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十四歲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十四歲

吳病說完后就大步走上前,一腳將那名領頭的痞子學生踹倒在地,接着又一拳打向了另一名痞子,胡壯看到吳病動手后也飛身踹人,身軀肥碩卻格外敏捷,對於從小就在山林間學習狩獵的兄弟二人而言,這種小打小鬧的場面根本就是小兒科,沒一會的功夫,幾名學生痞子就被打的帶着哭腔一路逃走了。仍然坐在地上的張志已經看傻了眼,雖然上次吳病和胡壯兄弟二人也為他出頭打架,可是吳病他們剛動手,張志就害怕的逃離了,他並不知道兄弟二人的身手這麼好,而這次是看的心服口服。

“下次別再讓三哥看到你們欺負人,不然就打爆你們的狗頭”胡壯對着抱頭鼠竄的幾名學生痞子吼道。

“行了,別喊了,他們都跑遠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別忘了,今天可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吳病催促道。

“我靠,對啊,快走啊!”胡壯撿起地上的書包,回頭看見了躲在一角的張志,“咦?難得啊,這次你沒有逃跑啊?!”胡壯咧着嘴挖苦道。

“兩位同學…上次的事情…對不起…這次…總之太謝謝你們了”張志推了推掛在臉上的一副黑框眼鏡說道,一臉的無地自容。

“張志,不是我說你,成績好頂個P用,有那個時間不如多鍛煉下身體,你看你弱的像小雞子一樣,三哥我一腳就能踹飛你”胡壯一把摟住張志的脖子語氣輕佻的說道,張志低頭不再作聲,彷彿被胡壯的語氣嚇到了一樣。

“壯壯,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成績差的一塌糊,還想拉別人下水嗎?”吳病沒好氣的呵斥了胡壯一句,胡壯只得老實的站在一邊不再作聲。吳病別有深意的看了張志懷中的書包一眼,就在他剛到廁所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張志懷中緊緊抱着書包,而張志的手已經伸進了書包里像是要拿出什麼東西。

吳病對張志說道:“不過你的確是太弱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會永遠被別人欺負的。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們兄弟倆,或者說從現在開始就改變你自己,不再做一個弱雞,聽明白了嗎?”。

“叮鈴鈴……”吳病的手機鈴聲響起,“喂?媽!我們在學校呢,有點事情耽擱了,不用擔心了,我們這就回家”吳病掛了電話對張志說道:“張志,我們要回家了,你也快帶你回家吧,再見!”,說完后兄弟二人就飛奔離開了。

張志愣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自幼的生長環境和懦弱的性格使得他的內心十分自卑,雖然在學習方面有點成績,但是卻無法給他帶來家庭的溫暖和強烈的自尊心,他每日都會遭受到學校痞子的各種欺凌侮辱,這已使他的內心壓抑到了極點。如果今天不是吳病和胡壯的出面解圍,估計他今天就會釀成大錯,想到這裏張志將書包里的一把水果刀扔進了廁所的紙簍中,這是他昨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在一家2元店內買的,為的就是今天給那幾個痞子學生一點教訓。吳病長舒了一口氣,站在窗戶邊看向學校操場上兩道遠去的身影,張志大聲喊道:“吳病!胡壯!我以後能跟着你們倆人一起玩嗎!”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吳病和胡壯回頭看到了遠處的張志:“當然可以!”,陽光下的吳病笑容燦爛乾淨。就是在這一刻,一顆趨向孤獨和陰暗的內心開始被這個笑容融化,友情的力量在張志脆弱的心靈上留下了許久不散的溫暖。自這以後,張志便與吳病、胡壯兩人形影不離,兩家人原本的就近,每日上學放學便都在了一起,張志的性格收到兄弟二人的影響,也開始變得逐漸開朗、堅強起來。

友情的力量在於它不以金錢物質為基礎,不以時間空間為限制,它像是一壇絕世美酒,釀製時沒有雜質和糟糠,釀成後放置的時間越久就越是清香。

“爸媽,我們回來了,我餓了!”胡壯還沒進門就扯着嗓子喊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庭,吳忠和趙梅的關愛已經得到了胡壯的認可和回報。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你們看看這都幾點了?”趙梅拿着一把鐵鏟氣洶洶的從廚房裏沖了出來,對着兩兄弟責罵道。

“知道錯了媽,今天我們在學校有點小事就耽擱了會,嘿嘿”吳病悄悄地推了胡壯一把,笑聲說道。

反應過來的胡壯也附和道:“是啊,很小的事情,有個同學的車胎沒氣了,我們學雷鋒呢”,胡壯恬不知恥的往臉上貼金,一副自豪自傲的表情,彷彿真的做了好事一樣,站在一旁的吳病看的汗顏,這個死胖子的臉皮究竟是怎樣煉成的啊?

