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龍目開!
那碩大的黑影,微微扇動了一下翅膀,一對血紅的膜翼,在紀修的眼前緩緩展開。
令人驚嘆的是,這對膜翼上,卻是覆蓋著一排排整齊的鱗片!
紀修眼瞳一凝,這倒三角的形狀,他絕對不會認錯!
這是貨真價實的龍鱗!
片刻后,那巨大的膜翼,也緩緩走到了光照之下,紀修這才看清楚,自黑暗中走出來的,乃是一隻巨大的蝙蝠,除了翅膀是龍翼之外,其他與別的蝙蝠魔獸,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是……二階魔獸,龍血蝠?”
紀修神情一滯,龍血蝠,是二階魔獸之中少有的攜帶着巨龍血脈的魔獸!
雖然紀修很不解龍為何會和蝙蝠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魔獸有關係,但是事實的確如此,這龍血蝠的體內,流淌的確實是龍血。
這樣的魔獸,比之前的血鬣蜥,更是恐怖許多,那對龍翼,據說能夠刮出刀鋒一般鋒利的陣風!
紀修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而步長亭和百里行雲卻是得意萬分,借龍血蝠的手除掉紀修,既解決了紀修這個心頭之患,又沒有髒了自己的手,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哼,紀修,我說過,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在這裏待不下去!現在好了,你今日要命喪於此,真是大快我心!”
百里行雲陰笑着對紀修說道,旋即便對步長亭道:“步師兄,還是趕緊動手,將紀修解決吧,我怕會有人來到這第六層,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步長亭冷笑一聲,不屑一顧道:“這裏的弟子,能闖到第五層已經是萬幸,沒有王級的實力,這第六層,他們根本走不上來!不過也罷,早點解決了紀修這個混蛋,免得夜長夢多!”
言罷,步長亭便高舉手中的一枚紅色的珠子,對龍血蝠喝道:“龍血蝠!給我將它撕成碎片!”
珠子裏的紅色瞬間變得閃爍起來,那血紅之色,刺眼地令人窒息。
一股浩蕩的威壓,從珠子之中傳了出來,龍血蝠感受到這股力量,獸臉立刻變得驚懼無比,旋即立刻照着步長亭說的做,對紀修露出殘暴的兇相!
紀修眉頭一皺,他正奇怪呢,為什麼身為二階的魔獸,龍血蝠竟然沒有傷害步長亭他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身為龍域之主,紀修能夠感受到珠子裏涌動的,乃是龍血!儘管這龍血血脈相當稀薄,但卻比龍血蝠的血脈高出許多。
這是龍系魔獸的鐵律,以血脈論尊卑!
龍血蝠和血鬣蜥這樣的魔獸在外界能作威作福,但在龍族裏也就是最最底層的存在,甚至連龍形都沒有。
可以這麼說,只要是條正兒八經的龍,就能隨意差使它們。
龍血蝠懼怕的並不是步長亭,而是步長亭手裏的珠子。
這枚龍珠,令得紀修眼前一亮。
“這珠子裏的龍血,或許對我有着極大的補益……”
紀修眼骨碌一轉,露出一道精芒。
他重生以後,體內的血脈也沉睡,若是能夠喚醒血脈,激發裏面的龍之力,紀修便能一步登天,重回巔峰!
龍血,就是喚醒血脈的最好方式……
“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我連你們一塊收了!”
紀修銀芒一挺,耀眼的光澤刺得步長亭和百里行雲的眼睛生疼,步長亭一怒,對龍血蝠喝道:“混賬!還等什麼?趕緊給我殺了這個廢物!”
“竟然敢對身為王級第十一名的我如此囂張,今日,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兵不血刃!”
步長亭冷笑了起來,但是讓龍血蝠動手,卻也正遂了紀修的心意!
紀修是什麼人?堂堂龍域之主!儘管不復當年,但卻也不是這些凡塵螻蟻能侮辱的!
他能駕馭萬龍,這區區龍血蝠,自然不在話下!
龍血蝠仰天一鳴,露出尖牙朝着紀修衝殺了過去!
見狀,步長亭和百里行雲都冷笑了起來。
“紀修怎可能是龍血蝠的對手?不出三招,這廢物便會淪為龍血蝠的口中之食!”步長亭森然笑道。
但這尖銳的凌風剛順着龍血蝠的翅翼颳起,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龍血蝠正要攻擊紀修,但紀修低沉的頭顱,卻是猛的一抬!瞳孔之中,一道微亮的光芒閃過!
他的瞳孔,立刻變成了一條細縫,金色的光芒,瞬間閃亮!
那宛若洪荒的龍鳴,從紀修的喉中咆哮而來!
“給我臣服!”
區區四字,卻如同大帝的聖旨般沉重有力!身為龍域之主的威嚴,此刻盡數釋放!
紀修的身後,好似有着千萬巨龍騰飛咆哮,夭矯,威嚴!
那對金色眼瞳,更是流淌着亘古最為精純的龍血!這樣的血脈,萬龍臣服!
龍血蝠只不過是流淌着些微龍血的魔獸,連龍都算不上,而紀修體內的血脈,乃是源自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巨龍!這樣的力量,龍血蝠怎能反抗?
儘管紀修血脈尚未完全覺醒,但僅僅依靠這麼一絲血脈,降服龍血蝠,已經是易如反掌。
在步長亭和百里行雲驚惶的目光中,龍血蝠雙翼合起,在紀修的面前匍匐,發出低沉的哀鳴,好像是卑微的奴僕,在高貴的主人面前求饒。
“這……這是怎麼回事?”步長亭震怒不已,高舉着手中的龍珠,對龍血蝠喝罵道:“你個混賬!敢背叛主人?信不信我殺了你?”
但是龍血蝠置若罔聞,在紀修的巨龍血脈面前,這區區龍珠的血脈壓制,宛如草芥一般。
紀修冷笑一聲,“區區一枚龍珠,也想與我抗衡?”龍血蝠,給我將他倆擒了!”
紀修話語落下,龍血蝠便立刻有了行動,朝着兩人飛翼撲去!
“你要幹什麼?你要背叛主人嗎?該死的東西!”
步長亭怒目而視,但是龍血蝠面對他倆,卻是露出了兇殘的面目!龍翼一展,千萬道小颶風便將兩人的身體刺成了篩子!
瞬間血肉模糊的兩人,已經失去了逃生的能力,如同爛泥一樣躺在牆角。
紀修見狀,方才緩步朝着兩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