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生神力啊
啪!
黑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瞪着坐在面前的張原,兇狠道:“到了這裏還敢顛倒黑白,說,你為什麼要傷害那幾人,你是不是想要搶劫?”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們,是他們主動找我麻煩,我只是自衛。”張原眼神一冷,說道。
“不說是吧?不說也行。”黑臉冷笑一聲,揮揮手,“先帶下去,關起來。”
這種事說破天也就是打傷了人,他們的目的不過就是要讓張原吃點苦頭。
看着張原被人帶走,黑臉的臉上浮現不屑的神色,敢跟何少叫板,那不是找死嗎?
進了這裏,張原看到這個房間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左手邊靠牆有一張大大的床,足夠睡四五個成年人,右手邊則是衛生間。
此時那張大床上坐着三個人,中間那人身材高大,滿臉橫肉,旁邊兩人給他按摩捏肩,地上或坐或躺着六七號人。
這麼個小房間,塞着近十號大漢,顯得非常擁擠。
張原有些意外,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那給人按摩的兩人中的一人就是前陣子去學校附近的茶餐廳砸場子的刀疤臉,後來被他一根筷子嚇得說話都打顫。
刀疤臉也在第一時間看到張原,臉色變了變,不過其他人沒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全都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張原這個新人,想不通這小子斯斯文文的怎麼犯事兒了。
“小子,犯什麼事兒了?”有人戲笑道。
張原倒沒搭理他們,身後的大鐵門才鎖上,他就邁步朝床走去。
“卧槽,有個性啊。”剛才說話的那人臉色微變,顯然有些惱火張原這個新人不給面子,但床上那位沒發話,他也不敢動作。
“可以讓個位,給我睡會嗎?”張原依舊沒理睬那人,而是走到床邊,看着那位一看就是這地方的“老大”的傢伙問道。
“不可以,滾去廁所,敢出來半步打斷你的腿!”雄哥罵道,其他人也是面帶嘲諷,心說這新人不知天高地厚啊,沒看見連我們幾個都要給雄哥讓位么,這床除了雄哥誰敢睡啊。
倒是刀疤臉聽到雄哥這話,心頭咯蹬一聲,立馬就要賠笑臉當和事佬,卻被張原一擺手打斷。
張原看着雄哥,淡聲道:“我不是在請求你,我是在委婉的命令你,滾下床,聽懂了?”
“卧槽,老子弄死你!”雄哥一陣火冒,別說在外面,在這裏他也是老大,這小年輕膽敢冒犯他的權威,不是找死嗎?
跳下床就要給抱住張原,這種動作接下來就是膝撞了,很老道的干架手法,可惜他遇見了張原。
張原現在雖然是鍊氣一層,放在修真界是墊底的存在,但在地球就屬於高手中的高手了。
不等雄哥的手碰到身體,張原已經隨便一個側踢,雄哥那一米八幾渾身肌肉的身材就側飛了出去,撞在大鐵門上,哐啷一聲又摔了下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凸出來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年輕身手這麼猛,一腳把兩三百斤的大漢踢飛幾米,這是天生神力吧,要知道他們這裏所有人加起來也干不過雄哥啊。
外面剛剛離開的黑臉聽到撞擊大鐵門的轟隆聲,頭都沒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是何少嗎?對對,我已經把人抓起來了,放心,放心,那小子不死也得褪層皮……”
躺在地上的雄哥像條泥鰍一樣扭了一會,順過氣后看向張原的眼神充滿驚恐。
“現在我可以睡了嗎?”張原問道。
“可以可以。”雄哥連忙爬了起來,點頭哈腰,而刀疤臉已經拉着另外那人把床空出來了。
張原鞋子都沒脫,直接躺了上去,雙手枕在腦後,想着如果下午出不去,就得施展特殊手段出去了,再怎麼樣都得趕上接桐桐放學。
只不過那樣一來他肯定會被通緝,那會就只能帶着桐桐遠遁他鄉了。
許慕嵐一路開着車,越想越覺得那人就是昨天賣符的大師,不知不覺油門踩得更深。
可讓她沒想到的事,等她到了派出所,這裏的人居然不讓她見張原。
“他又不是犯人,為什麼不讓我見?再說我明明看到我朋友被人帶上車,如果不是他身手好現在恐怕都躺在醫院病床上了,你憑什麼抓他?”許慕嵐質問道。
“原來你是嫌犯的朋友,好,我們懷疑你的朋友涉嫌搶劫和故意傷害,現在更懷疑你跟他是同夥的,你跟我過來錄口供。”
原本黑臉見許慕嵐長得漂亮,氣質上佳,態度還比較緩和,但見許慕嵐語氣這麼猖狂,他也就沒給好臉色,甚至起了讓許慕嵐跟着吃苦頭的想法。
“你這是污衊!你信不信我投訴你?”許慕嵐臉色難看,怎麼會有這種敗類?
“投訴?”黑臉冷哼一聲,一拍桌子說道:“你去投訴啊,有本事就去投訴,你要能告倒我算你……”
“怎麼回事?”突然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打斷了黑臉的話。
“李所……”一見來人,黑臉一臉恭敬站了起來。
“咦?許總怎麼在這裏?”不等黑臉說完,李松義又打斷了他的話,驚奇而恭謹地看向許慕嵐。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來這裏了。”許慕嵐也是怔了一下,隨後問道,這人以前是她爸爸的下屬,在她爸爸身邊鞍前馬後幾年。
“是啊,服從領導的安排,領導說過來這裏我就過來了。”李松義笑道,又親自去倒了杯水給許慕嵐。
“挺好。”許慕嵐點了點頭,接過水杯,臉色不太好看。
“許總,有事情?”李松義早就是成了精的人,要麼也不能受到領導的賞識,一見黑臉那張吃了屎一樣的臉色,就大概猜到了什麼,眼中有一縷寒芒一閃而逝。
許慕嵐重重放下水杯,把事情前後詳細說了一遍,倒也不偏不倚,實事求是。
“哼!”李松義聽了一拍桌子,黑臉這個經常拍別人桌子耀武揚威的傢伙此刻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給我下了他的槍,立即徹查此事,別的地方我管不了,但在我這裏,絕不允許敗類出現!”李松義大手一揮,就有兩人上去按住黑臉,卸了他的裝備。
“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你沒有理由抓我!”黑臉面色難看的一筆,他原以為李松義和許慕嵐只是相識,現在看來關係不一般啊,不過他此刻慌歸慌,也談不上害怕,他敢這麼做豈能沒有後台?
“許總,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朋友,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您和許市一個交代。”李松義沒理睬黑臉,而是態度恭謹地做了個請勢,隨後帶着許慕嵐去看守所。
“許市?”黑臉聽到這個臉色倏然就白了,這會他再反應不過來就不是狂而是蠢了,許市家的千金許慕嵐,聽說就是二十多歲,而且掌管着一家公司,外人都尊稱許總……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算他的後台出面也保不住他,他知道自己的底子有多臟,甚至可能牽連到後台引起落得更悲慘的結局。
他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年輕和許市家的千金會是朋友,早知道這樣他哪裏會去拍那什麼何少的馬屁,想到這裏他的一顆心都涼透了。
一路上許慕嵐催促了李松義幾遍,腳步匆匆,她知道黑臉這類人的行事風格,擔心再晚一會,那賣符的大師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