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痕迹
徐喬:“但人還在不是嗎,我每天都能聽到她說話。”
南在勛搖了搖頭:“出事了!”
蘇惟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怎麼了?是不是查理把她殺了?這可怎麼辦,人命大事啊!”
南在勛嘆了口氣:“的確是人命大事,我剛才看到那個妓女了,她懷孕了,看上去至少有五個月了。”
蘇惟看向徐喬:“這多出個孩子來呀,會不會改變什麼?”
徐喬則是看向南在勛:“你覺得這會帶來多大影響?”
南在勛搖頭:“我也不知道,沒經歷過。”
南執與這時從外面回來,問清情況后對徐喬說:“你的蕃茄也種了兩次,我們已經關了查理11個月,現在送回去應該可以了。”
“那就送回去吧,這個妓女隨她自己了。”
徐喬決定后所有人開始做準備,買好船票,等到臨行前再放查理回去,避免他報警把幾人滯留在美國。
一切就緒,為了避免查理報警,他們又給他和那個妓女在芝加哥租了房子。
查理到是真的沒報警,幾人跟蹤着他到了蘇珊的餐館。躲在角落裏看着查理去跟吧枱里的蘇珊打招呼,而蘇珊轉過身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麼回事,蘇珊怎麼會懷孕了?”徐喬低呼出聲。
蘇惟愣了一會兒說道:“看上去比那個妓女的孩子月份還要大,可能都快生了。”
南執與說道:“看來我們不能走了,要確定這個多出來的孩子是誰。”
蘇惟看向他:“總不會還是Jon就是了,這11個月查理可是都不在。”
幾個男人對視着,都選擇了沉默。
查理也看到了蘇珊大着的肚子,當時兩人就吵了起來。還好蘇珊的人多,查理才沒能碰到她。
查理氣沖沖的離開餐館,南在勛起身道:“船票再定,我們要先住下來。”
徐喬不得已上前跟蘇珊搭訕,嗯,跟一個孕婦搭訕。
他回到旅館時說:“蘇珊快生了,差不多就在下個禮拜。”
接下來的日子裏,查理每天都來找蘇珊吵架,結果直接導致蘇珊早產。
在她生孩子那天南在勛說:“我確定這個孩子就是Jon。”
南執與也說道:“因為今天就是Jon的生日。”
蘇惟一直抱着僥倖心理:“也許是蘇珊註定在這一天會生個孩子,但是不是同一個還不確定,你們別太悲觀了。”
徐喬默不作聲,但誰都看出他情緒很差。
蘇珊生了,是個男孩,她給這個小兒子起名叫Jon。為什麼之前叫傑克呢,蘇惟猜想那時可能她喜歡一個叫傑克的男人。
生完第三天蘇珊就回到了餐館,而蘇惟幾人見到孩子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他們一點都不再存僥倖心理了,沒錯,這個孩子就是Jon。原來綁錯了人,就算是查理一輩子不回來,蘇珊一樣會把Jon生出來。
誰也不敢做出決定,心裏都萌生過要把這個孩子殺掉的想法,可又誰都下不去這個手。
就在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件大事發生了。
這天晚上徐喬坐在旅館窗前看着對面的餐館發獃,而他知道蘇珊今天把兩個兒子都帶來了餐館,吃午飯時就聽她說,保姆請假回家要一周才能回來。
打烊中的餐館還有幾個醉鬼纏着蘇珊不肯走,女招待幫她帶着兩個兒子。蘇珊一邊跟醉鬼調情,一邊不時的看一眼嬰兒車裏正在哭的小兒子,委婉的推拒着醉鬼。
這時醉熏熏的查理踢開餐館門,進來指着蘇珊的鼻子大罵。蘇珊無意搭理他,就一邊調笑着一邊推着糾纏她的醉鬼出門。
徐喬看到蘇珊跟那個醉鬼一起出來,站在門口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是一聲槍響,蘇珊倒在醉鬼面前,醉鬼愣了片刻撒腿就跑。
徐喬起身就往樓下跑,當他到旅館門外時聽到餐館裏又是幾聲槍響。他沒再往前去,退回到旅館門裏,隔着門往對面望着。
查理手裏提着槍從餐館晃悠着走出來,蘇珊的頭上又被他補了兩槍,沒子彈了才停下。
附近的店鋪只有蘇珊和對面的旅館關門最晚,這會兒旅館裏也沒什麼客人,只有老闆出來看了一眼就回去打電話報給小鎮的警長。
南在勛跟南執與下樓來,蘇惟也跟着下來,他們站在徐喬身邊問:“對面怎麼樣了?”
