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回來了,葉家的魂沒死
深秋的夜,微涼。
落葉隨風而飄,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臉上卻是刺骨寒冷。
街道上人影蕭瑟,來往行人步履急促。
整條大街好似充滿一種肅殺之氣,讓人不敢停留。
東海,私人會所前,一輛掛着軍牌的奧迪車停在路邊三個小時一動不動。
車中只有兩人。
駕駛位上面龐冷峻的青年看了眼手錶,開口道:“王爺,時間到了。”
後座上一位稜角分明,面若刀鋒的青年,他緩緩睜開眼睛,犀利的眸子帶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國祚以來最年輕、最傑出的軍神,葉君生。
他是軍中傳奇、神話般的存在。
所有軍人敬佩的軍神。
半年前的一戰,他帶領五萬嫡屬大軍與北涼二十四萬大軍於大漠開戰,血戰半月有餘。
北涼二十四萬大軍死傷接近二十萬,餘下四萬敵人被嚇破了膽。
今日,他攜帶無上榮耀回來了。
“這麼快么?”
他緩緩開口,嗓音沙啞,帶着莫名的魔力。
“王爺,此等小事屬下便能替您辦妥,您何必親自前來。”
“有些事還是要過自己的手才安心。”
劉猛下車打開後座車門恭請葉君生下車。
葉君生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盯着霓虹閃爍的私人會所,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衝天的大火,凄厲的喊叫,無情的冷笑……
當年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回蕩。
“八年了,我葉君生回來了。”
葉君生目光流轉,緩緩開口,“我以為當年之事乃無妄之災,不曾想過竟是與我情同手足之人所為。”
“那等陰險小人豈配與王爺您並肩論輩。”
劉猛冷厲的眼眸迸射出駭人的煞氣,“王爺,今日是他的訂婚之日,他的訂婚對象出自省城宋家。王爺您葉家大部分資產全部歸入宋家集團名下,葉家家破人亡的背後有宋家的影子。”
葉君生挺拔的身軀瀰漫凝重的威壓,令人感到莫名的冰冷。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私人會所,邁步往裏走去。
腳步沉重,鏗鏘有力。
喧囂的會所在葉君生踏入的那一刻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落在他身上。
舉手投足間唯我的氣勢,無與倫比的魅力,吸引了會所中所有人的目光。
氣勢不凡的葉君生與他們而言太過顯眼。
葉君生腳步不停走到電梯前,劉猛摁下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
隨着葉君生走入電梯,莫名的壓迫力驟然消失。
五樓。
陳家大少陳歌與宋家千金宋玉訂婚典禮。
陳家將整個一層全部包下,精心佈置,手筆十分龐大。
訂婚典禮應當放在白天,只因為與陳歌訂婚之人乃省城宋家千金,一切遵循宋家的意願。
陳歌與宋玉的訂婚典禮先在東海舉辦,三日之後,又會在省城大辦一場。
這是為了顯赫陳、宋兩家財大氣粗。
“先生,請出示請柬!”
門侍伸手將葉君生攔下。
劉猛將請柬扔到門侍手中,門侍看過以後,恭敬地做出請的姿勢。
能夠被陳家、宋家邀請來參加訂婚典禮皆是東海上流社會的人物。
他們小小門侍得罪不起。
葉君生徑直走到離高台最近的位置坐下,劉猛則站在他身側。
劉猛掃視會場所有人,俯身道:“王爺,訂婚典禮九點開始,陳、宋兩家的人還沒到場。”
葉君生輕輕點頭,背靠椅子閉眼小憩。
“特么的,這哪裏來的不長眼的玩意兒,居然敢坐這裏?不知道這是宋家的位置嗎?”
“你看他閉上眼睛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
“哈哈……”
這句話引來哄堂大笑。
“滾!”
劉猛冷漠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幾個男女,可怕的眼神令得他們心頭一顫。
“敢讓我們滾?小子,知道本少是誰嗎?本少是張家張文。”
張文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表情傲然地看着劉猛。
“張少,與這種垃圾費什麼話,直接扇他們耳光,讓他們滾就是了。”
旁邊一人附和道。
砰!
劉猛大手探出把住說話之人的腦袋狠狠摁在桌子上,頓時間頭破血流。
張文等人頭皮瞬間炸裂,毛骨悚然。
劉猛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出言不遜,掌嘴!”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會所回蕩,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
劉猛下手之狠看得他們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張文硬着頭皮怒喝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在私人會所鬧事,保安,保安在哪裏?”
此話一出,不少人朝他投來鄙視的眼神。
這時,葉君生睜開眼眸。
張文等人身子猛地一僵,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好可怕的眼神,仿若面對屍山血海。
葉君生盯着張文,他渾身發抖,“當年有他張家摻和嗎?”
劉猛回答道:“當年張家沒少出力。”
“殺了!”
偌大的會場只剩下葉君生的聲音在響,所有人眼神獃滯地盯着他,眼中充滿驚駭與難以置信。
張文可是張家的大少爺,張家這幾年崛起得很快,在東海市只有陳家能夠壓他一頭。
張文因為有張家在背後撐腰可謂是壞事做盡。
但沒人能拿他怎麼樣,因為他姓張……
囂張的張!
此時此刻,他們親耳聽到有人要殺了張文,怎能不震驚。
張文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你們不知道本少是誰吧,竟敢在本少面前大言不慚。乖乖跪過來道歉,本少心情好或許能饒你們一命。”
“張少,不能放過他們。”
被劉猛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傢伙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張文戲謔地望着葉君生和劉猛,“聽到了吧?我的小弟不想放過你們。”
“不過本少仁慈,你們現在跪下磕頭求饒,並且賠償一個億,本少勉為其難的放你們走。”
葉君生面無表情,眼神微冷。
張文呵斥道:“沒聽到本少的話嗎?還不趕緊滾過來。”
劉猛出手如閃電,一把扣住張文的咽喉,只要稍微一用力,張文當場小命不保。
劉猛抬手一耳光抽在張文臉上,一巴掌下去,張文頭暈目眩,腦袋嗡嗡作響。
又是幾巴掌下去,張文口中血水直冒,牙齒飛落在桌子上。
會所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細針落地清晰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葉君生和劉猛身上,大氣不敢喘。
太狠了,也太大膽了。
不僅打了張文狗腿子,連張文也被打得如此凄慘。
張文其餘狗腿子眼中滿是驚駭。
砰!
劉猛一腳踹在張文肚子上,張文倒飛出去雜碎一張桌子。他口吐血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嘶聲咆哮道:“你們兩個雜碎給本少等着,本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張開山來了!”
會場冰冷的氣氛逐漸恢復一些溫度。
張開山,張文的父親。
他臉色鐵青,邁着大步走進會場,看到面目全非的張文,燃燒起熊熊怒火,“敢動我張家人,你特么是活膩了。”
劉猛一絲不苟,如一個鐵人站在葉君生身後。
這時,葉君生緩緩起身,深邃的眼眸中顯露殺機。
“爸,我要他們死。”
張文怨毒的咆哮聲響徹會場。
張開山點點頭,隨即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將張文送去醫院。
葉君生緩緩開口,“我沒讓你們走,你們走一個試試?”
張開山表情一僵,陰冷一笑,“你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嗎?”
葉君生玩弄着手上扳指,輕鬆寫意的道:“張開山是吧,可還記得八年前,溪水湖畔葉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