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內丹
書桌上厚厚一疊的卷宗被風吹的颯颯作響,秦陽拿起來,看着上面畫著的凝草,“啊夕,我一定會讓你重獲武功。”
楚和又來了。
程一白當做沒看見她。
“程姑娘”,楚和叫了他一聲。
程一白回她一笑,疏離。
“不行禮,還如此傲慢,公主她太囂張了。”,阿寧在一旁煽風點火。
“她無須向任何人行禮。”,秦陽出現在紅怡館門口。
程一白聽到秦陽的聲音,頭都懶得回,“你們聊。”
秦陽一步過去,抓住一白的手,“有事找你。”
一白看着被抓住的手腕,下意識抽手,她不喜歡別人這樣壓制着她。
“有事說事,別拉拉扯扯的”,一白現在說不上討厭他,也談不上喜歡他。
秦陽鬆手,“明日黃昏來找我。”
“不去”,他說去就去啊,那她不是很沒面子。
“凝草”,秦陽伏腰。
凝草,他知道他需要凝草?秦陽的靠近,程一白下意識後退,捂住嘴巴。
秦陽笑的邪魅,他確實是想親她了。
楚和現在他們身後,兩人的小動作刺痛她的雙眼,他並非涼薄之人,為何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向南天早已入席,不見一白,出來尋她,就看到了三人,“小白”
“有人找我,我先過去了。”
程一白走後,楚和上前一步。
“聽聞秦王素愛琴譜,收集了不少妙人的音律,不知楚和可否有幸一睹?”
“不外借”,秦陽拒絕的毫不留情面。
一國公主拉下臉來,哪裏被人這樣拒絕過。楚和的僵在那裏。
“公主”,阿寧細細聲。
“走吧”,剛剛的事彷彿沒有發生,楚和進了廂房。
衛雲青在開場不久也來到紅怡館,找到楚和的廂房。
程一白整個過程都在出神。秦陽知道凝草。那是不是就說他手上有凝草!師兄至今都沒找到,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如果他真的有,這天下至寶,能弓手給她嗎?是不是有籠子在等着她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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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躺在床上思來想去,直到天未亮才睡去。
睜眼,太陽當空,整個房間亮敞,一白洗漱過後,去了秦王府。
等黃昏?她一刻也不想等,昨晚就殺過去,想想半夜送上門,還是算了。
這太陽也太烈了,一白擦擦臉上的汗水。靠近客廳,就有一股涼意,真舒服。
秦陽坐在飯桌前,“來了”
一張桌子,兩副碗筷,秦陽坐在主位,那旁邊那是?
“你有客要來嗎?”,自己是不是打擾了?程一白望着一桌美食,她也想蹭一口,這麼多,兩人肯定吃不完!
“沒有”,秦陽起筷,把菜夾到另一個飯碗裏。
“要我請你坐下?”秦陽調戲她。
程一白皮都笑起來了,給她留的啊,“不用這麼客氣,自己人。”
自己人?秦陽回味這句話,他喜歡。
一白髮現他好像很了解她,全都是她愛吃的菜。
“凝草的事你怎麼知道的?”,一白嘴裏放了塊茄子,好吃。
“食不言寢不語。”
一白閉上嘴,這規矩!
“嗝~,嗝~”,每次有吃的,從不浪費,三人的份,有一白這個主力軍,兩人就搞定了。
“把這茶喝了。”,秦陽遞給一白一杯茶。
程一白搖手,擰頭,“真吃不下了。”
“還差這杯茶?”,那麼多菜一個肚子,秦陽看着她圓潤的肚子。
“喝的下,就怕你王府養不起!”,程一白接過,一飲而盡。
秦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想嫁我?”
一白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想的美!”
“王府,很有錢,不用擔心。”
“是,有錢人,那凝草你是怎麼得來的?”,買的?那可是無價之寶,程一白挺着肚子去長椅躺下。
秦陽眉頭凝重。
“你的內丹我可以幫你修復,我有一個條件。”,秦陽暗格拿出一張藥方。
又是條件,她就知道天下怎麼會有免費的午餐,“我憑什麼相信你,還有,什麼條件。”
“你來了不是嗎?至於條件,我要你住進王府,在你內丹修復之前。”,秦陽把藥方放回暗格。
住進王府?這葫蘆里買什麼葯。
“我考慮考慮。”
秦陽走到她身旁,俯視她,“起來走走。”
靠着這麼近,能不走嗎?程一白起身從他側面走開,在書架上繞了兩圈,瞄着這些冊冊本本。
“你還有沒有什麼寶貝送我,上次那把劍我很喜歡。”,程一白自認為也是個貪心的人。
“你想要什麼?”,秦陽看她對書架很感興趣。
程一白翻看幾下那些書冊,不是武林秘籍,就是琴譜,“這些我好像用不上。”
一白看到一本圖案很奇怪的冊子,“赤羽魔音”
“琴譜”,一白一頁也翻看。
秦陽走過去,拿回來,“除了這本琴譜,其他都可以隨便拿。”
這麼寶貝?一白吧唧一下嘴巴,“用不上!武功我沒內丹,學不了!琴譜,我壓根就看不懂!送我,我嫌礙地方!”
