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蠢賊
了慶祝依鏡回來,拉芬彩兒準備親自下廚
在他離開放置鏡子的房間之後,一個鬼頭鬼腦的人影鑽了進來。
“咦,喀琉西王子?真難得,你還活着呀?”
依鏡放下糾結的紫玫瑰,打量起眼前幾度大難不死的頑強生命體。
喀琉西趕緊把手捂在鏡子上:“噓!噓!不要那麼大聲,拉芬彩兒不肯讓我進他的房間,我是趁他離開才偷偷潛進來的!”
“……你說話比我還聲咧!”依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拜託你想吼開嗓子的話,請離我遠一點,科學證明噪音也是一種污染,順便請把你滿是冷汗泥塵的手從鏡面上挪開,拉芬彩兒習慣有空就給鏡子擦拭,把鏡子擦得一塵不染,不想被現就找塊乾淨的布把鏡子擦到亮,努力吧。”
喀琉西果然聽話地捉起子旁邊放的絲絹仔細擦了起來,雪白的絲絹被喀琉西的手一抓就成了塊花花的地圖,依鏡很無語地看着喀琉西把弄得猶如抹布的白絹放回原位,還叮囑她不要告訴拉芬彩兒。
同學啊,你腦否?
這個屋子裏,你見過有僕人敢亂拉芬彩兒的東西嗎?何況那臟髒的大手印一看就知道是戰士的手,庄園裏可沒這種人材,你自己特地留下指紋掌紋,是不是怕拉芬彩兒現不了你進過他的房間呢?
利安冷冷地鄙視揮的毒舌:“沒見過這麼蠢的賊,主人,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我都覺得您其實也可算是睿智的。”
“我說水母大人能不能比武老拿我他做智商比喻呢?”
依鏡爪子狠狠戳着利安地表皮。你再怎麼降低我地格調也不該拿我和喀琉西比呀。正常人和這種白痴能比嗎?
不過。要是畏懼強權而改口奉承。那就不是利安了。所以哪怕依鏡如何換法子凌虐它它都要堅持說出自己地心裏話:“主人。在我看來。您和拉芬彩兒說話地時候比地雙方就能換過來。果然智商地高低是在對比中形成地。”
嗷嗷嗷!死水母太能氣人了。你看準我不敢吃耀潔水母才給我囂張地是不是?
話說依鏡還真不敢吃利安。再怎麼惱怒她也始終記得利安和普羅米修斯是兩個馬甲地一個靈魂以她趕在爆炸之前把火力轉移對象噴出來。
“喀琉西王子。請問你擅闖美男閨房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想對拉芬彩兒不軌。我、我……我立刻去和維兒借錢去學打小人。第一個打地對象就是你!”依鏡捶胸頓足地指着喀琉西佛他犯下了滔天地罪惡。“拉芬彩兒那麼善良純潔地一個好孩子怎麼忍心玷污他。我絕對要阻止你地獸行!”
想染指我一手帶大的拉芬彩兒?下輩子姐我用和女巫學的打小人把你打成三級殘廢手腳癱瘓你還怎麼攻管你樂意不樂意也只能當個受,乖乖任人蹂躪!
“噓!小聲啊!你想到哪裏去了芬彩兒再怎麼好看也是個男人,我怎麼可能對他不軌?”
“是男人怎麼了,真愛不分性別!”說到這個,依鏡更加大聲抗議喀琉西歧視同性戀,“你以為我成天待在鏡子裏就不曉得外面的天地是不是?我告訴你,小姐我生前就愛歷史雜說架空小說寫得好,王族的變態最最多,很多貴族都喜歡玩虐戀情深的戲碼,你敢說你不知道‘童’這詞是什麼意思?”
喀琉西底氣頓時弱下去:“知道……”
“知道了就別給我假正經!當初是誰對拉芬彩兒痴心一片死追了一整年,夢裏天天巴望着和拉芬彩兒結婚,現實大叫着非卿不娶的呀?你給我老實回答!”
“是我,可那是……”
依鏡強勢地打斷喀琉西的辯解:“別可這可那了!現在的人就愛找借口!不是我說,做人不能夠太虛偽,既然是同性戀就要老實承認,我最恨明明自己是同性戀還要歧視同性戀的混帳!你說同性戀還歧視同性戀,那不是歧視自己嗎?”
“就是,依鏡小姐說得對。”幾聲清越的女聲應和道。
“喀琉西王子,你也不要再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男子漢要敢作敢當!”完全不給喀琉西解釋的時間,依鏡直接給他判了死刑,“小姐我很開明,真的一點也不反對拉芬彩兒的對象是男人,畢竟要找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太難了,他漂亮的臉蛋足夠讓所有女人羞愧得掩面兵退三千里,不過你的模樣是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行的!”
