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租房
同是農村孩子在城裏念高中,每個周末都會趕同一趟班車回家,就這樣兩人在高中時期就有了那麼點萌芽,卻沒一個點破的。
葉文斌沒考上大學,當時才要上高二的趙小雨因為家裏沒人供她上學,也輟學去鄉里的糖果廠打工了。
葉文斌的夢想是當個軍官,因為趙小雨崇拜軍人,可父母不允許他去當兵,最後只好去鄉里派出所做了個輔警。
他用自己的實力在80年代考上了正式警察,那時他已經當了幾年輔警,跟趙小雨也早就確立了戀愛關係。
可就在葉文斌父母在鄉里給他們買了房子,準備讓相戀幾年的兩個人結婚時,那天兩人各自請了半天假準備去領證,葉文斌遇到了自己的初中班主任。
班主任老師讓他幫忙去找找離家出走的女兒,而那個女兒也跟葉文斌是同班同學,就是後來葉舒雯的繼母張秀芝。
葉文斌讓趙小雨先去新房等他,趙小雨讓他早點回來,領完證會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葉文斌在張秀芝姐夫的指引下,在她姐夫父母家裏找到她。而當時就她一個人在,她說跟父母吵了架,讓葉文斌不要勸她,只要陪她喝幾杯酒,她就自己回去。
一向不怎麼喝酒的葉文斌被灌了兩杯白酒,醉的不醒人事,結果是被張秀芝的母親和姐姐給打醒的。
醒時他不着片縷,而張秀芝裹着被子在他身邊。葉文斌說不清,又不敢把這事兒上報。
結果在張家訛上門時,是趙小雨主動退出了,而且她離開了住了近一年的葉家。別問她為什麼住在葉家,因為趙小雨的母親是跟她父親私奔來的一個南方姑娘。在生了她之後因為婆媳不和,丈夫不體諒而得了產後抑鬱症自殺了。趙小雨的父親是真沒擔當的一個男人,原配剛死還沒燒五七,他就又訂下一門婚事。趙小雨還不到一周歲,繼母就進門了。繼母是個好生養的鄉下女人,進門之後不到半年就一胎得子。這下在趙家的地位就更無人能及,況且本來婆婆就極不喜歡前任兒媳婦。趙小雨也因此受了牽連,在家裏是個沒人疼沒人管,還要整天幹活整天挨罵。所以才會學習一直很好,卻沒人供她上學。高中第一年全靠葉文斌照顧才能吃飽飯,在後來兩人確立關係后,葉文斌就把她接到自己家來住。
在葉文斌被張秀芝訛上之後,是葉家老二葉文學找到的趙小雨,帶上她再回葉家時就跟父母說他要娶趙小雨,而趙小雨也同意了。
葉家兩兄弟為這事兒大打出手,可最終兩兄弟還是同一天結婚,甚至兩兄弟的孩子都前後只差一個月出生的。
張秀芝生的那個孩子比葉舒雯大一個多月,而在趙小雨孕檢開始葉文斌就知道了她懷的是自己的孩子。
葉文斌一直在想辦法甩掉張秀芝,當他已經安排好要帶張秀芝的孩子去做親子鑒定時,葉文學跟趙小雨雙雙出了車禍,人被找到時已經死了。
原本後來是葉文斌歷經多年終於破了這個案子,揪出兇手繩之以法,可多年來女兒對他的誤會卻無法解除,直到後來徐喬從中調解,兩父女才算和解。
那個開車故意撞死葉文學和趙小雨的,正是葉舒雯繼母張秀芝的姘夫。這人有家世,而且是個靠岳父上位的男人。他不想失去岳父的助力,而張秀芝又懷上了他的孩子。可能他潛意識裏覺得岳父勢力太大,妻子自然壓了他一頭,所以張秀芝懷的這個孩子才能順利出生。這算是那個男人對妻子的一種報復吧,嗯,就是恩將仇報的一種報復。
可現在新的進展不是這樣,葉文斌在趙小雨死後沒幾天就找出了兇手,並且衝動之下直接把兇手一槍打死,他自己也被判了死刑。
而那時葉舒雯還不到百天,是爺爺奶奶把她帶大的。
不管徐喬如何氣憤,無疑現在都是最好的安排。幾人當天就入住到了葉舒雯家,而張秀芝也親自迎接了他們。
在看到這一群人里竟然有三個驚為天人的男人時,嗯,所有人都看出這個女人不淡定了。
如今的張秀芝已經34歲,因為一直貪吃,本身骨架子又大,所以那體型是相當彪悍。這女人是個極愛打扮的,可偏偏膚色黑黃,化妝品跟不要錢似的往臉上糊,弄的一張臉透着青黑色。
好吧,青黑色也還不算最差,可你能不能化妝時考慮一下那脖子。脖子后一個夏天過後曬的比非洲兄弟還純粹健康,然後頂着一張青黑臉,眉毛畫的又黑又彎,跟趴着兩條毛毛蟲一樣。
其實她的眼睛和嘴長的都不錯,眼睛很大,睫毛也又密又長,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想的,那眼影塗的,就跟讓人在眼睛上揍了兩拳一樣。
本來大嘴厚唇挺性感的,可這娘們兒是一口大黃牙,門牙中間一條咖啡色的線,可能是水質偏鹼性,經年累月造成的。
一頭爆炸卷,脖子上戴了一串假珍珠項鏈,耳環是80年代電影畫報上明星戴的那種,塑料材質,形狀和顏色都非常誇張。是亮黃色,耳朵處像一枚大圓扣子,下面附着誇張的大倒三角形耳環。
黑胖的手上,塗著艷紅的指甲油。一條黑色底帶着五顏六色大花朵的喬琪紗連衣裙,腳踩一雙大紅色高跟鞋。
也不知道這娘們兒平時吃的有多好,走起路來看背影,南執與抽了抽嘴角:“這怎麼看都一非洲部落酋長夫人吶,扔這兒還真是委屈了。”
蘇惟輕笑一聲:“我看扒光了扔動物園裏正好,還能適當為國家建設做點貢獻。”
南在勛牽過蘇惟的手:“媳婦兒,這東屋裏就一鋪小炕,我們要怎麼住啊?”
蘇惟想了想:“要不你們三個男人睡這屋,我去西屋跟雯雯住,順便拉近一下關係。”
只能如此,就算南在勛再不願意也還是同意了,他可不想自個兒媳婦跟徐喬睡在一鋪炕上。
蘇惟看了下時間:“你們三個抓緊收拾屋子,缺什麼就去買,我要趕緊做飯去了。”
南在勛問:“媳婦兒,你拿什麼做飯吶,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差點忘了這事兒,正好一起去供銷社那邊吧,那邊現在都是小商店。”
供銷社早就不存在了,不過那邊被個人承包,承租,開起了大大小小的商店,到是很方便。
幾人路上研究着要不要買台車,蘇惟瞪着他們:“這才幾步路,你們是不是有錢燒的?”
徐喬解釋道:“怕有什麼突發事件臨時叫不到車,我也覺得買一輛很好。”
蘇惟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認為我們幾個現在誰的身份能買車?”
徐喬卻不這麼認為:“不是一定要買好車啊,我們可以買一台農用柴油三輪車,只要速度夠,還能坐下我們這麼多人就夠了。你也在縣城住那麼久,對這個還不了解嗎?”
呃,好吧,蘇惟承認徐喬的歧視很對,她也沒有了反對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