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了
牙齒差點咬上舌頭，莫臨安着實按奈不住那顆八卦的心了。
“不是，以前安若芷整什麼妖蛾子，你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怎麼這次真惱了？”
“動了不該動的人，當然得給點教訓，才會記事。”嚴衍語氣認真，沒半點玩笑。
莫臨安也收起了弔兒郎當的模樣，認真起來，“別怪我多話，阿衍，現在動安家，可對嚴氏沒有任何好處。”
唇角上挑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嚴衍的笑令人心底生寒，“我有分寸。”
“突然還有些好奇，和你成為對家會是什麼滋味。”
笑還沒收起，嚴衍轉眼看向莫臨安，“試試？”
抖了兩下肩膀，莫臨安一副被冷到的模樣，“不了不了，試試就逝世，我還年輕，想多活幾年。”
沒回應莫臨安，嚴衍的視線重新撤回到了季小艾的臉上。許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那兩瓣粉色的唇輕咂了兩下，隨後唇角往上，露出了兩個小小的梨渦。
“阿衍，我說實話，你即算擺平了安若芷這個麻煩，後面怕是還有無數個安若芷在等着你。”
“有話直說。”
“我的意思是，你何不找個女人直接公開，斷了老爺子的念想。挑個漂亮的，聽話的，省事的演個戲不……”
莫臨安到嘴邊的最後幾個字被打斷了，因為沙發上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哼唧聲。
不只是嚴衍了，莫臨安的目光也落到了季小艾的臉上。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毫不知情的某人翻了個身，緩緩的睜開眼睛說了三個字，“棗花糕。”
嚴衍臉上的表情再次失了控制。
莫臨安忍着笑，提起醫藥箱，不住的拍着嚴衍的肩膀，“阿衍，這是你從哪弄來的小傢伙，真有意思。”
沒應聲，嚴衍的目光還停在沙發上。
“記得我提的建議，好好考慮。還有，別再叫人拆我家的門了。”
留下一句話，莫臨安被逗得心情大好的離開了。
季小艾揉着惺忪的睡眼從沙發上坐起，望着嚴衍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緩過來神，至於剛剛說了什麼，她完全忘了。
嚴衍咳了兩聲，便招手叫來了門口處候着的下人，“叫廚房做份棗花糕來。”
聽到莫名熟悉的三個字，季小艾的眼睛在發光，“多放糖。”
下人看了眼季小艾，隨即把請示的目光投向嚴衍。
“按她的要求做。”
“好的，先生。”
晃着腿，季小艾坐在沙發上，見嚴衍往她身邊坐，挪着便往旁邊動，腳尖沾上地，剛用力，膝蓋就猛的一陣疼痛，立即乖乖的提了起來。
都忘了膝蓋上還有傷。
低頭垂眸，季小艾看向自己的膝蓋。應該是噴了消腫活血的葯，大片的紫色上覆蓋住了一層黃色，看上去醜死了。
嚴衍沒說話，只是注視着旁人的一舉一動。在看到那雙眼睛盯住膝蓋，眉間褶皺漸起時，他開口打破了沉默。
“嚴氏於我而言，比性命重要。”
愣了一下，季小艾才意識到，旁邊的這個男人是在和她解釋，為什麼會留她一個人在宴會廳里？
“它是我母親的心血，也是遺願。”
心中驀的一暖，季小艾確定了，嚴衍就是在同她解釋。
你看，每個光鮮亮麗的人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外人只道，A城嚴氏集團的總裁叱吒風雲，心狠手辣，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誰又知道其中緣由是他過世的母親。
這麼一想，季小艾再看嚴衍時，她好像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不為人知的孤獨，不被人理解的寂寞。
一雙大眼睛彎成了兩個半月彎，季小艾偏頭露出整齊的牙齒沖嚴衍笑，“我這不是好好的，能蹦能跳。我告訴你，今晚被嚇到的估計是那位方大小姐。我可是學心理的，和我玩心跳，她還嫩了點。”
眼前的人分明臉色還沒恢復過來，就生龍活虎的說著沒心沒肺的話，企圖讓他寬心，嚴衍心底怎能不為所動。前傾身子，手扶住季小艾背後沙發上固定的檀木茶几，“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季小艾被迫對上嚴衍的眼睛。那雙墨色的眸子下藏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了，像是寶藏，誘惑得人想要去探索，像是星辰大海，隨意捲來的一層波瀾，都能把你淹沒。
失去主導控制權的感覺並不好，無計可施的季小艾只得抬手遮擋住了嚴衍的眼睛，“你，你你又沒想對我怎麼樣，我猜你做什麼。”
冰冷的觸感貼上眼睛，降了些嚴衍心中正升起的莫名燥意，“小傢伙，你滿十九了？”
感覺到了嚴衍的情緒安定下來，季小艾便想把手撤回來，剛鬆開一點點，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男人的聲音帶着與命令口吻不相符的慵懶隨意，“別動，壓着。”
“……”
她的手這是被當成冷敷的冰袋了？
季小艾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實實的壓着。
沒回答的話，嚴衍就當季小艾默認了，“你，沒談過戀愛？”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敏感的問題讓季小艾瞬間炸毛，“什麼沒談過戀愛，我經驗豐富得很，我……”
沒說完的話被人如數吃掉了。
不知道是唇膏的味道，還是口紅的味道，嚴衍剛碰到那兩瓣喋喋不休的唇瓣，就嘗到了一股子甜味。他本沒打算如何，只是單純的想逗逗眼前明擺着說謊的人，可現在，他完全被這股甜味蠱惑了。
撬開貝齒，另一隻手扣住眼前人的腦袋，長驅直入，不斷的想要索取得更多。
腦袋一片空白的季小艾，睜大着眼睛，完全忘了反抗，呆愣愣的任由男人不斷的加深着這個吻。
主動停止動作的是嚴衍。
“Shit！！！”
低斥一聲，他鬆開手，拉開了自己和季小艾的距離。身下的反應和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在發出警告，再吻下去要出事。
啞着嗓子，嚴衍黑着臉起身，“我去洗個澡，你呆在樓下別動。”
哪還聽得見嚴衍說了什麼，季小艾滿心滿腦袋都只有一句話在不停的轉着圈。
她的初吻沒了，就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