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刺神001
耒皎？
看到來人信息的瞬間，張啟注意到了他的署名。
半眯着眼睛，張啟封塵的記憶喚了起來。
魔幻時代，不管大小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神靈。黑暗陣線的神靈正是“耒皎”。
耒皎，是一台不亞於主神安娜的超級智腦。
是他，撐起了黑暗陣線的一片天空。他直面主神安娜和各路神靈，無數次圍攻中不落下風，戰鬥素質高得驚人。同時，他每天還要負責魔法宇宙數以百萬計的非法接入。沒有他，就沒有黑暗陣線。從這個意義上講，他是魔幻宇宙綜合素質最強的神靈。
當然，耒皎只是一個代號。或者說，只是一個傳說。
誰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張啟在黑暗陣線中混過一段時日，可是在他的見聞中，耒皎像是迷霧中的幽靈，彷彿近在眼前卻又無可琢磨。宇管會逮捕的稱號魔王不在少數，各種手段不用其極還是探不到耒皎的秘密。
耒皎，對於張啟本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可是現在，張啟發現密自己向自己發來祝賀的ID赫然正是耒皎。
“你……”張啟驚疑不定，刺神組織打什麼主意，他有點摸不透了。無論是現在的刺神，還是以後的黑暗陣線，耒皎肯定都是重要力量。他來找自己，顯然不光是祝賀那麼簡單。
“我是耒皎，刺神的核心智腦。”.耒皎開誠佈公，“按照命令序列，我有事你向詢問。”
“問我？”張啟皺眉。
“是的。請問，可以嗎？”耒皎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應該是人工合成。
“好！”
張啟小心向四周張望一下。傳.送陣附近的玩家太多，於是，他轉向新建成還無人居住的小巷，三轉兩轉來到深處。
還沒等張啟選好位置，忽然他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獸人美女出現在他的面前。
獸人美女帶着很職業的微笑，聲音依然沒有感情：“.我就是耒皎。這是我費時0.00192秒建立的人物，談話結束，人物自動刪除。”
“有什麼問題，問吧！”張啟冷冷地說。
張啟知道，遊戲中的一切都是由智能主機安娜.生成並運轉。刺神存在的目的就是搞定安娜。萬一安娜對虛擬進入的耒皎有提防，很有可能把他牽連進去。對於他目前的等級和成績，說三道四本就很多人了。與異常數據待在一起，絕不是好事。
“我接觸過8個人.類。其中，你是序列評分最高的一個”耒皎淡淡地說，“我評估過你的資料，據分析你並沒有接觸智腦的機會。怎麼和智腦通話你不吃驚嗎？”
“不管你是誰，我只想你問完問題快點走！”張啟看了耒皎一眼，不耐煩地說，“我不想和刺神扯上聯繫，明白沒有？”
刺神成員都是以後的封號魔王，張啟自然顧及一點。可是智腦不管什麼時候，都只是遵守機械人三定律的計算機而已。不管是討好還是辱罵，都沒有任何意義。不管你怎麼罵她，她都不可能記仇。不管你怎麼討好，她也不會當你的外掛機械人。要知道，智腦應用在軍事，民用雖很常見，但也不是大白菜。用智腦當外掛機械人，世界首富的兒子都沒那麼奢侈。
“我沒有問題，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耒皎委屈地看了張啟一眼，小聲地說：“根據你提供情的情報，你的組織貢獻已經達到了五位數。做為序列評分最高的獲得者，您將自動加入組織，代號——刺神001。”
“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想加入刺神。”張啟吼着，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什麼你等等，剛才你說要給我的代號是多少？”
