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如此袁紹?
今日出門,典韋按照朱苛的想法,整出來十個挑夫,挑着琳琅滿目的禮物,金銀珠寶,絲綢首飾,能帶的都帶着吧。
起了個趁早,先是來到了大紅人何進的家門前。
哎呀,這個不得了,何進家門前滿滿的都是人,這傢伙,比張讓家門前的有過之無不及。
更甚的是,排隊的人有的都帶着吃食,小板凳,一邊吃一邊等着。
張讓家門前排隊的人,管家還會把禮物清單收上去統計一下,這何進家呢?
不!不收!朱苛數了數,按照這樣的算法,朱苛要見到何進,最少要等到三五天字后,說不定自己的老爹朱?y被押進大牢,被送上刑場,自己還沒有見到何進呢?
怎麼辦?
怎麼辦?
就在朱苛急的亂跳的時候,朱苛發現一個年輕的人帶着一個送禮的,越過眾人,直接進了何進的家門。
我曹,朱苛內心大罵一句,真他娘的是急則生亂,忘了這個世界老實人是最受欺負的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東西是後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金言玉律:關係就是第一生產力!關係?
找誰?
何進的第一幕僚,那個庶出的袁紹,只要能夠找到他,拜見何進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朱苛趕緊回家,放下了給何進準備的禮物,重新給袁紹準備了點禮物,兩個挑夫挑着。
“朱兄弟,家裏太悶,我要跟着你!”
張豐堵住了朱苛,死活不願意繼續在家中等。
“行吧行吧。
跟着就跟着,不準說話,看着學着,到時候你爹會喜歡你的!”
朱苛來到了袁紹的家門前,剛準備把自己的帖子遞上去,就被看門的人請了進去。
“這袁紹混得不怎麼樣呀。”
朱苛在內心嘀咕。
進了袁紹的家門,管家說讓朱苛等等,袁紹出去了,回來以後會立刻來見朱苛。
隨後就是好酒好肉端了上來,朱苛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約莫打半個時辰之後,袁紹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笑臉嘻嘻地抱着拳頭。
朱苛一時間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是當官了嗎?
還是袁紹這麼仰慕自己,好像自己在京城也沒有什麼名聲呀?
怎麼熱情的有些可怕。
一直到袁紹說了第一句話之後。
朱苛才明白了這袁紹他娘的根本就不是賞識自己。
“不知道張公子突然到家中來,是所謂何事?”
被袁紹拱手相問的張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微微側了個身,道:“我是跟着朱兄弟來了,你問朱兄弟!”
此時,袁紹才把目光轉向了朱苛,那種嬉笑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這位朱兄弟,不知道你是?”
朱苛終於明白了袁術這個嫡子為什麼嫌棄袁紹這個庶出的了,這傢伙,朱苛都看不下去了。
他娘的太勢利眼了,雖然說你他娘的從小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現在怎麼說也是大將軍的幕僚,以後還是一方諸侯,這個樣子怎麼能行?
“袁大公子,某乃是左中郎將朱?y之子,朱苛是也,前來拜會袁大公子。”
袁莎聽完之後,皺着眉頭揚着腦袋,擺出了一副沒聽說過要沉思的表情,朱苛真想上去給他兩拳頭,這天下現在就之後三個中郎將,一左一右,還有一個北中郎將。
用得着這樣嗎?
“奧,就是被陛下下旨囚車進京的朱?y?”
我曹,用不着這樣吧,大兄弟?
這樣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朱苛內心裏面對眼前袁紹好感一下子降到了零點以下,這種人呢還能混到一方諸侯,怎麼就沒有被人打死呢?
“是!正是家父!”
內心的變化很豐富,但是嘴上還只是笑着說了句“是”而已。
“袁公子,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希望袁大公子能夠為我引薦以下大將軍,我想找大將軍談一件事情。”
“什麼?
你要找大將軍?
你可是罪臣之後?”
聽了朱苛的話之後,袁紹表現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看着朱苛。
“你可知道,大將軍一天是很忙的,再說了相見大將軍的人多得是了……”袁紹說著,把朱苛的禮單拿起來看了看,看到了那長長的禮單之後,臉上的氣氛表情稍微緩解了一下。
“這樣吧,朱公子,我最近給你安排,大將軍什麼時候會召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好好,謝謝袁大公子,袁大公子這樣一表人才的人,不愧是汝南袁家四世三公之後,根正苗紅!”
根正苗紅這個詞語袁紹聽不懂?
