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恢復記憶
就在少女即將碰撞到地面時，又是一道影子閃到少女身旁。
“曙光？暗燁……”
亞絲娜逼不得已起身追了上去。雖然還是有點心驚膽顫，但也從沒聽說過幽靈會昏倒，怎麼想都覺得那肯定是玩家。再說了，有那個開掛的人物在能有什麼事。
在潛移默化之中，亞絲娜已經相信了暗燁，肯定了暗燁，甚至習慣了暗燁的存在，他不在時亞絲娜會慌張，不安。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亞絲娜來到針葉樹下方時，暗燁已經將少女抱了起來。她的意識還沒恢復過來。有着長長睫毛的眼帘緊閉，兩隻手臂也無力地垂在身旁。為了慎重起見，緊盯着那穿着連身裙的身體，但沒有發現有任何傷口的地方。
“應該……沒事吧。”
亞絲娜小聲道，細弱的聲音把她的不確定透露了出來。
“沒事，放心吧。”
暗燁看着少女的臉龐回答。
亞絲娜輕輕伸出手，觸摸少女的額頭，冰冷但滑嫩的觸感傳了過來。
“為什麼……這麼小的孩子會在SAO中……”
她緊咬着嘴唇，暗燁抱在雙臂里的身體太小了，以年齡來說應該還不滿十歲。NERvGear裝備原則上有年齡的限制，亞絲娜記得是禁止十三歲以下的小孩使用。
“總之，不能把她放在這裏。等她醒來應該就能知道一些事情了，先帶她回我們家吧。”
“我們的……”
聽見這兩個字，亞絲娜身體一挺，瞬間睜大了眼睛。
“嗯，就是我們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沒顧亞絲娜開始泛紅的臉，暗燁繼續調戲她。
亞絲娜眼神低落，顫聲道：“可是你…我們的家已經毀了……”
暗燁橫抱着少女起身，亞絲娜則環顧着四周，附近只有一根被砍斷且腐朽的巨大樹榦，找不到任何東西像是少女會在這裏的理由。
亞絲娜這個模樣好想摸她的頭，可是現在空不出手，可惜了。
“傻瓜，在艾恩葛朗特里建築物是不可破壞的吧，就算破壞了也會還原的。”
“對呀！”
亞絲娜恍然大悟，臉上洋溢着重獲愛物的笑容。
“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嘍。”
暗燁把雙手身材，用眼神以示亞絲娜抱着少女。
亞絲娜接過少女，暗燁右手一揮，一把純白色的日式軍刀出現在他手裏，隨手一揮，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縫。
“走吧。”
暗燁率先走進了空間裂縫裏，亞絲娜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也走了進去。
……
讓少女躺在床上並蓋上毯子，兩人一起在對面的床上並肩坐下。
經過短暫的沉默，亞絲娜開口了。
“她…是NPC嗎？”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既然能夠移動到我們家，那她就不是NPC。”
經由系統控制的NPC有固定在一定範圍內的存在坐標，無法由玩家任意地移動。若是用手觸摸或抱住NPC，數秒內就會跳出騷擾警告的窗口，並被一陣令人不快的衝擊打飛。
亞絲娜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可她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暗燁…第一層還沒通關吧……”
“還沒。”
彷佛要將最後一句話吞進嘴裏，亞絲娜轉頭看向暗燁。
“她還會醒來嗎？”
“會的。”
暗燁肯定地點着頭。
亞絲娜起身，跪到少女所躺的床前，伸出右手輕輕撫摸着少女的頭。
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但她還真是個美麗的少女。與其說是個人類的小孩，她所散發出的氣息還比較接近妖精。肌膚的顏色是接近雪花石膏的細緻純白，長長的黑髮閃着艷麗的光芒，以及帶有異國風味的清晰輪廓。若這孩子睜開眼睛露出微笑，肯定會很有魅力吧。
暗燁也走到亞絲娜身旁坐了下來。他戰戰兢兢地伸出右手撫摸少女的頭髮。
旁邊的亞絲娜母性光輝在閃耀着。
“亞絲娜。”
“嗯？”
“你想知道我們過去的事嗎？”
“我們，過去？”
“很快你就知道了。”
“﹤刻刻帝﹥——十之彈。”
【刻刻帝——十之彈】能傳達目標過去的記憶。
把槍口對着亞絲娜，亞絲娜瞳孔放大，然後閉上了眼睛，一副霸王別姬時的模樣。
暗燁暗罵一聲沒提前說明好。沒關係，很快她就會知道了。
食指撥動扳機，亞絲娜感覺有東西打到自己身上，不過沒有疼痛的感覺，倒是有東西融入自己身體的感覺，是……記憶……
……
“曙光……不要死……”
亞絲娜還沒睜開眼，就迷迷糊糊地叫出了暗燁在SAO里的名字。
暗燁早已把亞絲娜安放在另一張床上，蓋好被子，坐着床頭看着一大一小。說起來也亞絲娜也不算大，當然是指年齡，在暗燁的記憶里，亞絲娜進入SAO時是14歲。
“我在呢。”
柔聲回答少女由於記憶過勝而昏迷發出的話語，也不管她是否能聽見。
亞絲娜手指輕彈，睫毛微動，眼皮緩慢分開。
視線逐漸清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張日夜想念的臉，一張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的臉，不對……自己明明在遊戲中死了……
“曙……”
還沒等亞絲娜第一顆字發出，暗燁捂着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到嘴前做出【噓】的動作。
“現在你才剛剛醒來，好好適應一下那兩份混亂的記憶吧，我一直在這裏等着你，不會離開，永遠……”
亞絲娜閉上了眼睛，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我剛剛進入SAO，不對!我已經和曙光一起通關了SAO，並且為了他擋了我們工會會長……茅場晶彥的一擊，我HP值清空了，死去我記得我在一個溫柔的懷抱之中，那個懷抱的主人還哭了，虛擬的眼淚低落在我的臉上，我笑着消散了。
又或者說我剛剛進入SAO，在那一個月後，一名神秘的男子闖入了我的生活，我的心房。他表現出的種種行為的深深吸引了少女懵懂的情緒。
總而言之，兩個我都喜歡上了他，希望的曙光——西門暗燁。
那麼我該叫曙光還是暗燁呢？嗯嗯……
“燁君……”
新的故事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