“看不懂?”
“嗯”,一白回答的漫不經心,又去古董架子上,摸摸瓶子,摸摸玉。
“你如何懂琴?”,秦陽把赤羽魔音放在最高處。
“我也納悶,我之前天天做夢,夢見我穿着紫色衣服,一個人,不停地彈不停地彈,最恐怖的是周圍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一白站在一盞油燈面前,這雕花真好看。
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並排,秦陽心如刀割。
這燈怎麼有點松,程一白用指尖戳戳,能動,一用力,前面的牆轟一生裂開來,“親娘耶,秦陽,秦陽。”
秦陽一回神移到她身邊,摟住她,緊張看着她,“怎麼了?傷哪了?”
“你,你不用那麼緊張,你家牆突然裂了。”,程一白也不知他書房有個暗道啊,一打開就烏漆嘛黑的一片,玩燈玩的太入迷了。
秦陽一揮手,燈移回到原來的位置,暗道的門關上。
一白推開秦陽,“我回去了。”
天還沒算黑。
老鴇現在一白房間門口,“哎呦,我的祖宗,你這是去哪?”
一白收拾收拾行李,一拋,拋到冬瓜懷裏,“今日我請假,搬個家,去王府暫住幾天,這房子我有空再回來住,活照干,給我留着啊。”
狡兔三窟,她程一白怎麼著也得給個兩窟。“冬瓜,我們走。”
老鴇一聽是秦王府,就不攔着了,跟秦王搶人,她膽沒那麼肥,“那你記得準時過來啊。”
程一白拍拍老鴇肩膀,“放心,我程一白一言九鼎。”
“師姐,我們為什麼不走正門啊,不是秦王請我們來住的嗎?”,冬瓜看着一白熟練爬上牆。
“上來吧,我拉你”,程一白把手伸下去。
冬瓜踮腳,跳躍,落到秦王府內。
……
了不起!程一白心裏悲哀,是她丟太白的臉了!
剛落牆,一個侍衛走過來,“程姑娘,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跟在下來。”
“嗯哼,謝謝小兄弟啊,麻煩你了”,爬牆被抓包,一白喉嚨有點干。
“程姑娘客氣了,叫我凌弈就行。”,侍衛回到
“好,凌兄弟。”,一白一天天穿個男裝,個個都是兄弟的。
秦王府的床特軟,可一白就是睡不着,她不喜歡這,從第一天到這,她就渾身不自然。
翻右邊,睡不着,翻左邊,也睡不着。程一白起身給自己倒杯水,繼續回去睡。
天朦朧,水霧大的很。
“程姑娘,王爺請你去後院練武。”,凌弈早早過來敲門。
“練武!”,程一白別的沒聽清,這兩個字入耳了。
程一白現在秦樣面前,頭上的細小毛髮還在頭頂上豎起來,臉上壓抑不住的笑臉,“要怎麼做?”
秦陽盤腿靜坐閉着眼,“把葯喝了。”
“葯啊,凝草熬的嗎?”,程一白喝葯,嘴裏苦澀,小臉皺起來,還好還給她準備了蜜餞。
“下的什麼,怎麼還有一絲血腥味?”,程一白眉頭久久不舒展。
“坐下來”
一白在秦陽對面的墊子上坐下,學着他的模樣。
“手給我”,秦陽慢慢睜開眼。
一白把手攤開伸到他面前。
“缺錢嗎?”,秦陽不言苟笑。
“不缺,我很有錢。”,一白如實回答。
端葯的凌弈噗嗤一聲,笑了。
“退下”
程一白明白了,把手掌心正向前方,“誰讓你說的跟那些看手相似的。”
秦陽身體歪了一下,隨後把手合上一白的手,“閉眼”
一白體內慢慢開始發熱,灼燒,一白額頭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下,從下巴滴落。
“今日起,每天早晨必須來跟着我練劍,遲到沒飯吃。”,秦陽把一把劍遞到她面前。
一白練了一早上的劍,腳都發虛。早飯跟冬瓜搶饅頭吃,“秦陽,你怎麼這麼摳呢,這麼點,想餓死我們冬瓜丫。”
凌弈沒想到這兩人那麼能吃!
秦陽打臉了,昨天還說有錢,今天早飯都沒讓人吃飽,“凌弈”
“屬下這就去吩咐廚房明日再多做些。”,他家王爺有錢是知道的,但從不鋪張浪費。
程一白掰了一半饅頭給冬瓜,鄭重,“冬瓜別怕,師姐是不會讓你沒飯吃的。師姐有錢,也大方!”
“嗯!”,冬瓜答的也認真。
秦陽黑臉,說他小氣。
凌弈臉都憋紅,不行他要出去笑一笑,“王爺,屬下這就去安排廚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