生活。
吃過午飯之後,在眾人差異的眼中,朱苛躺在了床上,準備修仙。
卻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手機,也沒有小說可以看,最多就是看看《詩三百》。
在百無聊及的時刻,管家跑進了朱苛的房間,對着朱苛說道:“三公子,司隸校尉張溫來找你了!”
司隸校尉張溫,躺在床上的朱苛想了想這個名字,才慢慢的記了起來,這個人也是自己準備去拜訪的人之一,在自己一開始的設想中,這個人就是要押送自己老爹的人,是要打好關係的對象。
咕嚕一下子,朱苛就從床上翻了下來,粗略的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外面走去。
張溫,字伯慎,南陽穰縣人,現在雖然才剛剛是一個校尉,但是很快,他的開掛人生就要開始了。
在朱苛並不怎麼清楚的東漢歷史中,張溫不就之後就會被封為車騎將軍,統領董卓和即將南征歸來的孫堅去攻打羌族的北宮伯玉。
在這一次西征中,張溫成就了自己,殺得整個涼州一片哀鴻遍野,甚至成為了韓遂心中永遠的殺神。
在車騎將軍這個位置上面帶了一年的時間,隨後還沒有回京,在長安的時候就被分為太尉,光榮回歸了洛陽。
他的兵馬,成為了漢末這歷史上唯一一個打仗打的最勇猛的軍隊,當然,因為此人太勇猛,三國大魏歷史,蜀漢歷史,甚至是東吳歷史上對這個人都只是很簡答你的描述,就怕這個人蓋過了他們的風頭。
朱苛來到了廳堂,看見了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張溫。
只見這張溫是標準的國字臉,臉上的絡腮鬍已經即將達到兩寸長,鼻子有些塌陷,兩個眼睛就像是兩個銅鈴鐺,掛在那張臉上。
“在下朱苛,朱家老三,見過伯慎兄!”
“哈哈,容厚客氣了,客氣了,某這一次過來,是因為上面傳來消息,明日裏容厚要跟某一起去旋門關押解犯人,特此前來跟容厚兄弟商量一下細節問題。”
這張溫一開口,說話的聲音嘎嘎的,就像是一直老鴨子一樣。
誰說漢末的朝堂黑暗,你看看,就這樣的人呢,都能夠做到這麼大的官,想想一下,在後世,這樣的人還不得被人嫌棄的連大學都可能上不完。
想要進入管理行里,估計分數考的最高,面試也給你刷了,畢竟那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嗯嗯,是呀,是呀!”
朱苛同張溫做到了坐氈上面,管家已經給朱苛和張溫擺上了酒水。
“伯慎兄,是衛尉大人要求我去的,你也知道,我沒有帶過兵,什麼事情還都需要伯慎兄來指點一二!”
張溫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拔出腰間的短刀,割下一塊桌子上面的肉食,放在了嘴裏面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容厚謙遜了,你在潁川砍下賊首的事迹,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某這一次還要向著容厚多多學習才行!”
“哪裏哪裏,伯慎兄乃是司隸校尉,確保了京師的安穩,才是真真的厲害!”
朱苛張溫兩個人,長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人的成長記錄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可是他們兩個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這互相吹捧起來就沒完沒了。
這一天,張溫走的時候也是差不多到了半夜時分,才從老朱家的大門走了出去。
送走了張溫,朱苛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前,看着跟在身後的典韋,輕聲的問道:“典大哥,我在洛陽這些天是不是有些太順風順水了?”
典韋摸着腦袋想了想,腦袋皮都快要被抓破了。
“公子,俺也沒有覺的太順利,你看看,你的功勞被張讓和趙忠分走了。
你去找大將軍何進受了挫折,跟袁術打了一架,後面又被楊家給叫了過去。”
典韋一總結,朱苛覺的也是這樣,他在洛陽除了見張讓和何進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被動的,怎麼能夠說是太順利呢?
“好了,不管了不管了。
睡覺,睡覺!”
第二天,打鳴的雞剛剛打過三回鳴之後,朱苛就從床上翻了起來。
穿上了管家為自己的準備的盔甲,在腰間別上了寶劍,胸前也掛上了護心鏡,跟着身後的典韋同樣是一身新盔甲,看上去威風的不得了。
馬也是管家昨天才買的寶馬,一身的棗紅,比朱苛一開始氣的那跟小毛驢一樣的馬比起來,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迎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朱苛和典韋兩個人拉掉了雒陽城東門外面,看着已經在外面集結好的隊伍。
大概是三百人的樣子,每一個人都是精神抖擻,清一色的裝備,清一色的面孔。
唯獨,唯獨在眾人的面前,有一輛馬車,馬車被帘子遮着,朱苛走進一聞,裏面是臭氣熊天。
“容厚,你來了嗎?
我是伯慎呀!”
裏面是張溫憔悴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從馬車裏面傳了出來。
“容厚,容厚,我不行了,我不能跟你去旋門關了,我今日拉肚子,都不知道拉了多少回了!”
張溫說著話,就此事,突然從馬車內傳來撲騰騰的聲音,馬車的門帘也被風掀開了,朱苛看到了光着腿坐在馬桶上面的張溫。
牛鈴鐺大的雙眼緊緊皺在一起,嘴巴不知道裂開到了什麼地方,隨着撲騰騰的聲音,做出了一副銷魂的表情。
我曹,這是要拉死人的節奏呀?
“伯慎兄,可是我沒有帶過兵,我哪裏知道怎麼帶兵呢?”
“艾奧,誒奧。”
馬車內繼續傳出來聲音:“朱兄弟,你放心,他們都是精兵,你知道跟着他們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他們押送了這麼多次的囚犯,知道怎麼做的……”朱苛捏着鼻子,帶領着身後的那些士兵,離開了這輛馬車!他們的目標,至於一個,旋門關,那個他爹正在受苦的地方。
他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應該更進一步。
雒陽城內,汝南袁家的大宅子裏面,袁術身上包着繃帶,躺在地上。
“聽到了把,他已經出去了,入套了。
你這點傷算什麼?”
弘農楊家的小院子裏面,楊賜和楊彪兩個人坐在小桌子前面,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水。
“你個瓜慫這一次不應該!”
說話的人頓了頓,接著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一定要把他壓死,一定要把那個混球壓得死死的,可不能在放出來。”
趙忠的府邸,趙忠悠閑的喝着酒水,他的下手跪坐的正是剛才在城門口拉虛脫的張溫,現在生龍活虎的跟趙忠兩個人嘿嘿大笑。
“你這一次去了涼州,一定要給咱家把事情辦好,知道嗎?”
成皋縣,旋門關。
朱苛帶着三百人來到了關押朱?y的地方,發現朱?y他們一行人已經被解開了鎖鏈,在吃着一桌子的酒席。
看到朱?y,朱苛趕緊跑了上去:“父親……”朱?y抬起頭裏,對着朱苛身後的三百兵馬搜索過來搜索過去。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父親,就我一個人來的!”
朱?y聽完朱苛的話,咚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朱符和朱皓同時都長大了嘴巴,而那些別的兄弟們,全部都驚恐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