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還他一記耳光
渾渾噩噩的一個半月快過去了,孟荷川從和張乙潼分開細數也有三個月了,時間讓她對這個名字避而不談。
從里島度假回家,王小陸陪了她兩周也回家休整了一個月,期間雖然也有約孟荷川出去喝咖啡、逛街,去王小陸家做客,但大部分時間孟荷川把自己留在了家裏看看書,看看電影。
這一個來月的時間,孟荷川也收到了一些同學的邀約,但都推脫自己有約,社交軟件上倒是經常看到張乙潼和戚畫紅更新的生活分享。
或許一切趨於平靜,只是少了些什麼,孟荷川也想不到少了什麼。她拉着行李箱走到女生宿舍樓下,今天約好了和王小陸打掃宿舍。
“孟荷川,你可來了,你快去你們宿舍吧……王小陸和人吵起來了!”一個平時不怎麼熟悉的胖女孩。
“什麼?”孟荷川狐疑。
“愣什麼啊,一起去,走!”
“好。”
孟荷川也不顧暴力拖拽自己的行李箱了,抬腿就往宿舍沖。今天她穿了運動鞋,行動起來比胖女孩快很多。
201虛掩着門,裏面噪雜一團,孟荷川手掌拍門,蓄勢待發的站在門口。
只見王小陸也插着腰,臉色發紅。周圍四個女生圍着她,還有一個女生擋在門前封鎖去路。
“這兒沒你的事,識相點,放下東西走人。”一個波浪捲髮的高個子女生頭也不回的嚷嚷道。
“你是……賈夢雪?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王小陸你現在就交代清楚,這照片的人是誰?”另外一個女生把一隻手機對着王小陸的臉,王小陸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不看那支手機。
孟荷川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她趴開兩個女生,鑽到王小陸身邊一把奪過手機。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瞬間明白了找茬的由頭,回頭和王小陸面面相覷了一眼。
照片是孟荷川拍的王小陸和連書陽,只是那張桌子還不小心的出現了李楠的手臂,手腕上是他最常帶的運動手錶。
“和你的班主任去旅遊,還有他的朋友,可以啊!”賈夢雪趾高氣昂的瞪着王小陸。
“你們說吧,今天想怎麼解決。對,就是他了,怎麼著!”王小陸根本不是認慫的人。
“怎麼解決……我聽說某人要辦出國留學的申請吧,搞出這種事,你還走的了嗎?”乾脆一個美黑膚色的女生動了手推了一下王小陸的肩。
孟荷川朝門縫外的胖女孩使了個眼色,胖女孩似乎心領神會的悄聲離開。
“再動一下手試試,我告訴你們,看看誰能打架是吧!”王小陸也知道這些李楠後援粉絲肯定是不依不饒到底了,與其被子虛烏有的事情糾纏還不如痛快的快刀斬馬,只可惜自己的手機被一個女孩搶走了不能求救。
“我們李老師也是你配勾引的,你算什麼東西?”污言穢語夾在着口水飛沫朝兩個人襲來。
孟荷川思前想後,背在後腰的手抓了王小陸的胳膊,輕輕地按了一下,王小陸皺眉不解。
“夠了,這件事和王小陸沒關係。和李楠在一起的人是我。”那股清高和冷靜的氣息,瞬間凍結了每個人的面部表情。
想想孟荷川的性子,大家早有耳聞,再加上學校里和寧重君的傳聞,五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她。
“你再說一遍。”賈夢雪認識孟荷川,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聽不清嗎,是我。各位想必都調查了吧,地點是里島,酒店是v,照片是我拍的。”孟荷川淺笑着娓娓道來,那異色的雙眼似乎宣告在場的五個人都是失敗者。
“荷川,你……”王小陸反而軟糯了下來,在後面拽了拽她的衣角。
“不要臉!還讓你好朋友給你掩護!平時清高裝的不錯呀!”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手穩准狠的拉住孟荷川的頭髮,往更低的方向拽。
王小陸二話不說用臂力分開了兩個人。
“大不了一起背處分!你們這幫母老虎,平時一個個不也是裝的擰不開瓶蓋!為了一個男老師,到這來找自卑來了是吧!”王小陸一副敢打敢拼的架勢。
孟荷川朝後一臉嚴肅的輕輕搖頭,嘴裏唇語是“別動手,我有處分”。
“現在開始你放棄李老師,要不今天給你打破相為止,現在可沒開學呢!”
“好,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說分手,你們看可以嗎?”孟荷川想着拖延時間是最好的辦法,這群女生把腦子都花在了打扮和花痴上。
“有屁用,私下裏你還不是能貼上去!”
“就是的,他充其量和你玩玩……”
“那你們還氣什麼,大家都是玩具。”孟荷川冷冷的說道。
“可以了吧,你們還要幹什麼?”王小陸也有點擔心孟荷川了,不明不白又卷進這件事情里,想到失戀沒多久的她,又要因為自己的連帶關係被詬病。
“我們要乾的多了,就憑你孟荷川,你照照鏡子,你那雙人不人鬼不鬼的眼睛,我看見你就覺得觸霉頭!”
啪!一記耳光在空中爆炸,聲音清脆響亮,那是體育學生的力道。孟荷川毫無防備,右腳一抖,眼前天旋地轉,耳朵也只有蟬鳴聲。
摔坐在地上,嘴裏竟然也是腥氣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王小陸剛彎腰去扶她,賈夢雪的手又高高的揚起,“你向我們保證,你永遠不招惹李老師,否則天天讓你過這樣的日子!”
“呵呵。”孟荷川雖然頭髮凌亂,但垂着頭陰邪的一笑。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女生氣到馬上發飆。
王小陸剛要扶起孟荷川,離她最近的女生一生呵斥,居然一個高踢一腳踢中了孟荷川的右側肋骨。她立刻用手捂住側身,沉沉的跪在了地上。
王小陸眼中淚花飄落,一把抓住那個女孩的胳膊剛要出拳打她的臉,賈夢雪和一個女生架起了她,重重的把她推倒在空桌上。
孟荷川一手撐地,一手扶着右側肋部,那種鈍痛的感覺和嘴裏的血腥味讓她感覺到自己真實的活着,真實的挨打,她勉強支起一條腿,不想自己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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