“刺神001。”
“001？”張啟的瞳孔驟然放大，腦袋裏嗡地一聲。
刺神001是什麼？顧名思義，1號人物，整個刺神組織的老大。
眼下的刺神或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在魔幻時代，黑暗陣線的大BOSS絕對是宇宙中最有權勢的人物，沒有之一。宇管會的主席或許很了不起，可幾年還要換一次，亦沒有不受制約的權力。在張啟重生之前，終極封號魔王掌握着兩個宇宙無數星球，無數戰艦，無數巨龍，無數能源，能與宇管會直接對抗，能於聯盟軍划江而治，甚至要建立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第三宇宙。
“我成了001，原來的001怎麼辦？”張啟思維有點亂了。
雖然是黑暗陣線的老大，但是001卻是比耒皎還要神秘的存在，張啟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宇管會那邊的資料或許多些，但在黑暗陣線內部，關於001的一切無疑都是禁止討論的。
但是有一點，001的強大絕對深入人心。
張啟可不想因為眼前這個奇怪智腦的奇怪決定，和傳說中的那人莫名敵對？
“每個稱號都是唯一的。你就是001，沒有原來。”智腦解釋，“根據刺神的組織原則，我為001到009提供服務。目前，第一服務序列還差008沒人使用。後面，既然有人貢獻有人超過你，最高也只是008。如果你們退出或發生意外，我的服務範圍將向後順沿。不存在替換。”
“你怎麼會選我？”張啟結結巴巴問道。
“你的貢獻超了所有人的總和1000倍以上。”智腦說，“據我分析，你甚至已經把安娜可能發生的變化都已經計算在內了。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幹掉並解剖安娜。你的情況不用修整，可以直接作為攻擊計劃，完整度超98，甚至沒有修訂必要。集組織全力，執行就好了。”
安娜被幹掉了？遊戲不就沒得玩了。
智腦主機崩潰，龍騰就算能找到代替品。恐怕停機調試沒幾個月完成不了。要知道，遊戲畢竟推出還不久，還沒形成最忠實的玩家。遊戲人氣沒有了，遊戲還有什麼前途。
張啟重生最大的優勢就是遊戲。
遊戲裏的投資，再投資，收益已經很可觀了。如果全換成現實貨幣的話，估計掙了不少。稱為第一桶金，買房買車固然可以，可是，離投資魔幻宇宙根本不能以道理計。
“為什麼要對付安娜？”張啟氣結，問出一直以來的疑惑。
“你以為她是普通的遊戲智腦？”耒皎一笑，解釋，“她是軍方最新研製的T3200加強型，她為龍騰引出的原因就是測試的強度。而我誕生的原因，就是對她攻擊，探索她的一切秘密。”
“軍方？”張啟吸了口涼氣，“刺神組織是誰建立的？”
“我。”耒皎的回答很肯定，很自豪的樣子。
“你後面是誰？”張啟奇道。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耒皎說，“可能是其他星球的敵對組織，可是外銀河的蟲族，還有可能是軍方或科研所的內部人員。甚至，我的創造者就是她的創造者。某些人想用最極限的段檢驗她的性能。這些是我推算的結果。我誕生的時候，除了四個鈉原子那麼大的自由機組，龐大的可以調動的資源，剩下的就是攻擊安娜的死命令。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因為，根據你的分析，我和安娜在某些地方不盡相同。”
“資源？”
“對！”耒皎介紹，“作為刺神001，你具有組織最大權限。行動完全不受制約。可以調動8.76億現金以及申請100億的公共資金。直轄兩個武裝營，2000名A級雇傭兵。四個殺手堂，A級殺手148名，可以執行暗殺，綁架，以及針對安娜的自殺襲擊。間接，你可以調度其他成員的武裝力量。整個組織，擁有2顆行政星，7顆資源星，以及控服20家左右上市公司。”
