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9章：破綻
“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告訴那個小子，他要求的事情，娘都可以答應，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管了！”
瓊華仙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以，到了個時候，你還是不肯定認錯嗎？”
炎綺羅臉上掛着淚水，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姜道友會殺了你的！”
“就憑他？如何殺得了大長老！”
“就是，這小子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之前在聽雨峰，大長老只是顧及你，才會一直隱忍，沒有出手，你真當那個小子是大長老的對手嗎？”
風白雨落等長老冷笑不止。
“綺羅，不要胡鬧，趕緊帶着那小子離開，否則娘絕對不會手軟！”
瓊華仙子冷哼一聲。
“本想給你們母女二人一個告別的機會，沒想到……唉！罷了！”
一道聲音，從九天之上，幽幽傳來。
“是姓姜的那小子！”
“這小子，竟然還敢來，難道就不怕死嗎？”
“小子，大長老本想看在炎綺羅的面子上饒你一命，沒想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看到姜天，六位長老先是害怕地往後退了退，但一想到大長老在身邊，頓時有了底氣，對着姜天冷嘲熱諷。
“大長老，趕緊動手，滅殺此人！”
風白長老眉頭緊皺，大聲說道。
瓊華仙子看了眼身後的幾位長老。
她並沒有着急對姜天動手，而是轉過頭來，問道：“小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破綻的？”
瓊華仙子，乃是一個極為自信的人
。
她自認為，自己從始至終，並沒有漏出太多的破綻。
“什麼？難道這小子早就看穿了一切？”
身着紅裙，容貌傾城的雨落長老瞳孔巨震。
追隨大長老多年，她知道，大長老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種話。
眾長老也眉頭緊皺，低聲議論的同時，不是戒備地看着姜天。
論修為，姜天可憑藉一己之力，橫壓出大長老之外的六個人。
論眼力，姜天可以看穿大長老的謀划！
此人天驕，足以讓他們警惕，甚至畏懼。
“瓊華仙子，你可還記得當時我們相遇之後發生的事情？”
姜天也沒有着急動手，而是耐心地解答。
瓊華仙子蹙眉思索片刻，抬頭道：“從我們相遇，到我的替身被滅殺，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真的說不妥的話，也就是風白雨落出現地太快了。”
彼時，姜天剛剛撤去掩藏氣息的陣法，風白雨落就出現了。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因為風白雨落也可以是恰巧返回遇到，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疑點，縱然姜天會懷疑，但也不足以支撐姜天一直調查自己。
“瓊華仙子，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姜天笑道：“風白雨落確實出現的很快，這一點也確實讓我起了疑心，但這不是我懷疑你的根本原因。”
“難道還有？！”
瓊華仙子頓時皺眉。
她再次將自己和姜天相遇后的情景復盤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冷笑道：“這根本不可能！”
“娘
，姜道友慧眼如炬，他既然說有，就肯定有。”
雖不想姜天和母親之間發生什麼衝突，但炎綺羅還是本能地相信姜天。
姜天並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接公佈答案，說道：“瓊華仙子，既然風白雨落兩位長老來的如此之快，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是有人通知了他們！”
“再加上，我之前就已經發現了你的一些小動作，這樣解釋，是不是很合理？”
“這怎麼可能！？當時你布下陣法之後，就閉目修鍊，我探查過周圍，你神魂內斂，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的動作！”
瓊華仙子開口反駁。
當時姜天在周圍布下陣法，掩藏氣息，隨後就開始修鍊。
而自己是在確認這一切之後，才做了一些小動作，雖然沒有成功，卻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迹，姜天根本不可能發現。
“人過留影，雁過留聲。”
姜天淡然笑道：“瓊華仙子，當時我確實將神魂內斂，你的小動作，也並不是我當時就發現了，而是之後才發現的。”
“這怎麼可能？修士施展過手段之後，靈氣會自動潰散，融於周圍，你怎麼可能發現？”
“就是，這小子一看就是在胡說八道！”
“大長老，何必跟她廢話，直接殺了便是！”
眾長老大聲呵斥姜天，對姜的話，不屑一顧。
“聽到他們所說了嗎？小子，這根本就不可能！”
瓊華仙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天。
此時此刻，她甚至懷疑，姜天是
不是什麼死對頭派過來，專門針對自己的。
難道是昔日的老門主還沒有死，此人是老門主的弟子？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姜天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珠，瞬間變成漆黑，深邃的漩渦開始出現。
眾人心頭一凜，即便穿着衣服，卻感覺周身好像被人扒光了一般。
“難道就是這個手段，讓你看到了大長老殘留的靈氣？”
風白頓時震驚。
“你這個登徒子，看什麼看！？再看，本長老戳瞎你的雙眼！”
雨落長老雙手捂住胸口，本能地想要遮住身體，不想讓姜天看透。
可那股被人扒光，被人注視的感覺，卻依舊沒有消失。
“怪不得！”
瓊華仙子微微頷首，道：“如果是有這種手段的話，能夠看穿我的動作，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單憑這些，不足以讓我徹底懷疑，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我不得不猜想，你就是那個幕後推手。”
姜天搖頭嘆息。
“哦？本長老還有哪些破綻？”瓊華仙子興緻盎然，彷彿是在和朋友交談，而不是一個即將生死相搏的對手。
“太多了。”
姜天將目光落在目光獃滯的雲流裳身上：“比如說她。”
“她？”
瓊華仙子沒有一皺，轉頭看去。
眾長老也紛紛轉頭，看向雲流裳。
“雲門主有什麼破綻？”炎綺羅不解地問道。
“當時你們鬥法，本長老在幾百里之外，從始至終，除了用秘術控制了她，根本
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瓊華仙子冷笑道：“你怎麼可能看出端倪？”
“大長老是沒有露面，被你控制心神的雲門主，也沒有什麼破綻。”
姜天笑道：“但你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瓊華仙子焦急問道。
“雲門主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姜天搖頭道：“除了幻殺陣還有點意思之外，其他的簡直不要太拉胯。這根本不是一個一品宗門的門主，該有的手段。”
“所以，將前後所有的疑點，聯繫在一起，你就覺得我才是幕後的推手？”
瓊華仙子皺眉問道。
姜天搖了搖頭，開口道：“其實最開始的懷疑，也只是懷疑罷了，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幕後推手。”
“哦，我明白了，在聽雨峰，你之所以要走霧隱，就是想要從他的神魂之中，窺探到事情的真相？”
“不錯，事情就是這樣。”
姜天點了點頭，嘆息道：“姜某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加上綺羅是我的朋友，所以對妙音谷的事情，我並不想插手太多……”
聞聽此言，瓊華仙子先是一愣，隨後微笑道：“這豈不是很好，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就算你想要和綺羅結為道侶，也不是不可能！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娘，為了保住性命，你竟然要讓我和姜道友結為道侶？”
炎綺羅瞳孔巨震，難以置信地看着母親。
她想要的感情，是兩情相悅，而不是
成為某個人用來交易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