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雙重人格
“張大小姐,您別衝動,您記不記得昨晚上您敲地板找葯的事?還有你把我當成‘孟軒’,一直讓我守着你。”
雨微打斷了我的解釋,“孟軒?負心人,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怎麼會讓他守在我身邊?”說完將注射器頂在我脖子上說:“說實話?你怎麼會在我床邊?你昨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張大小姐,您說過晚上不會給任何人開門的,如果不是你自己拉我進來,我怎麼可能進得來?”
雨微若有所思,後來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說:“以後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出來!聽清楚了嗎?”
“昨晚我不出來,你可能就死了!如果你死在我的護理期間,我是要負責任的!”
“我的事以後不用你管,我的死活也輪不到你來負責!”說完、將注射器向前頂了頂,“聽清楚了嗎?”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想:“放心吧,今晚你就是出去裸奔,小爺我就在庫房看熱鬧,打死都不出來。”
她說完、用手中的注射器在我胸口用力一劃,鋒利的針尖、將我的胸口劃開了一條、又細又深的口子,鮮血順着衣服一滴滴的落下。
雨微扔掉注射器,將我直接推倒在地,“這是個警告,滾!”
我掙扎的站起身,由於腿跪了一夜,膝蓋不聽使喚,費了好大勁、才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庫房,我用毛巾捂住流血的傷口,這時我才注意到、從脖子向左的一半胸口、都被劃開了!
我並不在乎這點小傷,只是那位張大小姐、昨晚上說:“那注射器里裝的是大劑量的嗎啡”,我怕自己染上毒癮,憑我的經濟能力可用不起嗎啡。
多想無益,回到床上又躺了半個小時,起來給張大小姐做了早餐。
雨微出來的時候,濃妝艷抹,烈焰紅唇,冰冷的氣勢隔出好遠都能將人凍住。
我站在廚房小心的說:“張大小姐,您的早餐做好了。”
可“人家”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到了電腦前,她好像是個作家,經常寫東西一寫就是5個多小時。
中午的時候,那個刻薄的老闆娘打來了慰問電話,:“喂,小夢?你還活着吧?”
“老闆娘,托您的福,還有半條命,您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小夢,張大小姐是個好人,人長的漂亮,又是知名作家。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在一年前生了病,馬上要結婚的未婚夫也離他而去了,所以受了點刺激。白天會把所有人當成拋棄她的未婚夫,態度永遠是恨和冷漠。到了晚上太陽一落山、她又到處找她的未婚夫,希望她的未婚夫可以回來娶她。聽張總夫人講:“這是典型的雙重人格,咱們公司的護工都被她嚇跑好幾個了…”
“我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
“小夢,你現在就是我們公司的正式員工,10086就是你的終身代號!每月工資漲5塊!好了,我有事先掛了…”
“喂…喂…這刻薄的老闆娘,漲5塊她也說的出口?”
張雨微在白天還是招牌式的冷漠,我們倆一天都沒說上5句話。
下午她回卧室,臨走前說:“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在庫房都不許出來!聽明白了嗎?”
我趕忙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庫房,昨晚跪了一夜、膝蓋都腫了,我想好好睡一覺,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直到數了五百多隻羊后,我終於睡著了,但一聲響亮的哭聲、又打破了我難得的美夢!
只聽、門外有人哭着喊道:“孟軒?孟軒?你去哪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我好怕,你快回來…”
這張大小姐果然又出來嚇唬人了,看了看錶才晚上8點。我繼續睡覺沒有理她,她都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出去,而且她的警告我也領教了!今晚、地震我都不出去。
又過了一會,客廳沒聲音了,我以為她回去睡覺了,可是心裏依然不放心,打開了一條門縫、看了看客廳。
“張雨微”穿着睡衣躺在地上,身邊還有一把水果刀!血液順着她光滑的手指不斷流到地上…
這張大小姐割了自己的手腕,真是麻煩!
我趕忙打120,然後用繩子勒住她的胳膊、給她止血,在我幫她止血時,她嘴裏還是不斷喊着孟軒…
來到醫院,我抱起雨微,拿出百米衝刺的勁頭,跑進醫院大喊:“救人!哪位醫生?可以救救她?”
很快一個急診醫生跑過來,看了看緊閉雙眸的雨微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割到手腕了,怎麼樣?嚴不嚴重?”
急診醫生仔細檢查了半天說:“你搶救的還算及時,輸點血她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我看她體質有問題,身體非常虛弱,而且長期睡眠不足,這些都應該注意。”
我一本正經的問道:“虛弱?這小娘皮打人可有勁了!”
急診大夫是個20歲左右的小姐姐,看“胸牌”上寫着,骨外科主任,急診科代主任“程雅靜”。這個小大夫一臉過來人的模樣說:“你是她男朋友吧?”
我搖了搖頭,想說不是,不過又趕忙點了點頭,因為我不想雨微被醫生看成瘋子。
醫生姐姐意味深長的說:“年輕人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由着自己的小女友這麼任性,動不動就自殺,以後不要在發生這種事了,我們急診醫生也是很辛苦的。好了,去把急診費交一下,輸完血就回去吧。”
我來到交費窗口,收費大姐一臉疲倦的說:“800塊!”
“我靠!這麼貴?那位張大小姐只是坐救護車來醫院,輸了點血,800塊?你不會搞錯了吧?”
“她的血不一樣。”
“大小姐的血,就不是人血啊?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A、B、AB、O、嗎?”
“快點!交不交?不交趕緊走。”
“交,交…”我身上這1000塊錢是趙婷給我的,也是我的全部家當,沒想到第一天當護工,還沒掙錢就先賠了…
回到急診室,雨微已經醒了,在和醫生姐姐聊天。我發現她聊起天非常正常,不像是個失去意識的人。
雨微見我進來,自己扯掉了輸血針,撲倒我懷裏說: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以為你不要我了。”說完又抽泣起來…
她手背上、被強扯下來的“針眼”不住的流血,我趕忙幫她按住傷口,“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醫生姐姐看見我倆這樣,輕咳了兩聲說,“趕緊回去吧,好好過日子,以後少給我們惹麻煩。”
我們謝過了醫生姐姐,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雨微用脖子上的鑰匙開了門,進屋后,她趕忙撲倒我懷裏,說什麼都不放手…
我安慰她說:“你放心,我不走。”可她還是不鬆開我,最後我將她抱到卧室,這次我沒有跪在地上,因為我的膝蓋完全腫了,再跪一夜,可能就徹底站不起來了。
我躺在床上,雨微穿着睡衣依偎在我懷裏。和昨天不同,今天我想知道些、她和她未婚夫的事,我不想稀里糊塗的、成為一個人的替身。
“我和你過去的事,你能跟我講講嗎?”
雨微詫異的問道:“你都忘了嗎?”說話時眼睛裏都是淚花。
我安慰她說:“我想考考你。”
雨微像孩子一樣高興的說:“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是在珠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