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奇事故
既然皇帝說了改日再議，其餘的眾位王爺、王子也不好說什麼，也就紛紛附和道：“臣等謹遵聖意！”
皇帝點頭道：“嗯！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大年初一，難得大家一起聚一下，朕已命人備下酒席，大家都在宮裏用過膳再走吧。”
皇帝賜膳，那是榮耀，就算是貴為皇子、皇弟也不是很普遍，也只有逢年過節或者是立有大功勞者才能有此殊榮，史官會在起居註上寫上的：某年某月某日，某人與皇帝一同用膳，那可是名留史冊的事情呀。
眾人紛紛謝恩，與皇帝同赴紫宸殿赴宴。
眾人到達后，皇帝居中而坐，眾人只是跪坐在地，沒有能真正與皇帝平起平坐的。因為宋王李成器身體不適，今日前來參加會議的諸位王爺輩里以李范地位最尊，因此他坐在皇帝左邊的首位，而李瑛在皇帝的右手首位落座，其餘的諸皇子皆下坐。
眾人坐好以後，御膳房就開始上菜。皇宮裏與別處不同，每一道菜都要經過切割，並且有試吃太監品嘗，方可呈上，所以等到上席，基本上都已經涼了。
大年初一正值隆冬，雖然說不上有多冷，終歸是不太暖和，果蔬類倒還好，肉類等到上了桌根本就吃不了，早已凍得彷彿塗了一層白臘一般。
“父皇！”李瑛開口說道。
“太子有何事請奏？”皇帝問道。
“今日天寒，蒙父皇賜宴，兒臣及眾位皇叔皇弟等深感榮幸，可是天寒地凍的，菜肴上來有的已經無法入口，未免辜負了父皇的一番美意，因此兒臣有一個提議。”李瑛說道。
“嗯！”皇帝也點頭道：“雖然這紫宸殿比含元殿暖和，但終歸是冬天，光加幾個銅火爐是不頂用的，這來回傳菜的，自然是涼的要快一些，不知太子有何良策呀？”
“臣聽聞西域有種食物做法，可以一邊置於火上燒烤，一邊就食，既不影響滋味，又不用擔心天氣，請父皇明察。”李瑛將烤羊肉串的大致意思說了出來，當時連新疆都沒有，當然沒法和他們說什麼烤羊肉串了。
“哦？”皇帝也來了興趣：“太子說的是大食國的作法吧？朕也聽聞已久，尤其是聽聞與太子關係過從甚密的有一個波斯的郡主，開了一家大食風味的酒樓，想必經營的是這種美食了？不知有什麼要求？”
藍田軍校是李瑛一手與波斯人操辦的，皇帝再怎麼不放心，也不會認為那兩千人能夠奪取江山。況且太子是當然的皇帝繼承人，沒有必要那麼著急的。再說了，總得培養點太子的處事能力，與大食這種遙遠國度打些不痛不癢的戰爭有助於鍛練太子的能力。勝了當然最好，敗了也沒有什麼大事，而且從平定安南梅叔鸞的叛亂一戰來看，太子於領兵一道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是，兒臣需要每人的几上一個銅火爐，再每人來上一些生的牛羊肉，最好是羊排或者羊腿之類的，旁邊再配上一些散制的佐料類就可以。”李瑛將烤羊肉串的大致要求說了出來。
“高力士，你照太子說的去準備吧。”皇帝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高力士馬上出門吩咐去了。
皇宮就是皇宮，辦事效率就是高，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李瑛要的東西就已經找齊了，並且每個人的銅火爐里都燒着火紅的炭。
“太子，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具體如何操作，你給大家演示一下吧！”皇帝笑着說。本身李隆基也是個愛熱鬧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整天去梨園與眾弟子研究音律，只是身為帝王，必需要有一定的威嚴，所以不得不與眾人保持距離。
李瑛看了看皇帝，向眾人說道：“本王給大家演示一番，很簡單的。”說著李瑛拿起了旁邊的羊排，向皇帝說道：“父皇，兒臣需要一把彎刀或是鐵箭。”
皇宮之中，除了執勤的侍衛之外，一般人是嚴禁帶刀劍入內的，久經沙場立下大功或是深受皇帝信賴的武將可以佩刀劍入宮，但是那多是一種榮耀的象徵，猶如准許皇宮內騎馬一般，一般很少有人照做的。攤上個好的皇帝還行，要是攤上個昏庸的，猶如林沖帶着刀進了白虎節堂一般，那是說也說不清楚了。當官當到這個份上，不論文武，腦袋瓜子都絕對好用，萬萬是不可能幹出那種事的。
“拿朕的御箭吧。”皇帝吩咐高力士拿了一支鑄有龍紋的鐵箭給李瑛，這是皇帝狩獵的用箭，標有龍紋標記的。
李瑛接過鐵箭，穿過羊排，在火爐上烤了起來。炭燒得旺得很，很快就將羊排烤得“滋滋”作響，李瑛則不失時機的在上面撒上一些佐料，片刻之後，一股香味便開始在殿內飄蕩開來。
眾人議論紛紛：“真想不到，太子原來還有這本事。”
皇帝也撫掌笑道：“好，太子！你這番動作讓朕想起當年帶兵，在外宿營，士兵們捕獲了一隻鹿，他們將最好的那部分烤熟了送給朕，剩下的那些他們都分的烤熟了，當時整個營房裏都是瀰漫的這種香味。”皇帝緩緩回憶道。
也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憶猶新，這麼多年來，他也從來就沒有雲過一次廚房，就算是再吃烤鹿肉也是烤好了送上來的，等到試吃太監品嘗完之後，早就已經涼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正烤的肉有多香。
李瑛烤好手中的羊排之後，向皇帝說道：“兒臣不才，烤制了一塊羊排，希望父皇能夠賞光，品嘗一番。”
高力士將羊排接了過去，放在皇帝的几上，正要找試吃太監品嘗，皇帝擺手道：“不用了，東西都是從御膳房裏剛出來的，剛才太子烤制大家都看見了，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陛下，這是規矩，奴婢的職責所在，不敢不守呀！”高力士勸說道。
“父皇，您還是讓太監試吃一下吧，也不要太難為高總管了，畢竟這是他的職責。”李瑛民跟着勸說道。
“好吧。”皇帝點頭道。
“你，過來試吃一下！”高力士指着一個試吃太監道。一般都會有兩個或者以上的試吃太監，以防作弊。
“是！‘那名太監應了個聲，拿起烤羊排，用刀很小心的切下一小塊，放到嘴裏吃了起來。
“回皇上話，奴婢試吃完畢。。。。。。“話音未落，只見他渾身發抖，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已，讓在場的眾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