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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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這怎了?」太子最先發現賈貴妃的異樣,關切地上前來扶住。
賈太師也神色嚴肅幾分:「可頭風又犯了?」又對着外面的人呵斥,「傳御醫過來!」
賈貴妃擺手:「罷了,宮裏的御醫都不頂用,葯吃了籮筐,卻總不見好,我也受不得那些苦味兒了。」
「都群庸醫!」太子關心母妃病情,面色也難看幾分。
賈太師看着忍受頭疼的妹妹,沉思片刻,忽而道:「妹妹不神醫廖先生之前為太治療咳疾大有奇效,此人又不慕名利的,不如宣了入宮給妹妹瞧瞧?」
太子也想起了此人,難得與太師意見致:「舅父的,便請那位神醫入宮瞧瞧,沒準兒比公里的那群庸醫管用。」語罷已經讓人去請人了。
廖啟很快被傳入宮中,為貴妃診脈。因為賈貴妃頭風之症已經多年,廖啟診脈建議施針加吃藥來醫治,如此好得快些。
廖啟醫先前醫好了太多年的咳疾,賈貴妃對其十分信任,便聽憑的意見,由為自己施針,不想刻鐘便頗有奇效,陣痛也消散了。
廖啟拔了針,緩緩道:「娘娘此病耽擱太久,非年半載的難以好全,待草民為貴妃開幾貼葯每日服用,再每月施針次,總會藥到病除。」
太子和太師聞之大喜,都言要重賞,廖啟卻果斷推辭,也不肯接受,實則心裏卻在滴血。太師和太子這樣的人,府上肯定有很多寶貝藥材,該死的蘇丞,居然不讓領賞!
從宮裏出來,廖啟路上都在大罵蘇丞那個黑心肝的,等回了鄰泉衚衕的蘇宅,見了本人,更衝破口大罵。
蘇丞看唾沫星子滿天飛,懶得理,自顧自坐着看書。
廖啟罵的沒勁了,才蔫蔫兒道:「你兄妹聲不響搬過來,倒把我扔在平南侯府,好生無情,我也要住在這兒!」
「清風齋。」蘇丞翻着書,看都不看。
得了住處,廖啟終喜笑顏開:「你好好看書,我不打擾你了。」
現在就找人收拾東西搬家去!
蘇瑜聽聞廖啟搬來了,歡歡喜喜來問蘇丞。彼時蘇丞正在書房內看兵書,抿了口茶,淡淡應聲,繼續翻頁書來看。
蘇瑜覺得三哥沒趣,趴在書案前盯着看,眼睛眨巴眨巴的,明顯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蘇丞被看得渾身難受,只好把書放下,無奈而寵溺地看着:「三哥臉上有花?」
「三哥,你每天除了上朝、去神策營和衛機營以外就看書,再或者便在院子裏練拳腳,你都不悶的嗎?」都快悶死了,三哥在家又不敢看閑書,無非讀讀《史記》,練練字,畫幾幅畫,雖然也還好,可每天都這樣好沒意思。
蘇丞笑看:「那你想做?」面容本就生得好,這笑如寒冬里的抹暖陽,看得人心上暖暖的。
蘇瑜跟着雙眼眯成了月牙狀:「我讓綉娘幫我做了件舞衣,方才試了下感覺還不錯,想幫三哥幫我看看我的舞姿有沒有退步。」
若蘇瑜有最拿手,讓閨閣女子遠遠不及的,應該便舞了。
當年蘇瑜的母親俞氏和秦皇在宮中春日宴上共舞《鳳踏金蓮》曲,還太子的當今聖上對秦皇見傾心,蘇瑜的父親也因那支舞對俞氏難以忘懷,娶為妻房,寵若珍寶。蘇瑜的《鳳踏金蓮》便其母俞氏親自教的,得俞氏真傳,又比俞氏和秦皇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跳此舞極傷元神,蘇瑜嬌生慣養的,自學會之便很少再舞,蘇丞也未曾見過完整的舞步。不想這丫頭如今竟然破天荒的想跳舞給自己看,蘇丞本着為指點的態度很平淡地應了,心上卻有些格外的期待。
蘇瑜歡歡喜喜拉着蘇丞去了院,讓在亭中稍。蘇丞極為配合,當真悠閑地坐在亭中等着,看那丫頭急急忙忙跑走了,面上湧起抹淺淡的笑。
等了會兒不見有動靜,蘇丞便讓人擺了棋放在亭內的石桌上,個人慢悠悠地鑽研。不知過了多久,待背有音樂響起,方回眸而望。
不遠之處,八名黃裳舞女共捧只含苞待放的金蓮,圍着金蓮單膝着地,將姣好面容埋花苞之內。隨着音樂驟轉,舞女身體傾,金蓮花綻,紅衣女子輕紗遮面,從金蓮中旋轉而出,宛若花中精靈般抬腕低眉,如仙似妖,風情萬種。
舒緩的音樂響起,紅衣女子從廣袖中拋開條紅綢,漾起彩群翩翩,衣袂飛揚。鼓聲陣陣,赤足跳躍紅綢之上,雙腿字而開,雙雪藕般的玉璧交替向上,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
音樂變動,舞女將金蓮托至頭頂,蓮中女子做嫦娥奔月之勢,裙裾飄飄,仙姿飛揚,似要踏蓮歸去。
鼓點起,再次拋出紅綢,點足躍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轉,如行雲流水般呈飛天之勢,若火鳳展翅沖雲霄,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鼓點驟急,翻轉着落足金蓮之上,半空中的金蓮搖曳顫動,蓮中女子卻站得極穩,依舊單足旋轉着,將手中紅綢拋出完美的曲線,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舞步蹁躚,姿態柔靡。
蘇丞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立足八角亭內靜靜望着,心中眼中再瞧不見物,只定定看着那踏金蓮而舞的紅衣女子,瞬間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停止了。
陣風出來,紅衣女子面紗飄然而落,映入眼帘的那張白凈嬌美的面容,因為上了濃妝的緣故,比先前更添幾分嫵媚,香腮染赤,紅唇似火,眉宇間因為掛着笑而平添幾分勾人的媚態,看得人有些恍惚,心中如萬千螻蟻在爬。
有那瞬間,甚至想不顧切地衝過去抱住,親吻的唇,的眉,的眼,甚至想將壓在身下,恣意妄為。
蘇丞不知道那支舞時候結束的,等回神時已經笑眯眯來到了跟前,眸色那樣純潔無暇,靈動俏皮:「三哥,我跳的好不好?」
額頭上滲着細密的汗,雙頰因為方才用力過度呈現出自然的紅潤,嘴兒微微張着,能清晰感受到吐納而出的幽蘭芳香,如被春雨洗禮過得妖艷海棠,又似雨牡丹明艷不可方物。
蘇丞喉結滾動如珠,沒話,只默默從袖中取出帕子為擦拭額上的汗水。
蘇瑜見三哥沒有挑剔,想來便還好的意思,不免有些驕傲,興奮地笑:「三哥,等你設宴那日,我獻舞好不好?肯定可以因此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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