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苟住就是勝利
安全局並沒有像傳言那樣恐怖，裏面的叔叔阿姨都很和善，他們仔細問了步凡的情況，發覺他並不知情，便把他放出來了。
孫雨珊百口莫辯，因為手機就是從她那裏拿到的，這是鐵證。
在兩人各執一詞的情況下，安全局相信證據，暫時關押孫雨珊，對步凡進行監視，要求他不得更換住所，同時凍結銀行賬戶！
步凡無奈同意，心說買棟別墅的想法泡湯了。
這個於明陽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人談虎色變，尤其是刀疤臉的神情，顯得格外緊張。
.....
下午五點，步凡回家收拾了一下，準備上班。
今天王房沒有找他麻煩，他倆見了面一言不發，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沒發生似的。
步凡幹了三個小時，又收了幾千塊的小費，剛想去廁所點錢。
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回頭，是王房。
王房的臉色不太好，右邊臉頰還有個手印，許是被人打了。
“步凡，你幫我把這瓶‘深水炸彈’送到9號桌吧。”
深水炸彈是盛世特有的雞尾酒，一瓶要三千多呢！
步凡往9號桌看了一眼，怔住了，幾個熟悉的人正在那裏和會所的妹子嬉鬧。
不僅有趙翼，還有王傑、班花于佳卉以及其他的一些同學，大多是趙翼的狗腿子。
步凡心裏咯噔一下，這要是過去送酒，免不了被一頓羞辱。
“快去，你愣着幹啥？送慢了趙公子可饒不了你！”王房一臉陰霾，催促道。
步凡只能把酒送過去，盡量低垂着腦袋，壓低嗓音。
“趙公子，您要的深水炸彈。”
“嗯，滾吧。”趙翼淡淡道，並沒有認出他。
步凡心中一喜，轉身，立馬怔住了。
趙虎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趙虎見了步凡也是一愣，當看到他這一身服務員裝扮，立馬露出猙獰的笑。
“哎呀，這誰啊？”
靠他那麼近，吐沫星子都噴到自己臉上了，步凡強忍不適，賠笑道：“虎哥好。”
這下子引起了趙翼的注意。
“喲，步凡？”趙翼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你不是剛中了一件18萬8的阿瑪尼嗎，怎麼還在這兒打工呢？”
“他又中了？”于佳卉也驚訝道，“前兩天他還中了十萬塊的米其林五星的會員卡一張！”
她絲毫沒有掩飾內心的嫉妒，“真是走了狗屎運，那18萬8的阿瑪尼賣二手最起碼也有10多萬吧？你可真發達了步凡。”
“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狗腿王傑露出輕蔑的笑。
趙虎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早先他讓步凡準備十萬塊只是嚇唬他，並沒有指望這錢能拿到手，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中獎了，真是天賜良機！
“小B！”趙虎拍了拍步凡的臉頰，問道，“你小子都有錢了，還在這地方打工幹啥？”
“勤工儉學。”步凡不咸不淡的回應道。
“勤工儉你麻痹！”
趙虎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步凡衣領上的蝴蝶結，扯到趙翼面前。
“表哥，都怪這孫子，高考的時候不給我抄英語，害得我沒法上重點大學，你可要替弟弟出口氣啊！”
步凡一聽，頓時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背黑鍋嗎？
“虎哥，監考太嚴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啊。”步凡解釋道，“還有，你前三場都缺考了，就算英語考了150滿分也上不了重點。”
“我草你媽的，你看不起人是吧？”趙虎抬手就是一巴掌，步凡捂着紅腫的臉頰，十分生氣。
桌上有不少玻璃酒瓶，步凡很想抄起其中一隻猛K趙虎的腦袋，但一想到那十個億，他還是決定忍一忍。
現在自己可是國寶級的人物，嗑不得碰不得，萬一在這邊跟趙虎起了爭執，他一失手把自己打壞了多虧啊？
等那十個億解凍，他一定花個幾百萬，買他趙虎一條腿！在此之前，就先讓他得意一陣子。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苟住就是勝利！
想到這，步凡立馬換了一張嘴臉，滿是恭維之色。
“虎哥，瞧您說的，我可沒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趙虎直眉瞪眼。
步凡強忍心中的噁心，“嘿嘿，虎哥，我的意思是像您這樣家庭條件好、顏值又高的，根本不需要高考，高考算個P呀，您看您都不屑跟我們這些普通人爭！”
步凡這一通恭維，趙虎聽了很受用，尤其是那“顏值高”的評價，簡直說到他心窩了。
