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昏君蕭寶卷的誕生
孝文帝笑道:“朕總算是知道,為何你這是寒門出身,卻可以做齊國的特使了。先生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啊!”
陳慶之心想:確實啊!我雖然只有十多歲,但是我也是從小喜歡看古書的人!
“南朝齊國還有能人。朕可以退兵了。”孝文帝笑道。
陳慶之笑道:“陛下能夠以蒼生為念,小人謝過陛下了!”
陳慶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他走後,孝文帝對將軍們說:“列位將軍,你們都看到了。蕭衍身邊的一個書童都如此賢能。可見齊國實力尚存啊!咱們還是退兵吧!”
“陛下,萬萬不可啊!若是現在退兵,咱們就前功盡棄了啊!”王昶哭道。
他心想:難道,我劉宋的天下就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
孝文帝繼續說:“退兵。朕已經決定了。”
“陛下,難道你的相信了齊國使者的話了嗎?”元澄怒道。
“不是,朕覺得如今蕭鸞駕崩,蕭寶卷即位。朕聽說:蕭寶卷做太子的時候,就不愛讀書,頑劣成性。所以,咱們現在退兵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自己內鬥。”孝文帝笑道。
“陛下英明啊!”王昶頓時眼睛放光了。
孝文帝的情報沒有錯。蕭寶卷做了皇帝以後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蕭寶卷還在喪期就開始飲酒作樂了!
“小方子(蕭寶卷的貼身宦官),快拿葡萄酒來。”蕭寶卷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小方子哭道。
蕭寶卷在靈堂坐着,地上全是酒杯與酒壺。
還有一些烤肉的殘渣……
蕭寶卷哭道:“父皇啊!你總算是駕崩了啊!我終於可以做皇帝了啊!”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宮女潘玉奴跑了進來!
潘玉奴原來是蕭寶卷奶媽的女兒,自幼就是蕭寶卷的貼身宮女。
她面色紅潤,面容姣好。走起路來如同貓步一般,那三寸金蓮顯得格外迷人!
她看到蕭寶卷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了,心中覺得無比心痛。
她喊道:“陛下,你不能再喝了!這樣傷身體的啊!”
潘玉奴搶過了蕭寶卷的犀牛角酒杯!
“玉兒,你為何要阻撓我……不,怎麼要阻撓朕?”
蕭寶卷罵道。
“陛下,你現在是九五之尊,不能這樣啊!如今魏國對咱們齊國虎視眈眈,還有那一幫倚老賣老的元老重臣們。陛下,你再喝下去,難道希望被大臣廢黜嗎?”潘玉奴吼道。
蕭寶卷突然變得一言不發了。
他心想:玉兒也沒有說錯。如此下去,朕確實危險了!
蕭寶卷開始哭喪了,哭道:“父皇啊!你怎麼就去了呢?咱們齊國的萬千子民,真的需要父皇您啊!”
潘玉奴心想:陛下就是這樣天真!我決不許任何人傷害陛下。否則,他就該死!
公元498年,蕭寶卷即位,改年號為:永元!
蕭寶卷即位以後,冊封太長褚澄之女褚令璩為皇后,冊封宮女潘玉奴為貴妃,立長子蕭誦為太子。
冊封建安王蕭寶寅為郢州刺史、南康王蕭寶融為荊州刺史、南平王蕭寶攸為南兗州刺史。
“陛下,如今,您新皇登基,萬象更新。應當大赦天下!”蕭懿笑道。
蕭寶卷身穿龍袍,看着蕭懿那一副老爺的架勢,心想:父皇的託孤大臣都是這幅德行嗎?
“呵呵。你就給朕倚老賣老吧!咱們大齊帝國不需要你這樣的元老!你還是閉嘴吧!否則,朕讓你回家養老!”蕭寶卷咆哮道。
蕭衍見蕭寶卷居然是這樣的君主,心想:蕭寶卷確實是昏君啊!所以,先皇真的是太昏聵了啊!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做太子啊!陛下,你若是在天有靈,你看看蕭寶卷,今天是什麼樣子吧!
蕭衍回到了府邸,見到了陳慶之。
“如今魏國退兵了。咱們也可以慶祝一下。”蕭衍笑道。
“老爺,陛下如此昏庸。咱們有什麼好慶賀的呢?”陳慶之惆悵道。
他心想:按照歷史記載,接下來,蕭衍的日子會非常不好過啊!
蕭衍繼續說:“陳慶之,你陪我下棋吧!”
兩人一直下棋到了深夜。
陳慶之突然對蕭衍說:“主公。咱們需要趕緊離開京城!前往雍州。否則,陛下如此多疑。咱們可能要遭到暗害啊!”
蕭衍笑道:“陳慶之,你果然神機妙算啊!但是,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與我夫人商量一下。”
“我知道,主公懼內啊!”陳慶之嬉笑道。
蕭衍怒道:“大膽陳慶之,你作為一個寒門子弟,居然敢嘲笑我。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早就把你打死了!”
蕭衍的怒氣把棋盤上面的棋子都吹起來了!
夫人郗徽聞訊走了出來,問道:“你們怎麼了?不就是下棋嗎?怎麼還要打起來了?”
蕭衍的夫人郗徽一向被外人稱為母老虎,她不準蕭衍納妾,所以蕭衍到現在都只有她一個夫人。
而郗徽又膝下無子,所以蕭衍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兒子,只有女兒。
“沒事的。夫人,我只是與陳慶之下棋呢。他悔棋了。”蕭衍笑道。
“這樣啊。沒事的。夫君,夜已經至深了。夫君應該早點歇息才是啊!”郗徽笑道。
“主公,你還是早點歇息吧。不然,夫人不高興了。”陳慶之笑道。
蕭衍心想:不知道怎麼跟夫人說啊!我其實不是蕭衍。我是現代人蕭陸。但是,又不能說。最近夫人問我怎麼不理她了。我都無法解釋。不過夫人郗徽與我現代的老婆長得倒是蠻像的。
咱們要去雍州了。要是繼續待在京城建康城,咱們可就危險了!
但是,夫人如此貪慕京城的繁華,會不會不同意呢?
陳慶之走後,蕭衍在卧室的床上,抱緊了夫人郗徽,說:“夫人,新皇帝看我不太順眼。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恐怕要離開京城了。”
“真的?”夫人郗徽頓時一驚。
“真的。咱們家歷來都與當今陛下不太和睦。先帝在的時候都在庇護咱們家。否則,咱們家早就被害了。”蕭衍哀傷道。
“那你也不一定要走啊!”郗徽撅着小嘴,吼道。
她心想:雍州哪裏有京城舒服,還要防備魏國人!不過,我怎麼覺得老爺最近有些反常啊?他以前說話沒有這麼直接的,而且沒有這麼粗魯的。感覺老爺自從魏國入侵的事情以後就變了。
咱們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