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香
昨兒“發病”時癥狀看起來很駭人，但脫水這事來時如山倒，去時如泄洪。
吃過早飯後又休息一陣，體內電解質慢慢恢復平衡，醫生又來檢查過一番，韓文娜再自己跳下床稍稍走動兩圈。
很好，稍許有點脫力與水腫，但問題不大，可以結賬出院。
回家路上，韓文娜腦子裏總忍不住思索那讓她膽戰心驚的懸案，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秦良同樣心中有鬼，生怕多說多錯，不聊天也好。
於是一路二人相顧無言並肩而行。
在清晨的車水馬龍中，兩人逆着上班族的人流往家的方向走，倒有種別樣的浪漫。
韓文娜數次鼓起勇氣想沒話找話的說點什麼，但每每看到秦良的側臉，她卻都會略感緊張，小鹿亂撞的別過臉去。
那事問不了，但也揭不過。
或許會永遠懸着，直到地老天荒。
直到被時間流沙慢慢淹沒。
回到家，推開房門，鼻息里又聞到那股淡淡的輕臭，韓文娜臉微紅，尋思走這麼長的路都不主動與救命恩人講句話着實不妥。
她終於準備開口。
秦良卻沒給她機會，主動說道：“遭，我忘收拾廁所了！算了，你不喜歡這味兒，我去收拾。”
說完他逃難似的衝進廁所，以極快的速度先沖蹲便器，然後又將散落在地的紙堆塞進廢紙簍，再給提出來打上結，又給廢紙簍換了口袋，將廁所沖沖，最後洗了手回客廳。
出門前，秦良悄悄將塞滿通腸利便紙巾的廢紙袋藏到廁所門后，盡量不想讓她注意到。
客廳里韓文娜的臉更紅了。
她在想，如果是別人的味道，我當然不喜歡，但那是我自己的味道，我有什麼資格不喜歡呢。
這個臭傢伙該不會是想泡我來一勞永逸的規避房租問題吧？
可看起來不像啊。
“咳咳，秦良。”
韓文娜深吸口氣，緩緩說道。
秦良老實巴交的坐到她旁邊，“哎，在，娜姐你講。”
“就我在醫院說那事，我是認真的。給你攤手是在開玩笑，你明白的吧？我知道你現在情況不好，但我也相信你會努力想辦法。”
韓文娜舊事重提，她覺得自己找的話題很贊。
秦良哪能答應，純爺們兒要臉的。
“不不不，下周！下周肯定沒問題！你也別和我客氣了啊！”
韓文娜沒想到他這傢伙真又窮又犟，也是服氣，翻個白眼。
“行吧，那等你將來真發達了，你給我翻倍！”
她本是氣話。
沒想到秦良眼睛往天花板上飄，思索半晌后一拍手掌。
“對啊！我這就給你打條子。”
韓文娜真的服了。
你牛逼！
她實在不想要秦良的條子，一把抓住剛起身的秦良衣角，將他又扯回沙發上。
“這樣，我看你實在找不見工作。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健身房，你給我當助教。就可惜最近健身房不招推廣員，不然你還挺適合的。”
秦良先是有些心動，但又想起這位主在健身房裏也是個不受待見的鋼鐵直女。
她自己都只能基本工資苦哈哈的混着，處境糟糕得不行，私教課一節都賣不出去，還助教呢。
洗洗睡吧。
他直搖頭，“別，我再自己想想辦法，不急的。昨天我又接到個面試通知，明天就去。再說你瞧我這麻桿身材，在健身房也不吃香對吧。”
韓文娜還真上下打量了這傢伙一番。
麻桿身材是誇張說法，他挺勻稱的，但的確不是健身房裏受歡迎的那種肌肉型男。
什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存在的。
韓文娜拿他沒辦法，看看錶，“行吧，我差不多得去打卡上班了。你先自己拿主意。”
“那個，你沒問題吧？”
“有問題又能怎麼辦呢？得活着啊。小事，我扛得住，以前訓練時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
“呃，娜姐您慢走！”
秦良那是相當的客氣，他現在挺手癢，想再靜下心來琢磨造化仙宮。
韓文娜拾掇拾掇，剛走到門前又回頭。
“再給你一周，你要真還搞不定工作。你必須來我健身房，你別怕給我添麻煩。你娜姐我好歹曾經是全國冠軍，微博幾千粉的大V，這家店不留，有的是人要。別瞧不起人，明白嗎？”
秦良比出個大拇指，“娜姐說得好！”
“告辭！”
女俠一拱手，瀟洒出門去。
秦良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回了房。
清羽小仙靈。
本宮主，啊呸！
本造化仙宮之主來親熱你了！
為了適應他這個生活在藍星的主人使用，造化仙宮這能力壓至尊仙寶的神物早已完成自行調整與變化。
清羽工坊：根據主人生存的世界自行演化功能，清羽仙靈將演化為三十一種製造業……