誰叫你自個不爭氣,偏偏要長着一副戰士的體格,從外表到內在都是熱血小白攻,你要是纖細點當個受,我至於那麼緊張嗎?
沒等喀琉西說話,又有幾個男人說:“沒錯,沒錯,依鏡小姐說得對啊,以小主人的姿容,世上恐怕找不出幾個能敵得過他的女人,新娘每天對着他的絕色面孔,遲早把自己羞愧死。”
喀琉西被依鏡繞啊繞的給繞暈了,回過神才現背後站了一大群僕人,他驚嚇得轉身貼着牆壁,差點就要將他那把大劍給抽出來。
“你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依鏡輕蔑地哼了一聲,說:“嘁,你忙着擦鏡子的時候人就來了,你一進房間又是大聲地叫嚷,又是在房間裏弄得嘭嘭作響,就算你自個要掩耳盜鈴也不能讓所有人陪你一起裝聾子,虧你是曼卡的第一勇士呢,那麼多人在你背後站着也沒感覺到,你的最強戰士之名是自稱的吧?”
喀琉西臉一紅,然依鏡說對了答案。
她就說嘛,這個王子勇倒勇了,可惜是個沒內涵莽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受人崇拜的最強戰士呢,“最強”之名的榮耀足夠使人圍繞它削尖腦袋展開各種陰謀詭計,不是武力與智慧並重的人才就別想坐第一把交椅。
真懷疑喀琉要不是迷路在外頭晃蕩了一年之久,早被他那群競逐王位的兄弟們給做了!
傻人有傻福吧。
“你跑進來找我有什麼事,別拉西扯的了,等你折騰完拉芬彩兒也回來了,到時候他要是看見你在他房間……”
“我說!”
喀琉西急忙把自己的划全盤托出,現在能幫他的只有依鏡了。
“什麼!你想帶拉芬彩兒回曼卡,要我幫服拉芬彩兒?!”
依鏡時燃燒起來,不假思索地吼着回絕道:“沒門”想了想又張牙舞爪地補充道,“連窗都沒有!煙窗更沒有!!你有膽挖地道我第一個把你當土撥鼠用大鎚砸死你給我徹底地死了那條心”
“為什麼?為國家效力是多麼光榮,你再仔細想一下,別那麼快拒絕呀……”
“你用想了!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你敢問我為什麼?”要不是鏡靈不能穿過鏡子,她真想衝出去提着喀琉西的領子搖晃,“拉芬彩兒那麼小,他還未成年啊!你受的王族教育就是教你如何非法雇傭未成年勞工嗎?!你個該死的人販子當著我這個半監護人的面給我拐帶未成年的拉芬彩兒,你還敢說你沒對我可愛的拉芬彩兒動你那骯髒猥瑣的心思?你當我白痴還是你自己腦子秀逗?啊?!你給我說呀”
喀琉西被依鏡高分貝的聲音吼得兩眼蒙,但多少還是聽進了重點:“我向神誓我對拉芬彩兒沒有齷齪的念頭!我只是想請他到曼卡擔任宮廷魔法師!”
“宮廷魔法師?給你打工的?”
“不,不!”喀琉西見依鏡有所鬆動,立刻解釋起來,“經過我幾天的觀察,拉芬彩兒雖年幼,但他的魔法造詣相當精深,況且他還帶你脫離了巫婆的魔爪不是嗎,可見他是一位品德高尚的魔法師,我願意代替曼卡以重金聘請他!他應該享受被百姓景仰的榮譽!”
……
“主人,我真不該拿他和你相對比。”利安不屑地甩了甩觸鬚,肯定地說,“他的視力顯然比你更差。”至少你還知道拉芬彩兒是個巫師,和給人打工賺微薄薪水的魔法師沒半毛錢的關係!
依鏡輕嗤一聲。
重金?魔龍的斂財能力不是假的,斡德夫人留給拉芬彩兒的財產足夠買下十個曼卡!平日拉芬彩兒隨便做有個魔法試驗就把寶石珍珠當稻草一樣用,一個曼卡供得起他才怪呢!
真正的巫師是不會為任何人效力,以他們的法力完全不需要被任何一個國家約束,所謂的魔法師如果不是天生的聖母屬性,就是魔法太差,無法憑自己的能力獲得所需,才會依靠國家的勢力。
再說拉芬彩兒未成年,雇傭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依鏡小姐你記錯了主人今年十六歲,再幾天就要過他的十六歲生日,庄園裏大家都在張羅,他已經成年了。”一個僕人小聲提醒道。
“那也是幾天後的事,現在拉芬彩兒還沒到……什麼,你說拉芬彩兒十六歲生日過幾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