“我的？沒有限制？”張啟吃驚。
“沒有。你是最高權限，一切沒有限制。”耒皎說，“你可以檢查我的主機和源數據，第一服務序列就是001-009。另外七位刺神，都已經對我完全檢查過了。其他178位成員，也對我的部分源碼進行過抽查。其實，我的創建者意很簡單。為了對付安娜，他原以付出這麼多。控制組織很簡單，可控制下的組織不可能吸引到頂級的黑客。不成達到預定目標，多一個二流的黑客組織沒有意義。刺神的每個成員的都是不受制約的，這樣大家的能力才能最大的發揮。001的權限雖然是普通成員的很多倍，可也只能想組織和協調作用，沒有領導和命令的職權。”
“這麼說，我什麼也不做。那幾億也是我的。”張啟興奮。
“理論上是這樣，作為最高權限者，你的權力沒有任何監管。”耒皎笑說，“不過，如果在你的帶領下，組織揭開了安娜的一切。作為001，你將得到1顆行政星的獎勵。我手頭有全部的法律文件，可以隨時給你簽名。這就是刺激的作用。在安全完全有保障的情況下，您自然要追逐最大的收益。雖然不知道我的創造者是誰，但他肯定是這樣想的。”
“行政星，太遙遠了。我還是呆在地球的好。8億現金，嘩！”張啟忽然想到，不知其他刺神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對原本就是高手雲集，強大得一塌糊塗的刺神來說，擊破安娜並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有錢可花，大多數人估計都是出工不出力。拖到手中資源用完，再去爭取獎勵恐怕是大家的想法。如此，一拖就拖到了魔幻時代。在完全保護的合作機制下，幾百強者的控制的勢力以其合力闖出各種明堂也就不足怪了。
“我怎麼聯繫其他人？”張啟想了想，問。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碰頭會。”耒皎說，“您可以選擇參加，或者不參加。”
“我要其他成員的資料。”
“無法辦到。第一序列也沒有權力查閱其他成員。”耒皎說，“組織建立的初衷就是自由和保密。不過，如果您能用您掌握的勢力進行調查，我倒是可以幫你分析。除了第一序列其他人。”
怎麼會這樣？
張啟有點奇怪，據他所知，終極魔王應該是掌握一切的存在。
他忽然想到什麼，問：“波蘭物理學家G.Parade也在刺神吧！為什麼的位列kao后？”
“馬甲，那是馬甲。”耒皎回答，“他的排位很高，但具體是多少，我不能告訴您。”
“我能開一個馬甲嗎？”
“可以，現在100序列內還有24個空位，100-200序列內還有48個位置，200-400序列內還有68個位置，400序列以上剛剛啟用。”
“788。”張啟說，“可以嗎？”
黑暗陣線的封號魔王最高就是800。與現在不同，那時的封號魔王是可替換的。甚至，可以殺死自己人奪取數字封號。788是張啟曾經參加搶奪的一個的封號。當然，張啟心知自己實力差得太遠，並沒有全力爭奪。要知道，那可是張啟離封號魔王最近的一次機會。
“如您所願。”耒皎說。
“如果其他第一序列問你，比如說刺神007鬼頭七問你，我的序列為什麼這麼低，為什麼啟用新的序列段，你怎麼回答？”張啟提出自己的想法，“你不會說，788是我的馬甲，我還有更高的一個序列吧？”
“當然不會。”耒皎毫不猶豫地問答，“由於你的權限和貢獻都大於007，所以我會對你進行保護，涉及您的問題我都會有選擇性的回答。”
“也就是說，我可以查詢他們的情況，而他們不能對我查詢。”張啟說，“也就是說，我能根據他們對組織做了什麼貢獻，查詢到他們的真實情況。在大家都握着武裝力量的情況下，我只要找到他們，很簡單可以收編他們的力量。對了，耒皎，如果我和第一序列有內鬥，你會幫誰？”
“內鬥？”耒皎奇道，“和攻擊安娜有關係嗎？”
“權力更集中，才更能實現我的目標。”
“幫你。你是第一序列。”耒皎的回答明確無誤，“同一時間兩個要求，我會對你優先滿足。其他人對你可能造成的傷害，我也會首先進行保護。”
