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屠龍

在第一縷陽光刺破夜幕之前，我已經醒了，太陽升起又落下，虔誠的至高神信徒每天都應該看着至高神的恩惠降臨大地（愛蘭這種半吊子祭司是不管的，不過其實我也不是每天都祈禱的～～）。我一邊祈禱一邊思考。中央大陸歷史上記載被殺死的龍一共有一千二百頭，其中可信度較高的有四百二十頭，在這些記載中，提到的屠龍方法有三十二種。

其中最著名的方法是從龍的逆鱗下手。無論用刀劍，用魔法，只要擊中這裏，就可以對龍的心臟造成很大的傷害，民間流傳的屠龍英雄大多數都是用這種方法屠龍的。但是這種方法只適用於沒有穿盔甲的龍，如果霧牙穿着好一點的盔甲，把逆鱗遮住了，這個方法就沒用了。

第二類常用的方法是一些針對生物的魔法和法術。龍雖然強大，但它畢竟是一種生物，具有生物的一切弱點，它需要氧氣，它不能適應非常極端的溫度，高濃度的酸和鹼也可以殺死它，這種方法最著名的例子是四百八十年前的「龍地獄」，四十三隻頭龍被誘入一個矮人洞窟，這個洞窟被佈置成了巨大的陷阱，龍一進到洞窟裏面，裏面的一個混合魔陣法立即發動，地魔法「崩落」把洞口封閉，水魔法「溶解」把洞窟里的一層硫磺溶解，風魔法「狂風」把溶解了的硫磺刮到四面八方，電魔法「閃電」把空氣中的氮氣和水中的硫磺和氧氣化和，形成硫酸和硝酸，硫酸和硝酸以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形成溶解力非常高的酸「王水」（四百年前他們當然不知道什麼叫王水，那時候作為其他學科研究的基礎和工具的魔法研究還處在蒙昧時期，更不用說這種化學知識了，這種魔法陣只不過是經驗的產物），最後火魔法「散火」把洞窟里剩下的的氧氣完全消耗，這雙重攻擊把洞窟里的龍全部殺死，這一次是除了二百年前雷光征服龍島以外人類對龍的最大的勝利。

（魔法物品，能排斥或吸引魔法元素的物品，魔法武器之所以能把魔法元素排序，就是使用了魔法物品。魔法陣，以封閉環境儲存魔法元素，以魔法物品造魔法元素排序的魔法使用方法，一般太複雜，或者太危險的魔法會用這種方法會用這種方法發動，但即使是封閉環境，魔法元素的散失速度也比在人體內快很多，而且這種方法下因為聚集的魔法元素過多，魔法物品往往使用一次就壞了，所以消耗的魔法物品很多，佈置魔法物品需要的時間也很長。）第三類方法是一些殺傷力非常巨大的魔法和法術或其他攻擊。只要攻擊力超過了防禦，就可以給龍造成傷害，龍的第一道防線是防禦魔法，這樣針對具體的魔法來攻擊，第二道防線是龍皮，龍皮非常堅韌，但只要超過它的承受能力完全可以刺破。

這方面的有一個最著名的例子，二百年前天威大將軍雷光征服龍島的時候使用的魔法「破龍陣」。這個魔法是由跟隨雷光去征服龍島的士兵傳開的（但是這個魔法本身沒有流傳下來），據說，這個魔法在排序時期就把整個龍島團團圍住，防止了龍島上的龍逃跑，當龍族正面向位於魔法陣內部的雷光指揮部進攻的時候，雷光只用了聚集起來的魔法元素的二十分之一就幾乎把來進攻的龍全殲，之後這個魔法依然籠罩着龍島，雷光就是以這個魔法為威脅，迫使龍族簽署了「人龍之約」。

據說，這個魔法升起了一道不斷流動的水幕把龍島（龍島很大的）從空中到海邊完全圍住，水幕還不停的放出閃電，火球，風刃以及其他各種魔法，把所有靠近水幕的龍殺死，當龍族進攻雷光的指揮部，這個魔法才真正發動。