徐喬低聲道:“恐怕沒有活下來的。”
他是想救下店裏的孩子的,可晚了一步就沒必要再讓自己趟進這渾水裏。
待警長帶人來之後,幾人才過去做了一回吃瓜群眾,而被問及案發時是否目擊時,都否認說並沒有。
徐喬跟南執與特意進餐館裏看了一眼,回來說:“查理連他自己的兒子都打死了,小Jon身中兩槍。”
這還要說查理拿到了一把七發子彈的手槍,才能做到小Jon中了兩槍,而蘇珊中了三槍。
幾人回去后沉默了好久,心裏都有着負罪感,可後來南執與說道:“蘇珊本來也不忠誠於查理,這並不怪我們。也算是查理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們想什麼都是多餘,不如趕緊回去。徐喬回歸你的正常生活,我們還有下一站要去。”
都默默的點了點頭,是啊,或許每個人之前的沉默,不過是等着不是自己的那個人出來做個決定。
又一次回到韓國,沒敢先去接老蘇夫妻倆跟那四個孩子,南在勛決定先回到現代,覺得安全了再去接也不遲。
沒人比徐喬還着急回去,這個時候雯雯應該就在家等着他的吧?是的,他們的家。
他們回到的是2016年,南執與先上網看了下,除了國家元首跟之前不同,並沒有其他太大的變化。
徐喬迫不及待的跟蘇惟說:“快送我回去吧,我急着回家。”
徐喬到家時都沒請蘇惟幾人進屋,直接自己開門進屋。可進屋后他傻了,這的確還是他的家,可只是他的家。沒有過葉舒雯的痕迹,是之前葉舒雯沒住進來時的一切。
他急着給劉立霞打了電話,而對方的電話號碼是空號。他打給生母李湛,母親跟他說:“你這孩子怎麼了?立霞都死了十幾年,你這是發夢了嗎?”
徐喬懵了,愣怔的反問:“她怎麼死的?”
在又被母親埋怨一通后徐喬得知了真相,算時間是在他走後不久就出事了。
葉舒雯的繼母張秀芝看到這個繼女竟然出入有專車,便帶着人衝到她家裏。結果一進家門可不得了,這個家太奢華了。
她頓時撒潑打滾的耍賴,非說之前劉立霞騙了她的房子,她現在死活要把自己房子要回來。
鄉下地方就這樣,再不濟的人也會有幾門親戚,就這樣孤身一人的劉立霞在反抗中被打死了。而葉舒雯也沒倖免,她在幫劉立霞的時候被恨透她的繼母張秀芝一鐵鍬打在後腦上,還沒送到醫院小姑娘就斷了氣。
由於劉立霞不是當地戶口,對於那房子的產權她沒有法律上認定的所有權。房子歸了張秀芝的兒子,而張秀芝被判了刑,卻不是死刑。
這會兒張秀芝已經刑滿釋放,就住在那套她搶來的房子裏。這房子到現在不能再說奢華,但也比一般當地人要好很多。
徐喬去到城裏那處他給葉舒雯買的房子去,門上貼着多年以來的賬單。門鎖還算好用,竟然很順利的打開了。
屋裏落滿了灰塵,他多存了一套相冊在這邊,這就是葉舒雯曾經存在過的唯一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