“這樣的話，明白了。”張啟點點頭。不受制約的權力，顯然，唯有集中一切力量。不管原來的001封號魔王是不是真的存在。總之，他當時想的肯定和張啟一樣。第一序列的人在不斷的磨合和切磋中，發現其他人的蛛絲馬跡並不是不可能的。這是一個時間問題，先下手者為強。當然，當年的001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傀儡。
“你確認加入刺神。您的第一件任務是什麼？”耒皎說，“根據您早期的情況，我創建了約3000項驗證任務。把您的設想驗證完好。可其他成員討論通過，就可以開始攻擊了。”
“哦，碰頭會什麼時候？”
“待定。除了第一次到了4人，第一序列的碰頭會再沒開過。”耒皎說。
“那不急。”張啟說，“把這些任務都撤下來，你先集中力量，借大家的關係網，查一家對CWTT的公司，它有一個宇宙項目，我要詳細資料。”
“果然！”耒皎搖頭。
“什麼？”
“果然您和其他人一樣，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投資。”耒皎可是智腦，儘管對破解安娜十分執著，可是她無疑非常聰明。當然，儘管張啟的小花招瞞不過她。不過，耒皎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張啟的命令。
“你等候召喚吧！”張啟吩咐，作為001，他很有當老大的覺悟，“我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沒問題！”耒皎應道，“我已經掌握了安娜可以利用的200個端口，只要你需要，我可以隨時出現在你的面前。安娜目前還沒有致命破碇，還是加載的遊戲漏洞很多。”
“對了！”張啟說，“針對主機的攻擊計劃必須有我的同意才可以進行。”
“明白。”
……
張啟來到亞美主城的時候，小如與其他人的切磋還沒有結束。
張啟好整以暇，在邊上一面觀戰，一面思索刺神出現帶來的利弊。刺神背後的大手筆投資以及豪無制約的發展，不用檢查應該也能肯定。不是這樣的制度，造就不了以後的超級組織。當然，如果刺神當真把安娜搞定了，結局可能不一定，不過，刺神組織像核爆一樣發展以後，當初不管誰投入的刺神計劃，都會湮沒在歷史長河中不重要了。
正想着，張啟收到了依依小劍的訊息。
“哥哥，你要的材料我都找到了，什麼時候交易？”依依小劍期待地說。
“就現在吧！”張啟心情大好，當知道自己馬上就能一飛衝天后，依依小劍那女魔頭嬌滴滴的聲音現在聽來也是格外的順耳，“你來亞美的遠征軍兵營，去最大的合成鐵匠鋪。我現在合裝備，如果三套玫瑰都合成了，送你一套。”
“嘩！謝謝哥哥！我馬上就到。”
“小如，打完快來軍營，有好東西給你。”張啟留了口信，也向軍營趕去。
……
張啟走進軍營，偌大的軍營都沸騰了。
要知道，張啟雖然把遠征軍打下來的地盤送給異族建國了，原本建立的功勛化為烏有，可是超級功勛剩下的一點零頭，還是把空架子般的遠征軍推到了全新高度。所以，張啟不管走在哪，遠征軍的士兵和玩家都是一陣歡呼。看熱鬧的就更多了，剛剛建國成功的遊戲第一高手，大家都搶着來看，就差沒人找他簽名了。
和認識的朋友寒暄着，張啟不緊不慢向鐵匠鋪走去。
這時，陰暗角落裏一個冰冷的目光卻鎖定在了他的身上。赫然，正是當初投初遠征軍的天階NPC之一的喬德里。遊戲中，喬德里出身世家，極其希望在軍隊中建功立業。可哪知，他加入遠征軍之後才發現所謂的遠征軍根本是一場騙局。在喬德里無比失望，無比痛恨張啟的時候，偏偏傳來了張啟橫掃敵國的消息。喬德里忠於國家的心思終於變化了。
喬德里用魔法通訊器找到了在軍營受辱的阿牧，“阿牧！我同意你的計劃。”
過了片刻，阿牧才回信說：“太好了。威瑟爾大統領的職位一直幫你保留着。初見現在的身家不同了，幹掉他，陛下不惜裂土封疆之賞。放心，我會幫你說話的。”顯然，阿牧也是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好機會已到眼前。