據一個參加了遠征的指揮官的回憶錄記載：「望遠鏡上出現了大約二百個黑點，偵察魔法師報告說是那些是龍，龍族終於向我們進攻了，將軍大人（雷光）向魔法師們點了點頭，魔法師們開始念咒語使用最強的防禦魔法「魔法壁」，跟着將軍念了一句咒語，水幕上出現一個發光的水球，向那二百頭龍射去。那個水球飛行到最前頭的龍前面的時候爆炸了。水球爆炸后形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桔黃色光球，那光球是那麼的明亮，水幕遮住了陽光，島上本來漆黑一片，但這個光球把整個龍島都照亮了，比太陽沒有被遮住的時候更加明亮，距離光球比較接近的大約五十頭龍一瞬間就蒸發了，後面的那些則開始燃燒，中央大陸上最強的生物巨龍在這個魔法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接着巨大的衝擊波把地面上的一切摧毀，樹木，泥土，那些龍的屍體，都變成灰塵揚上半空，那些灰塵漸漸聚集在爆炸的中心，形成一個圓球，地面上的灰塵還在上升，形成一朵蘑菇形狀的雲霧，這個魔法在龍島上空畫出一幅壯麗的畫面，直到十幾天以後，那些灰塵才全部被水幕吸收。當時我們和那光球隔着非常遠的距離，即使我們有魔法壁的保護，我依然感受到了非常巨大的震動，我從來，我想我以後也不會見到一個這麼厲害的魔法！」

在這裏做魔法陣是可能的，但「破龍陣」這種超大型魔法我當然也不會，那麼這一次，雖然幾率很小，如果霧牙逃脫了殺手隊的追殺，穿着盔甲來對付我，我該怎麼辦～～不過葉好龍和馬利都搶着要殺霧牙，葉好龍的武功號稱「斬龍決」，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準備，馬利的魔法的威力就可以顯現出來，應該不用我出手吧？

太陽完全升起，我停止晨早祈禱，開始準備復活那些死去的冒險者。

「早上好！」我向守夜最後一班的葉好龍打了個招呼。

「你也好。」葉好龍伸着懶腰打哈欠（不是說練了屠龍功可以只睡兩個小時的嗎？），「你們西方的女人身材比我們東方的好。」他是說羅拉嗎？羅拉是一個特例，不能作數的。

「哈哈，是嗎？你說的斬龍決是用來屠龍的嗎？」雖然我也很喜歡女人身材這個話題，不過斬龍決的吸引力更大一點（而且我沒見過東方的女人）。

「是的，這招對龍可以說是一擊必殺！」葉好龍點點頭。

「一擊必殺？那是什麼原因？」難道龍身上有什麼弱點是我們不知道的？不過「斬龍決」無疑是一個很厲害的法術，那一次我的「聖光盾」和聖騎士甲加在一起也沒有擋住。如果聖光盾的厚度不夠，或是聖光的強度不夠，不能把魔法里的魔法元素全部殺死，那麼魔法就會作用在我身上，但是那一次感覺並不是這樣，那一次我並沒感到魔法元素的力量，或者這是一個物理攻擊？魔法元素在到達聖光盾以前就轉化成物理攻擊（像霧牙那些用火元素燒紅的石頭一樣），這樣聖光盾也擋不住。斬龍決到底是什麼呢？再說了，他的斬龍決好像範圍不大，應該要移動到龍的身邊才能使用，他要怎麼接近在高空盤旋的霧牙呢？

「這個，我不能說～～」我忘記了，那個斬龍決是他們的秘密，「不如你加入我們屠龍門，我馬上教你怎麼樣？」

「謝了，我說了不用了。」我已經向至高神效忠了，我不能違背我的誓言。

「那真是遺憾。」葉好龍開始練內功。

「一點也不遺憾！」不知什麼時候也醒了的馬利對葉好龍說道，「不論是法術還是魔法，都是非常複雜的技藝，每一樣都需要漫長的學習和練習時間，我不認為像武這樣一個精通至高神法術的聖騎士會拋棄自己的專業而轉去學習你們的武術，難道你們的武術非常簡單很容易學？」這段話前半段沒錯，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參考參考別的地方的魔法使用方法對我們研究魔法本質很有幫助的嘛，後半段關於大宋的內功，雖然我只是對葉好龍教我的屠龍功有一點點了解，但只是從我了解的這一點點看來，屠龍功對於人提內部魔法元素的平衡有非常深入的了解，這種了解只能是非常深入的人體研究的產物，而且從屠龍功的複雜程度來看，大宋的武術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們中央大陸阿桑那國國立魔法學院實習期的見習魔法師使用大型魔法，看看我的魔法和你的屠龍訣比起來怎麼樣！」馬利帶着驕傲的語氣一口氣說完這個沒有停頓的長句子，然後開始念咒召喚魔法元素。