趙虎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情，對步凡也不再抱有敵意了。
趙翼等人更是愣住了，沒想到步凡還有這麼圓滑的一面，以前揍他的時候，他總是一臉不服、悶聲悶氣的弱者樣子，任誰見了都有欺負的快感，今天這是怎麼了？
趙虎越看步凡越順眼，最後甚至一巴掌拍在他後背，“行了步凡，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就是兄弟了！”
兄弟？誰特么要做你兄弟了？
步凡聽后一陣惡寒，但出於忌憚，他只能賠笑道：“謝謝虎哥。”
那點頭哈腰的奴才樣，讓于佳卉看后十分鄙視，不由得出言譏諷道：“步凡，跟你做了三年的同學，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狗腿的一面。”
“步凡，我記得你是01年的吧，趙虎是02年的，你居然叫他哥，丟不丟人？”
“窩囊廢趕緊滾蛋吧，別給我們7班丟人現眼。”
“就是，竟然窮到來當服務員，我們沒你這樣的同學，太給我們丟臉了！”
在場其他的同學也忍不住嘲諷步凡，誰知，趙虎竟然破天荒的出言力挺步凡。
“表哥，讓你的人閉嘴吧，步凡現在是我兄弟！”
趙翼笑道：“于佳卉、王傑你們聽到了嗎，現在步凡是我表弟的兄弟，以後可不許罵他了！”
步凡感覺很意外，事有反常必有妖，但他說不清楚。
“趙翼，讓他滾蛋吧。”于佳卉鄙夷的看了步凡一眼，“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吊絲一站在我周圍，彷彿空氣都被污染了，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也是，步凡，你趕緊從哪來的滾哪去吧！”
“是是是，趕緊滾！”
王傑等人也附和道。
趙翼本想繼續戲弄步凡呢，見大家都讓他滾蛋，便也放他走了。
步凡鬆了一口氣，趕緊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翼等人又點了幾瓶酒，喝得醉醺醺的，期間趙虎不斷湊近于佳卉，都被對方巧妙避開了。
漸漸的，步凡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
今天的收穫很不錯。
幸運天書的加成非常強大，他今晚拿到了5000塊的小費，滿滿裝了上衣口袋一兜，幾個同事眼都紅了。
步凡正躲廁所數錢時，趙虎竟然找了過來，一把奪過步凡手中的錢。
“虎哥？”步凡吃了一驚。
趙虎笑道：“步凡啊，哥哥我最近正缺錢呢，這錢算哥哥借你的行不？”
步凡很想說不行，但趙虎身後，幾個流里流氣的痞子正在抽煙，他只能選擇妥協。
“好兄弟啊！”趙虎親昵的摟過步凡的脖子，“我這邊還有件事想讓兄弟去辦。”
說著，他拿出一個藥包，要步凡趁上酒的機會灑進一瓶櫻花雞尾酒里給於佳卉喝。
他見步凡有些猶豫，便笑道：“兄弟別擔心，這就是痒痒粉，人喝下不到五分鐘就恢復了！“
步凡心裏罵了趙虎十八輩祖宗，這渾人當自己傻逼吧？痒痒粉是外用的，什麼時候成內用的了？這葯絕對有問題。
“虎哥，我不能這麼做。”步凡拒絕道，“我們店裏規矩很嚴，我要是這麼做了，肯定會被開除的。”
趙虎聞言，臉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我X你媽的！”
“老子重用你提拔你，所有人都唾棄你老子認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麼報答老子的？”
“虎哥，不是這樣的。”步凡解釋道，“這事兒要是被人查出來了，兄弟我可是會被開除的！我家窮，一旦我被開除，家裏的弟弟妹妹都沒有學上，我也上不了大學，虎哥你就行行好，別逼兄弟了！”
“滾你媽的蛋！”趙虎一記重腳把步凡踹倒在地，“你特么給老子等着！”
步凡憤恨不已，前一秒還兄弟長兄弟短的，后一秒就讓自己等着，這趙虎真不是東西。
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咱最起碼還有十個億，所以現在的任務還是苟住，別浪！
步凡暗自壓下怒火。
本以為這事算完了，誰知趙翼那桌又點了一瓶櫻花雞尾酒，指名道姓讓步凡給他送去。
途徑趙虎的時候，只見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步凡正疑惑着，突然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不僅灑了趙翼一身，酒也摔成碎片。
趙翼的臉唰一聲變了。
他看到是趙虎絆倒的步凡，正疑惑不解，趙虎卻把步凡一把提起。
“表哥，這酒有問題，這小子在裏面下藥了，MB的！”
眾人聽后，臉色齊齊一變。
趙虎手裏握住藥包，裝着從步凡的口袋裏掏出來，扔到桌子上。
“于佳卉，這小子說喜歡你，剛才在廁所跟我密謀，讓我幫他一塊搞你。我沒同意，沒想到這小子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