“初見已經進兵營了，計劃可以隨時開始。”喬德里說。遠征軍處於三不管的狀態，必要的魔法屏蔽根本沒有。所以喬德里和威瑟爾方面通話，也沒人來管他。當然，喬德里經過這段時間在兵營的發展，權威已經不小。只要再串聯幾個關鍵人物，兵營就是他的天下。
“他回去了！”阿牧不禁激動。這些天張啟的輝煌，就像火中添油一般不斷刺激着他。
“是的，幾分鐘前剛回兵營。據觀察，應該會在鐵匠鋪的合成室呆一段時間。”
“他有幾個高等級的手下。帶回來沒有？”阿牧想起被小獸人爆掉的慘痛回憶。
“沒有，就他一人。”
“我操初見這個傻B。搶的金幣也夠多了。高級NPC傳送費再高，能花幾個錢？”阿牧大喜，“你馬上去城的天怒商業協會，就說我說的，把魔法炮，魔法強弩全運到過來。有多少運多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初見走出兵營的時候把他幹掉。”
……
在鐵匠鋪，張啟見到依依小劍。
和曾經的回憶一模一樣，不過往時冷若冰霜的臉蛋上如今卻是燦爛而輕春的笑容。
當然，張啟雖然還是放鬆了對她的懲罰計劃，但是還是按原計劃從老K的工作室找來一個小弟當公證人，與依依小劍簽訂了為工作室圈內承認的交易合同。
“這裏有三枚綠晶混合體，是套裝的關鍵材料。”張啟向依依小劍笑道，“按我們的約定，我們是裝備換裝備，所以現在你可以合成了。”
“綠晶混合體，是什麼？”依依小劍接過，眨着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綠晶與多種材料的混合物，我融進去的。套裝每一級需要的關鍵材料裏面都有，升完九階他就能還原為純凈的水晶。至少你面究竟有什麼，按約定好像我也不用告訴你吧！”
“好吧！我試試！”依依小劍隱隱感到不對。
只有三枚綠晶混合體，也就是說她的合成必須成功，萬一不成功的話，其他材料可以再找，綠晶混合體卻要看張啟的心意了。當然，材料涉及越多的合成，成功率是越高的。找材料的難度永遠和合成的難度成反比。依依小劍的工作室的高手計算過，成功率至少在98。萬一真的不成功，還可以要張啟提供原料。合約是這樣簽的，張啟也沒道反悔。
合成開始了。
隨着階位的上升，玫瑰套裝越來越艷麗。印得依依小劍臉蛋紅紅的。雖然她不知道張啟說送她的話是不是在開玩笑，不過期待之下，她也不由興奮。
到了第三階上，玫瑰套裝除了各種屬性穩步提高之外，忽然多出一個反傷屬性。
三階，反傷20。
四階，40。五階，60。六階，80……
七階，100。八階，150。九階，200……
細看屬性就知道，這可是真正的完完全全的反傷。對物理傷害，魔法傷害通通有效，對於精神傷害還是翻位加成效果。帶刺的玫瑰，9階10級的效果恐怖如斯。
依依小劍越合越是吃驚。
她知道，套裝的屬性越好，張啟說送給她的可能性就越小。不過，她親手合成如此套裝，她還是激動得一塌糊塗。她偷偷打量張啟，不知張啟原來知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張啟微笑着，看着依依小劍。
此時，合成室里就他們兩人，依依小劍只當他在觀看屬性，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心裏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張啟沒心思看嶄新的套裝。他在思索着對依依小劍的懲罰計劃要不要進行下去。話說，不惜重金只為戲弄一下老對手，本來這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可是，現在的張啟身份不同了，以後肯定會更加不同，處心積慮陷害一個小女孩傳出去影響可不好。當然，重生這段時間，依依小劍曾經的影響已經很淡了。
九階玫瑰套裝，還有一個“裝備綁定”的隱藏屬性。
