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運還命
一路走來王晨都有傻點眼，整個街道上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自己。怪不得說是旁門左道之術，還真的是偏門不靠譜。來到了人流量最多的國貿大廈，原本熱鬧的門口霎時間走的一乾二淨。甚至說門口賣水果賣小飾品的小販，也在一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這感覺彷彿他們看到自己，比看到了城管還要害怕。王晨此刻有一肚子的MMP不知道該給誰講，自己簡直比城管還要厲害，站在國貿門口那保安都離自己很遠。看樣子很想過來趕走自己，可又不願意過來一樣。
“小子趕緊走……”那保安遠遠的吼了一嗓子。
外圍的人忍不住開始議論了起來：“那人是不是小偷，我感覺我好像在那裏見過。”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印象，這麼多人離他那麼遠，肯定是個慣偷，我們要不要報警？”
不斷的議論之聲傳了過來，偏偏王晨的身體已經練氣一層了，這麼點距離可謂之聽的清清楚楚。怪不得青衣說旁門左道之術要慎重用，這效果還沒有看到，這個副作用已經看到了。這還不是最終的副作用，借別人東西了最後還要還的。
有那麼一點後悔了，看這個情況恐怕法術要失敗了。禁不住搖頭朝着回去的路走，前腳剛朝着前面走去。王晨突然聽到頭頂呼嘯而過的風聲，這是有人砸自己了嗎？腳步一挪身子已經三米開外了……
“嘭！”的一聲響，從頭頂落下一個人，直接摔死在王晨的跟前。屍體裏面的鮮血直接濺了王晨一身，從那屍體之中滾出來兩元硬幣落在了王晨的腳邊。一枚帶血一枚不帶血，剛剛巧落在了身邊。
與此同時王晨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借到運了，運勢就是來自眼前這個跳樓自殺的女孩。霎時間王晨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國貿三十層這摔下來已經是肉泥了，王晨根本想不到區區一個借運的法術居然有這麼可怕的後果嗎？
饒是王晨心態再好，此刻也是格外的難看。屍體已經扁了，看頭髮是個女孩，因為臉朝下也看不清楚怎麼樣了。地上的鮮血不用說肯定是死定了。法術效果達成，周圍的人群也沒有對王晨的惡感。
保安們圍了過來，有的人打電話報警了。有好心人推了一下王晨：“小夥子該不會嚇傻了？”說話的是一個老大爺，看年紀怕是有七十多歲了，他倒是顯得很淡定。
王晨臉色難看，看上去就像是嚇傻了一樣。老頭子趕忙說道：“小夥子等下回去洗洗澡，然後去名山上燒個香。回去早點休息，不要想這些事就沒有事了。”老頭是擔心王晨因為這個跳樓的女孩而產生噩夢感，這才好心的說道。至於上香、洗澡都是心理安慰。
王晨看着腳步邊的兩元錢，從口袋裏面掏出幾枚硬幣掉在地上，順勢也把那兩枚銀幣撿了起來。
“大爺多謝了。”自己算不算間接殺人了呢？一時間王晨心裏充滿了愧疚，自己只是想要借一點運勢，可沒有想過把別人一生的運勢都借過來啊。
這個時候從國貿大廈裏面衝出一個婦女，看到那女孩的屍體就跑了過來，一下撲倒在屍體上哭喊了起來：“玲玲啊，我的玲玲啊。”聲音尖銳嘶啞，霎時間淚水泉涌而出。
周圍一群人看着，有幾個婦女也開始勸那個女人。王晨身邊的老大爺哀嘆一聲，這種事情他一輩子看多了。孩子跳樓為什麼，還不是家中或者思想有了問題？做父母的教育不好，現在哭的死去活來算什麼？
只有王晨站在一邊渾身有點發冷，是自己做的嗎？自己借了這個女孩的運勢，王晨手中的硬幣彷彿在發熱發燙，提醒着王晨是你借走了這個女孩的一生。
很快警察來了，立刻封鎖了現場，周圍的群眾都被趕出了隔離帶之外。醫院也有人來了，恐怕這要直接送殯儀館去了，王晨站在那裏看着那個女孩的屍體被抬上了車。可在抬的過程中，醫生腳底下沾了血，身子一滑擔架稍稍歪了一點。女孩的頭順着就轉了過來，整個五官已經完全扭曲。只有眼珠子沾染着鮮血，直勾勾的看着王晨……
王晨知道自己惹禍了，可是借運也不至於這麼恐怖的吧？這根本就是借命，那麼自己該用什麼東西去還呢？如果是這樣自己那有什麼可以還的，法術肯定還在持續。
就在王晨彷徨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婦女似乎認出來了這對母女：“苦命的人，先是那姑娘被……”說道這裏她似乎欲言又止，看樣子非常同情死去的女孩。