今天是什麼日子呀？大家的火氣都這麼大，事實上，霧牙很可能已經被做掉了，他們兩個其實沒什麼好爭的，除非殺手隊出了什麼意外沒能把霧牙殺掉，葉好龍可以飛得像霧牙那麼高那麼快，而馬利的魔法能夠剛好在霧牙出現的時候完成，他們的爭執才有意義。

不過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叫醒愛蘭（還要靠她收錢），然後就開始復活那些冒險者了。

我已經復活了十八個冒險者了，馬利還在召喚魔法元素，真是厲害呀，召喚魔法元素需要集中精神，而他已經集中精神差不多六個小時了，已經超過一般魔法師一倍的時間，即使是現代魔力最高的大魔導師，也不過如此，附近的地火風水四種魔法元素的濃度已經非常淡了，他體內的魔法元素濃度應該到人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我終於記起來了，馬利·緬因，阿桑那國立魔法學院的怪胎，雖然在小型快速魔法方面沒什麼天分，但卻是自一百年前魔法學院成立以來第一個能夠一個人發動大型魔法的天才，他能獨自完成三十個左右的大型魔法。據教廷的情報指出，他試圖獨自完成一個超大型魔法，但沒有成功，失控的魔法把半個魔法學院毀掉了——不過沒有死人，不知道是個什麼魔法。本來，培養出象馬利這樣一個天才是任何一個魔法學院夢寐以求的榮譽，但馬利的父親，阿桑那的首相，與魔法學院的院長不和，於是，魔法學院的院長發誓永遠不讓馬利畢業～～馬利說他報名的時候報的是全能魔法師，這恐怕也和馬利的父親想控制阿桑那的魔法公會有關，一般來說全能魔法師是最適合的魔法師公會的領導人選，但是一個沒有畢業，即沒有取得魔法師資格的人當然不可能領導一個國家的魔法師公會，所以馬利一定要畢業才行——當然這裏面的關係馬利未必知道。從歷史上來說，一個魔法師未必是魔法師學院培養的，魔法師公會為了網羅那些不是魔法師學院出身的魔法使用者，特地規定不論是誰，只要通過了魔法師學院的魔法測試，就會承認那人的魔法師資格，而在獲承認的比武大會，冒險者公會，傭兵公會上獲得魔法師徽章的魔法使用者更是會免試獲得魔法師資格，這就是不能通過全能魔法師測試的馬利的目標，他報名的時候報的是全能魔法師，而獲得魔法師徽章他就畢業了，這樣馬利就獲得了全能魔法師的頭銜，這是魔法學院規定的一個漏洞。這麼說，霧牙死在誰手裏還和阿桑那的政治鬥爭有關～～阿桑那是亞加的一個具有特殊地位的附屬公國，阿桑那土地貧瘠，也沒有什麼礦產，離貿易路線很遠，商業也不發達，它之所以具有特殊地位，是因為阿桑那的魔法師，亞加的軍隊沒有什麼戰鬥力，之所以能夠在歷次戰亂中保持獨立，阿桑那的魔法師功不可沒。亞加其他地方魔法研究都不發達，富庶的人民對高深艱難的魔法也沒有什麼興趣，反正缺什麼買就是了，阿桑那的魔法師價格便宜量又足，一直以來都是亞加軍隊的主力打擊力量，數十年前亞加之所以放棄新月地區，也是因為在山區森林佈陣困難，魔法師少了其他兵種的掩護容易被偷襲，而亞加的軍隊一旦失去了魔法師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了。由於阿桑那的這種特殊地位，阿桑那大公由亞加國王兼任，但是國王平常待在楓葉城管理整個亞加，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親自去管理阿桑那，所以歷代亞加國王為了防止阿桑那失控，一向都是在阿桑那內部玩平衡，阿桑那的首相管理行政事務，魔法師公會會長（雖然名義上歸魔法師公會總會管轄，實際上各國的魔法師公會都控制在各國國王手裏）管理魔法師，國立魔法師學院院長負責魔法師的培養，這三個人通常由三個互相仇視的人擔當。

馬利的父親是阿桑那的首相，就象所有太過喜愛權利的人一樣，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地位，阿桑那的權利必須保持平衡，首相應該是也只能是權力平衡中的一方，他試圖完全控制阿桑那。這是我在教廷作聖騎士侍從修行中的「分析情報」的修行的一篇習作，我是在分析阿桑那首相把自己兒子送入魔法學院並報名為「全能魔法師」時作出的結論，不過我的「情報分析」這門課的成績不太好，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分析～～「地之柱！」在半小時魔法排序后，馬利大聲念出了一個魔法的名字。