按原計劃，張啟這時只要找借口離開一會。依依小劍百分百會忍不住拿起裝備試穿。當然，她不試穿，張啟也會派NPC引誘她試穿。如此，此套備被她綁定后，無疑，她不可能再拿出三套9階的玫瑰套裝。如此一套價值連城的套裝，現實中依依小劍傾家蕩產也賠不出來。
按工作室的合同，她肯定將陷進很大的麻煩裏面。
而且，按照遊戲規則，依依小劍合成的裝備是屬於張啟的。她拿着張啟的裝備使用魔法進行侵佔，違反帝國法律的她只可能淪為張記的女奴。依依小劍目前的能力，貌似還不足以對抗那些公正執法的NPC。有女性保護功能在前，但是依依小劍受辱卻是免不了的。
而且，她用的是工作室提供的ID，就連自殺刪號都不可能。
“哥哥，好美麗的套裝。我可以試一下嗎？”依依小劍扯扯張啟的衣角，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顯然，她並不是真的想試套裝，她是在試探着張啟說過送她一套的話是不是還有效。
張啟只是笑，不說話。
突然，鐵匠室外喊起了漫天的喊殺聲。張啟臉色一變。手下的高手護衛都放在新都城。都在為了降服幻影射手而努力，現在的他可不足以對付敵人的偷襲。
瞬間，張啟只感到自己被無數的高手氣息鎖定了。
“嘶！”
張啟顧不得依依小劍，甩出一張傳送捲軸。
無效。
捲軸撕裂，可是，一個魔法元素的泡泡都沒xian起來。
張啟有點急了。亞美城和自己言的軍營可是最安全的所在。可是現在，不用說也知道自己遭到了處心積慮的埋伏。他看了依依小劍一眼，心中大恨：“又是你，外面的人是你的。”
“不，不是……”依依小劍面色蒼白。
她害怕的原因很簡單，她已經在工作室頻道看到同事正在外面調動兵馬。
“不是？”張啟笑了，“不是你害怕什麼？”
“我……”依依小劍正想說著，突然，外面有人朗聲說道：“初見，我是阿牧。你爆我們兄弟的時候，想過有今天了嗎？超級帝國，哈哈，你一死，全部灰飛煙滅。”
“你殺不死我的。我有重生十字架。”張啟說著，卻看着依依小劍微笑。
依依小劍被他看得發毛，一步步向後退。
“重生？”阿牧大笑，“你知道血鷹下屬的0級戰隊嗎？不是戰隊是0級，可是他們最擅長把人殺到0級。請你相信，不管你在哪重生，都別想躲過二次追殺。你的負重是多少，四階的重生你又能有多少？”
張啟的面色漸漸陰沉下來，看依依小劍的眼神變成了寒光。
“不關我事，真的……”依依小劍委屈得想哭了。
張啟向她一步步走了過去。
48級的人物逼迫下，僅有1級的依依小劍的壓力顯而易見。終於，她忍不住了。拿着嶄新的玫瑰套裝輕輕一拍。華光閃過，性感誘人的套裝已經穿在了她的身上。
200反傷。
遇強則強，可惜依依小劍的等級太低了。張啟把她打在角落，逼到她的面前。
“不要！”
依依小劍驚恐地尖叫着，因為她發現傳說中的女性保護系統居然沒有發揮作用。
“張啟，兵營被包圍了。我被擋在外面。”小如關切的聲音在通訊器里響起，“遠征軍副將喬德里叛亂，波及到你沒有？我已經叫步阡陌和玄霸了，你堅持一下。”
“好的。我會堅持住的！”
張啟苦笑，眼下哪是被波及的問題。儘管摸不準敵情，可他知道自己肯定在NPC最中間。
“你走吧！”張啟退了兩步，向步阡陌說，“和我做對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要知道，這僅是開始！”
張啟走開，依依小劍終於喘過氣來：“我不走。這不關我的事。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張啟無奈笑笑，“你留下來也好。我要突圍了，出去你幫不上忙，還容易被誤傷。”
“我幫你開路！”
依依小劍英勇地走在張啟前面，在這一剎那張啟彷彿看到了昔日女劍神的身影。
張啟一怔的工夫，依依小劍已經衝出了鐵匠鋪。
“200的反傷，說不定真有機會。”張啟心念一動，緊跟着依依小劍向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