01農副食品加工業
02食品製造業
03酒、飲料和精製茶製造業
04煙草製品業
05紡織業
06紡織服裝、服飾業
07皮革、毛皮、羽毛及其製品和製鞋業
08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製品業
09傢具製造業
10造紙和紙製品業
11……
對應現代科技體系下製造業的分類，清羽工坊里一共可以招募三十一種仙靈。
生產出通腸利便紙巾的，便是一階的造紙和紙製品業清羽仙靈。
一階清羽仙靈，產物等級1級，基礎維持時長1天，基礎產能為每7天可完成一次生產。
一級清羽工坊可以招募一階清羽仙靈，招滿三個后即提升為二級清羽工坊。
二級清羽工坊可以招募二階仙靈。
二階仙靈比一階仙靈擁有更強的法力，更好的煉器水準，同時也可以調動更多造化仙宮內的仙力，製造出威能全面碾壓一階仙靈的產物。
以通腸利便紙巾為例，如果是二階仙靈的產物，那真是一擦下去就變殺人利器，分分鐘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二階清羽工坊可以招募更多仙靈，也可將原有的一階仙靈提升為二階。
在完成一些附加條件后，可以繼續提升為三級清羽工坊，最高可達七級。
七階清羽仙靈就很恐怖了，產物等階7級，基礎維持時長7天，基礎產能為每天一次。
7級產物的威能，秦良想都不敢想。
如果藍星是個生命，他作死把7級通腸利便紙巾在地面一擦，能整出有史以來最慘烈的火山爆發，獻祭全世界不打折。
除此之外，在他整理出來的記憶中還有別的提示。
譬如在達成某些條件后，他甚至能用造化仙宮裏的仙力製作出永久存在的產物。
比如……撕成兩半后可以自行補完形成新的編碼，自行邏輯合理化的百元大鈔。
那簡直就是無恥！
但秦良表示很喜歡。
至於造化仙宮感應他需要的方式，倒也不複雜。
在冷卻完成後，他在心中許出最強烈的願望，清羽工坊園林中最高的那顆大樹，許願桫欏能自動識別他的渴望，並作出反應。
許願桫欏：清羽仙族生活的桫欏大陸上最為普遍的植物。
傳說清羽仙族誕生自桫欏的樹葉。
旁人可通過許願桫欏與清羽仙靈溝通，傳達自己的願望。
清羽仙靈將根據收到的願望，給出適當的回饋，即為產品。
秦良的激活贈品仙靈正是因為他當時的願望，自動演變成了造紙和紙製品業仙靈。
秦良對此略感遺憾。
為啥不是醫藥製造業仙靈，那不更好使嗎？
那個製作出來的產品能直接賣錢吶！
他聳肩，算了。
反正現在已經知道原理，下次指定招募對象就行了。
再一想到招募新仙靈的要求，他心頭又不禁冒起淡淡的憂傷。
常言道，缺啥補啥。
他現在啥都有，就是沒錢。
但想升級清羽工坊，要的就是錢！
造化仙宮灌輸給他的知識里是這樣說的。
“身為仙宮之主，必須腰纏萬貫，受人景仰。
仙宮之主永不貧窮。
作為一個窮光蛋宮主，你理當奮鬥，改頭換面。
開動你的智慧與鬥志，去得到仙宮之主應有的財富與地位吧。
一級到四級是新手宮主初上路，只需要財氣。
請不斷獲得財氣，以完成原始資本的積累。
五級到七級除了財氣還需要威望。”
【財氣：以新獲得的累積財富計算，不扣減。】
譬如秦良馬上找到個工作，老闆再大發慈悲的給他預支三千月薪，那麼他將得到3000財氣。
如果秦良又立刻給韓文娜轉賬1800還掉房租，3000財氣並不減少。
至於威望，好吧那個太遙遠，秦良壓根不想去在乎。
畢竟光只是招募個一階仙靈就需要整整500萬財氣！
意思是要他掙五百萬大洋！
要不是他神經大條，他能當場鹹魚給仙宮看。
升級這方面，升級是不可能升級的，這輩子不可能升級的。
做生意又不會做，就是混點初始贈品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當鹹魚宅在家就有家的溫暖，家裏蹲着上網的感覺比出門打工好多了。
網上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上網的！
好吧這也就是他自己槽一下而已。
他行動力還是很強的。
他馬上給韓文娜打去電話，厚着臉皮表示經過深思熟慮，明天的面試多半又是個騙局，鴿了。
還請娜姐你給行個方便，給我個當助教的機會吧。
或許我沒有天賦，但我會嘗試着努力做好，一定不給娜姐拖後腿。
娜姐的大腿抱起來。
嗯，真香。
畢竟清羽小仙靈的大腿要七天才能一抱，指望不上了。
借用一句娜姐的明言，得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