馬利腳下的土地慢慢隆起，在站在頂端的馬利的魔力下不斷上升，一個小時以後形成一個高五十米左右，直徑二十米左右的圓柱。這個魔法是用地魔法元素在地下鑽出一個大洞，這個圓柱是鑽出來的土堆成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用變硬了的土做成的空心圓柱。

「火之柱！」再半個小時魔法排序后，馬利使用了下一個魔法。

火魔法元素從馬利的身上洶湧而出（實際上魔法元素是看不見的），灌入圓柱之內，形成一個由火元素為炸藥的大型炸彈。

用地元素構成一個封閉環境，再放入其他魔法元素以利保存（雖然魔法元素會滲入泥土之中造成散失，但是散失的速度比在空氣中慢多了），這是很基本的魔法運用，但是像馬利這樣的大手筆，可是非常罕見的。

「神之眼！」馬利跟着使用了一個召喚術，這雖然是一個召喚術，名字裏面也有一個「眼」，但是這個召喚術的產物卻是徹底的無機物～～是八塊玻璃透鏡組成的一組望遠鏡，玻璃原本是沙子在高溫下的析出物，但是召喚術「神之眼」卻可以在低溫下面製造玻璃，用沙子燒制玻璃很簡單，之所以用複雜的召喚術，是因為現在的玻璃燒制技術還沒有辦法精細加工，像「神之眼」所需要的玻璃就沒辦法燒出來，玻璃從燒制溫度降到室溫時造成的細微裂痕會破壞透鏡的精細結構。神之眼可以製造玻璃微粒，然後瞬間加工成需要的形狀，融入已制好的部分中，然後瞬間降到室溫，這就避免了裂痕的出現。這種望遠鏡在高處可以看到二三十公裡外。

圓柱裏面的火魔法元素可以保存好幾天，只要霧牙出現，馬利馬上就從「神之眼」上看見了，然後就利用「神之眼」贏得的預警時間使用圓柱裏面排好序的火魔法元素快速使用魔法，這個魔法一定是威力非常巨大的魔法，會不會造成誤傷呢～～算了，我還是把那些被羅拉敲昏的冒險者救醒，然後讓他們把那些已經復活的同伴帶走吧，看到這麼大型的魔法，想來他們也不敢搶龍團了吧？不過他們也許會偷～～用一個飛行術把他們送走也不錯，但是距離近了他們很容易回來，那時候我還是要防備他們偷東西，距離遠了一來消耗的精神太多，會拖慢復活進度，而來我控制不了落點，萬一這些冒險者昏迷中落入了水塘什麼的地方，很容易淹死的，那我不成了殺人犯了？龍島的殺手隊真是沒用，這麼久了還沒把霧牙做掉，他們早點回來把龍團帶走我就不用煩惱了。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些已經復活的人和昏迷中的冒險者送走，讓他們待在這裏不論對他們還是我們都很危險，馬利在這裏聚集了這麼多的魔法元素，他的魔法一旦失控，後果是很可怕的。我把馬利的那隻火狼（還記得它吧？）復活，然後把那些冒險者全部收集起來，用絲粘成鬆散的圓團（這些絲就是龍吐的絲，這些絲實際上是真菌的孢子，但是因為召喚魔法並不完善，所以這些孢子並沒有生長成真菌的成年體，而是死掉了，也就失去了粘性，我只要把它們復活，就可以恢復絲的粘性），然後在圓團上放一個相對於圓團重量來說威力比較小的飛行術，讓圓團漂浮着又飛不高，然後再從圓團上拉出一條粗絲，粘在火狼的腹部（圓團的浮力不足以把火狼拉上天），跟着在火狼腹部那條絲上粘一根木棍，木棍頂端再綁一塊肉（康的老鼠肉），最後把火狼叫醒，飢餓的火狼一直追着那塊肉向前跑，把冒險者們帶走了～～這樣當火狼短暫的生命結束之前就會把冒險者們帶到足夠遠的地方，等飛行術的效果消失，火狼也很容易把圓團拖走的，如果火狼的生命出乎意料的長，甚至超過兩天的話，冒險者也會醒來了，絲的粘性也消失了，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飢餓的火狼吧，如果火狼還在他們附近的話。