冥冥之中王晨像是被點悟了一樣：“大娘您認識這個女孩？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是怎麼了，這女孩就跳樓了。”周圍的人散去的差不多了，王晨連忙走過去詢問。
那大娘明顯是個碎嘴子，根本就藏不住話。王晨這邊剛問她就全部抖出來：“那女孩叫做李玲，今年才剛剛上高一。挺漂亮性格也挺好的，可卻被那程雲集團的兒子給強姦了。後來人家有錢有勢，就把這個事給擺平了。據說話了不知道給了多少錢，反正這家人就吃了這個虧。想來那女孩心裏根本過不去，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都是孽啊。”只有女人才知道被性侵了，那道橫在心理的坎兒是怎麼都過不去的。
王晨下意識的掏出了那兩枚銀幣，忍不住低語：“這是……要我去替你還嗎？”王晨彷彿可以感覺到冥冥中的交換條件，自己借走了她一生的運勢，卻要害她一個結果嗎？這真的是旁門左道，那麼的不合理啊。
說著王晨就朝着醫院走去，自己還是要打聽一下，最好找當事人的母親去詢問一下。這個旁門左道之術以後還是不能用的好，這個後果不是王晨可以承受的，最起碼現階段根本承受不了。
醫院並不遠，王晨慢悠悠的二十分鐘就到了。畢竟那救護車上面寫着第一人民醫院，可是王晨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醫院門口兩個人抱着痛哭。其中一個正是那李玲的母親，另外一個是她的父親吧？
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李玲的母親明顯很是激動：“我女兒死了，我也不活了……”說著直接朝着王晨身邊的馬路衝過去了，王晨剛想去拉住她，可在一瞬間一股玄之又玄的東西落在自己的身上。運勢么……
嘭！迎面過來了一輛轎車，直接撞在了李玲的母親身上。這一下把李玲撞到了快車道上，後面衝出來的汽車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又撞了上去。那李玲母親的屍體在車下扭轉了四五次，隨着司機的緊急剎車徹底變的支離破碎了。
兩枚硬幣從汽車停住之後，直接滾落到了不遠處王晨的身邊。滴溜溜的落在了王晨的腳步，一枚帶血一枚不帶血。王晨蹲下撿起了那兩枚硬幣，腦子卻回想到了一句話。布衣之怒血濺當場……
從玄學的角度而言，這是在用自己的血氣來沖刷對方的運勢。一個布衣不夠，就用是十個二十個一萬十萬，直到把對方的運勢沖刷完畢。無論是帝王、貴人、財富、這些運勢都扛不住血氣來沖刷。眼前這一幕，這是因為對手太強了，全家都要死絕嗎？如果料想不錯，那個男人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王晨剛才旁門左道之術中回憶過來，就聽到遠處那男人的嘶吼：“蒼天啊，我李建軍做錯了什麼啊，前有惡少欺辱我女兒，現在又弄得我家破人亡啊。我李建軍到底做錯了什麼，誰來告訴我啊。”說道最後他猛地起身，想要朝着遠處的公路上去。周圍的幾個保安和年輕人，立刻就攔住了他。
王晨嘆了一口氣：“沒用的……”說著王晨就轉身離開，這個男人死定了。固然有人可以救他，可也就是此刻救助了他。這或許就是命，這或許就是那程雲集團覆滅的前兆。王晨打算去李玲的學校諮詢一下，最起碼也要摸清楚事情真的的來龍去脈。
王晨不相信命運，這種事情更像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效果。你自己的兒子如果不作惡，就不會引來這種事情。如果為善的話，怎麼會有這種結果呢？積善之家未必會有餘慶，作惡之人也未必會有天收。
這是王晨以前對這個冰冷的社會看法，可是現在王晨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或許積善之家沒有餘慶，可下輩子一定有好報。或許作惡之人天沒有收走，可是下了地府以及下輩子請走好。自己都已經修仙了，卻也有點相信這方面的意思。
這在旁門左道之術的說法叫做道，你可以為惡或者為善，但是將來你為惡了肯定要還，當然你為善了也會還。就像是能量守恆一樣，想到這裏王晨也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一個學渣還能量守恆呢？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王晨朝着一中而去。事情的經過打聽一下，以及那個作惡的人。對於那個程雲集團王晨一點都不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