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滄桑、悲涼

第二百三十五章 滄桑、悲涼

南在勛閉緊了眼睛,抿緊雙唇,片刻后調整好情緒才張開眼睛說道:“好,我陪你,不過你要保證,不管看到什麼都好,哪怕你能保持現在的憤怒也不要去多想,我喜歡這裏,因為在這裏跟你相遇並且相守有了我們的孩子,這裏,是我們的家。”

蘇惟沒有答應他什麼,而是冷冷的盯着南在勛,直到他把手探向門框上方。

那面鏡子又落了下來,南在勛牽過蘇惟的手放到鏡子上,之後又把自己的手也按上去。

鏡子向上移動,出現了那扇201室的門。

這一次的南在勛異常激動,邁進門后沒避開所有人,他已經淚流滿面。

徐喬拍拍他的肩膀,南在勛苦笑着搖了搖頭,可仍然止不住淚。

蘇惟回身看着身後那道門,南在勛擦了把淚解釋道:“這裏不會再關上,這是一個實際存在的房間,可以隨時出去。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裏,可我還是想勸你放棄。”

蘇惟固執的搖了搖頭,南在勛看了徐喬一眼,然後指着卧室的門說道:“在卧室里,我們進去吧。”

他先一步,蘇惟跟在後面,在進門時他伸手牽住蘇惟的手,而她對卧室里可能存在的真相極其渴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門。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看到徐喬竟然抓住了南在勛背過去的另一隻手。

幾人邁進房間,嗯,還是那個房間,什麼也沒改變。蘇惟問:“真相在哪兒?”

說完她看到了床頭柜上放的幾本書,上前翻開道:“你把這些也放到這裏了?”

南在勛笑了:“這是我剛從你家回來的時候,這就是那個時期。”

蘇惟有些惱怒也有些詫異:“來這裏做什麼,不是會遇到你我嗎?”

南在勛沒回答她,而是牽過她的手道:“走吧,我把圖紙拿給你,告訴你這樓我什麼時候建成的。”

幾人來到客廳里,都明顯發現這並不是電工房裏的房間,而是真正的201室。

南在勛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本畫冊,打開來說道:“這就是設計圖,我選修過建築設計,這個以前你不知道。”

蘇惟接過畫冊,徐喬也跟着在看。

南在勛在他們看設計圖時開始講這棟樓的來歷,那是他跟蘇惟穿越到1894年之後,在那個他們共同建的小房子原址他設計了這棟樓。

又在幾十幾年後從這邊帶人過去開始建造,所有的建築材料都是從現代運過去的。

這棟樓存在了很久,他們交給南家的先人,留下預言,說是在1940年10月10日南家會出生一個男孩,這個男孩的名字一定要叫南在勛。

而這棟樓在南在勛出生前不得啟用,不然會招致災禍。而且交待他們一定不要給南在勛訂婚,除非一個叫蘇惟的姑娘出現。

可南在勛的父母沒聽從祖訓,還是為了南氏更加壯大發展給他訂下了李允恩那門婚事。

蘇惟問:“這些並沒什麼我不可以知道的,為什麼要瞞我?”

南在勛垂下了頭:“因為我跟李允恩結婚了,並且婚後育有子女,怕你傷心才一直瞞着你。”

可後來蘇惟還是發現了,她毅然連兩人的兒子都沒帶走,一個人回了中國。並且之後她嫁了別人,跟那個人在一起無驚無喜,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南在勛也跟李允恩一直生活在一起,兩人的子女排斥南執與,因為他是南在勛的私生子,所以把他趕出南氏。南在勛當時沒有阻止,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畢竟李允恩生的也是他的孩子。

蘇惟冷冷的看着他:“你還真是夠渣,我再也不會因為你在這裏住了幾十年就心疼了。進來前還跟我說的那麼深情款款的,原來不過是一場騙局。”

徐喬看看蘇惟,又看向南在勛。他看到了他嘴角的苦笑,但好像也有解脫。

是她終於信了是嗎?應該是的吧!

南在勛說他在蘇惟走後很少來這邊,而蘇惟又一次穿越到他身邊時讓他有些後悔。這些年他對蘇惟母子的態度是南執與告訴他的,他們並沒穿越過平行時空,一直都在一個時空裏穿越着時間。

蘇惟又問:“那麼支線的我你如何解釋?”

南在勛抬起頭來看着她,苦笑着說道:“不過是你對我的恨,衍生出來的另一重人格。”

蘇惟覺得可笑至極,這是把她當個精神分裂患者對待了嗎?!

沒人知道蘇惟相沒相信南在勛,她之後對南在勛的態度更冷。

南在勛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盒煙來,徐喬朝葉舒雯使了個眼神,意思讓她陪陪蘇惟,他就跟南在勛一起出去抽煙了。

任是徐喬這麼深沉穩重的人,在抽完這顆煙后竟一個人在露台上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

實在是南在勛剛剛單獨告訴他的真相太過震撼,以至於在南在勛離開時他回頭看着那個背影,覺得是那麼滄桑也那麼悲涼。

他們在1969年住了下來,南在勛叫回來那些服務的大嬸,每天就像從來沒離開過一樣生活,而他從來不回南氏一趟。

這裏又有客人入住,甚至Jon也來了,還給蘇惟帶了很多禮物。

到了南同心該生產的日子,這一行人去了1985年,見到了悲傷而憔悴的南執與。

在他把剛出生的正澤交給他養父母后,又去南同心父母面前告了罪。南同心的家人沒人肯原諒他,可為了一切能如常他不得不這麼做。

南執與變了,再不像之前那樣會時常纏着蘇惟。他每天都很沉默,一個人默默的坐在窗口發獃。他學會了抽煙,一天要三包煙才夠。

有時他會喝酒,喝醉了也不說一句話。

正澤回來了,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善宇跟他說,原來他是南執與跟南同心的兒子。

當他跪在憔悴而不修邊幅的南執與面前叫他一聲父親時,南執與落淚了,扶起正澤說道:“我對不起你母親,明知道她會死我卻還是讓她生下了你。為了這個世界能正常運轉,我沒對你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你恨我吧,你應該恨我的。”

正澤哭着搖了搖頭:“我知道您是為了找回我,我不恨您。養父母對我很好,一直對我如親生,我母親的死不該由我來指責誰,我沒那個資格。若說怪,還不如說怪我,要是沒有我出現過,也許您不會變,她也不會死。”

得知真相的正澤見到蘇惟和南在勛時為難了,他猶豫了幾回還是跪下磕了幾個頭,嘴裏叫着:“祖父、祖母。”

蘇惟張了張嘴,愣了好一會兒,苦着一張臉道:“太幻滅了,原來你竟然是我孫子。”

南在勛失笑:“還是親孫子呢。”

兩人同時看向正澤身後的善宇,這眼神里滿滿的斥責。善宇嚇的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開口說道:“媽,我會孝敬您的。”

正澤回頭瞪了他一眼:“亂叫什麼,這是我奶奶。”

呃,好吧,善宇只好改口:“爺爺、奶奶。”

蘇惟又不讓了:“我都認你為養子了,叫什麼奶奶、爺爺的,還叫媽。”

結果正澤跟善宇常常因為這事拌嘴,一邊是養子,一邊是親孫子,這個稱呼問題永遠統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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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惟推開的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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