康拿着一把黑色的長刀氣喘乎乎的跑過來，看樣子似乎發現了什麼好東西。這兩天都沒怎麼看見他，因為他一直在檢查霧牙的寶物，雖然法律上來說霧牙的東西是屬於龍島的，但只是看應該沒什麼關係，反正康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魔法武器，參考一下那些魔法武器的設計而已～～「你看這個！」康隔着五十多米就向我大嚷。等他走近了，我仔細查看那把刀～～康拿着的一把騎兵長刀，這種長刀長一米半，是一種不論雙手或單手都很容易使用的刀，作用就是對付那些沒有防護的步兵（沒有防護的步兵主要指弓箭手）。

有的魔法武器上面刻着的魔法和武器的外表一致，也就是說，像這種騎兵刀上面可能會刻着「風刃」之類的魔法會更有效的殺傷步兵，有的魔法武器上面刻着的魔法補充武器原本的不足，這種騎兵刀對盔甲的穿刺力不足，攻擊也不夠遠，也許它上面刻着像「火之箭」之類遠距離攻擊的魔法，也有的魔法武器上面刻着的魔法是輔助原本用途的，也許它上面刻着像「地縛」之類輔助的魔法，也魔法武器上面刻着的魔法是和武器的外形根本沒有關係的，比如在騎兵刀上刻一個治療魔法「止血」～～看起來這把刀上面刻着的魔法就是這樣，它上面刻着一個作用於自身的魔法「高溫」，這個火魔法可以把物體加熱到很高的問題，主要用於加工那些熔點很高的合金，刻在騎兵刀上根本一點用也沒有，一旦使用這個魔法，騎兵刀就熔了～～「這把刀有什麼好看的？」高溫並不是一個很複雜的魔法，刻在騎兵長刀上頂多可以稱得上有趣，對康應該沒有什麼用處，康為什麼這麼激動？

「你仔細看，這是一把屠龍刀！」康胡亂揮舞着那把刀。

我再仔細看，果然，刀把上刻着一排小字「獵殺大型魔獸專用」，我仔細回想，終於想起來了。由於大型魔獸一般皮粗肉厚，生命力強，難以一般武器獵殺，但是這種武器可以使一個受過粗淺魔法訓練的人擁有殺死大型魔獸的能力，因為這種能力，這種武器俗稱屠龍刀。拿着屠龍刀的人召喚好火魔法元素，在其他人的掩護下靠近要獵殺的魔獸，然後引發這個魔法，趁着刀還沒有熔化，快速刺入魔獸體內，高溫會使魔獸的皮變軟而容易刺入，然後刺入部分會過熱熔化，熔化的金屬液體會把魔獸的器官燒壞。因為這種昂貴的魔法武器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實際使用中效果也比「聖光矛」，「聖光箭」的效果強不到哪去，所以在現在這個至高神信徒遍地的時代沒人會鑄造這種武器的。

不過這時候正好給羅拉裝備，這樣的話馬利有他那個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大魔法，葉好龍有斬龍決，羅拉有屠龍刀，這樣即使霧牙晚上出現我們也有三個人有屠龍的能力，如果霧牙膽敢白天出現，即使它躲過了馬利的魔法，擋住了葉好龍的斬龍決，打斷了羅拉的屠龍刀，我還有好幾個驚天動地的**術可以收拾它～～比如最強的輔助法術「至高神之祝福」最高段，這個法術可以把一個普通士兵的能力提高到一頭龍的程度，放在羅拉身上足夠使她空手殺死霧牙了，當然不到最後關頭我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個法術的，這個法術對我的身體破壞太大了。

我也可以用一些輔助魔法削弱霧牙的攻擊力，比如「瘟疫」，「遲鈍」什麼的，但是這類法術很可能會被反彈回來～～我還可以直接使用攻擊性法術，教廷在二百一十三年前由教宗創立（教宗雖然是一個人類，但今年二百四十歲，他自稱是受至高神親自啟發的神選之民，但這個說法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任何旁證，出了特別長的生命之外，教宗沒有顯示出特別的能力，以前有好幾次祭司們使用過「至高神之祝福」最高段，至高神降臨之時也沒有證明教宗的說法，我在使用「至高神之祝福」時，至高神也沒有向我證實這個說法，我作為一名只相信確實證據的聖騎士，是不會輕易相信這種沒有旁證的說法的），那時候龍族和雷光簽訂了「人龍之約」，所以很長時間裏教廷都沒有用法術和龍族作戰的記錄，後來有一些零星的戰例，但也不能完全分析出法術對龍族的效果，雖然如此，從已有的資料看來，龍的身體和其他魔獸沒有本質的區別，所以對我的攻擊性法術我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