嘿,反正也不是給他看的。
袁紹聽到了朱苛無底線的拍馬屁之後,心情又好了一點,轉身又對着朱苛說道:“三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給你彙報上去的,放寬心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僕役從外面跑了進來,在袁紹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這個還沒出去,又是一個張讓家中衣服色彩的僕役跑了進來,在張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朱苛這個時候好羨慕,為什麼我家的僕役就不能跑進來給我彙報最新的消息呢?
袁紹和張豐身邊的僕役退出去之後,朱苛發現了袁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而張豐則有些神采奕奕。
這是怎麼啦?
有什麼喜事嗎?
朱苛還在猜測,卻見那袁紹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隨後咧開嘴笑了:“朱兄弟,你看看,你在潁川郡那麼光彩的事情你都不說,你早說呀。”
袁紹大手一揮,對着殿堂外面喊道:“上酒,上肉食,今日我要跟朱兄弟好好嘮嘮。”
朱苛懂了,看來是張讓把他的戰功彙報上去了,天子現在應該也在思考着怎麼對待朱?y他們一家了吧。
到了這一步,朱?y應該說能夠保下來,剩下的就是朝中的勢力去相互分配戰爭的利益而已,但是為了少受一點罪,該做的朱苛不能停。
重新坐定之後,袁紹想了很久,才對這朱苛說道:“朱兄弟在潁川郡拿下賊首,可以給我講講這其中的艱辛之處嗎?”
怎麼回答?
難道要把艱辛之處說一說?
還是說說自己怎麼威猛的?
朱苛微微起身,拱手朝着大堂的最上方,說道:“袁大公子說笑了,哪裏有什麼艱辛不艱辛的,無非就是我大漢祖宗的庇佑,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以及大將軍的統籌有方……”這時又看了看眼前的張豐,咧着嘴漏出了一個姚明式的笑容:“還有就是張公子的從旁協助,大漢全體老百姓的齊心協力,我只是比較幸運而已,這等功勞,我怎敢一個人獨吞。”
好傢夥,這句話,是朱苛想都不用想的一句話,一件標準的回答方式。
在前世這樣的話,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次,無非就是從最高處開始,一直說到最小初而已。
袁紹這傢伙並不是問朱苛到底辛不辛苦,朱苛也是自始至終沒有回答自己辛不辛苦,但是雙方對於剛才的回答都很滿意,這就夠了。
就在這時,管家把酒食和肉塊端了上來,朱苛還在拘謹,而張豐累了一天的時間了,自然是雙手抓着就吃了起來。
“朱兄弟,吃點東西吧,這都午時了,有些餓了!”
袁紹用別樣的眼光看着張豐,這眼神中,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
“那就謝謝袁大公子了,謝謝袁大公子了!”
朱苛說著,就抓起了肉食,在口中嚼了起來。
不是這個時代宴客只有肉食,而是這個時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煮和烤,最常用的也是煮和烤。
“朱兄弟,以後別叫什麼袁大公子了,哥哥我長你幾歲,我叫袁紹,字本初,你喊我一聲本初兄就行了。
不知道朱兄弟可曾取字?”
袁紹沒有吃肉食,舉着酒樽說道,朱苛聽了之後,趕緊把口中的肉食咽掉,拱手說道:“既然本初兄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時候離家太早,還未取字,等家中父兄平安之後,取了字第一時間就告訴本初兄。”
朱苛眼神盡量很真誠的對着袁紹說話,心中則嘀咕道:“袁紹袁本初,你今天給我的衝擊力是不是太大了呀,這一天的變化……”朱苛掐着手指算着袁本初今天的表情變化,而袁紹則是神色複雜的看着眼前的朱苛和張豐這兩個人。
活的最簡單的就是張豐了,他只是在大吃大喝,一個肘子都快吃完了,旁邊伺候的僕役不停地給他舔着酒水。
“哈哈,本初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大將軍呢?
最近真的有急事想要跟見見大將軍。”
袁紹收回了自己複雜的目光,看着朱苛和張豐說道:“朱兄弟放心,這件事情就抱在了我身上,這樣吧,吃完之後,朱兄弟回去收拾一下,未時我帶朱兄弟去拜見大將軍,你看這樣可好?”
這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吧,只要能夠見到大將軍何進,他娘的在何進這方面應該就沒有多大的阻力了,到時候自己的老爹說不定還能官復原職。
到時候,朱苛真的就能夠做一個官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