“胡說!他們撒謊!他們今天打架去了,我都看到了!”趙梅的身後竄出一道白色的精靈,正是扎着馬尾辮的白玲,在學校的時候白玲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吳病家中,反正兩家也是經常來往十分熟悉

“阿姨,今天放學我可是看到他們倆去男廁所打架了,對方好多人呢!”當著事主的面前告狀,白玲沒有絲毫的負罪感,喋喋不休的指責吳病是如何放着她一個小姑娘不管不顧,與胡壯兩人是如何沆瀣一氣的。白玲的語言生動形象,其中很多細節都體現出豐富的想像力和誇張能力,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吳病和胡壯兄弟二人就被完全黑化。趙梅不再理會兄弟二人,而是拉着白玲的手坐在一旁,笑着聽白玲的敘述,還時不時義憤填胸的說上兩句,一副狼狽為奸、助紂為虐的模樣,而吳病和胡壯卻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被白玲指指點點。

完全被忽略的兄弟二人實在是無語至極,趙梅對白玲的喜愛早就讓兄弟二人吃了很多的‘苦頭’,為此兄弟二人也已經習慣了。一場批鬥會後,吳病只得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事情的全部,趙梅聽了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有沒有受傷,便不再說話了。這時吳忠從書房裏走出來,對着兄弟二人說道:“你們兩人跟我進來”,吳忠說完后自顧自的回到書房。吳病與胡壯對視一眼,相互點頭打氣,然後邁着堅定地步伐走進了書房,今天不但是吳病十四歲的生日,更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吳忠曾經承諾過吳病,只有當他十四歲的時候,才會將他被拐賣的真實原因告訴他。之後胡壯加入了這個家庭,兄弟二人因為獵人留下的特殊記號而懷疑獵人死亡的真實原因,因此追問了吳忠很多次,最後吳忠的答覆就是當吳病十四歲的時候,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他們。

兄弟二人進到書房后,便看到吳忠坐在書桌一側,嘴裏抽着一根香煙,目光卻看向窗外的燈紅酒綠,成熟的臉上一雙眼格外迷離。一根煙抽完后,吳忠才轉身看向兄弟二人,他語氣極為嚴肅地說道:“你們兩人要考慮清楚了,知道了真相后不能盲目,需要等到你們有了實力才可以付諸行動,這一點你們能明白嗎?!”

期盼了很久的兩兄弟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們明白!”

隨後吳忠陷入了回憶,將自己抓獲的一個跨省盜竊的團伙,又如何漏掉了劉大彪這個隱患,後來劉大彪懷恨在心又如何在商城內搶走了吳病,隨後又多次轉賣,直到最終吳病在P村被吳德師收養。吳病記住了‘劉大彪’這個名字,這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人,這個被父親吳忠抓捕了十幾年都沒有成功的人,如今這個人在哪呢?!

關於獵人死亡背後的隱情,吳忠將自己多方打聽到的一些信息告訴了兄弟二人,其中也包括他的一些猜測。原來在P村因全村造假被警方破獲前的一個月,有一個來自西北地區的全國性盜獵團伙冒充藥商找到了獵人,他們以高額的報酬為利誘,想請獵人作為嚮導幫他們在P村附近的原始山林中找到一種草藥,事後獵人才知道這個盜獵團伙的真實身份,也得知他們的目的是想抓捕幾隻幼年的虎崽。因為HN省政府對野生動物的保護措施實行的很早,相對的法規政策也比較完善,想以外鄉人的身份混入原始森林中長期盜獵尋找目標,幾乎是難以完成,只得藥商收購藥物的名義,讓獵人這個祖祖輩輩從事獵戶的人幫忙探路。獵人發現盜獵團伙的身份時已經來不及了,盜獵團伙已經發現了老虎的行蹤,並且最終射殺了一直母虎。盜獵團伙剝下來虎皮洋洋得意,已經撕破了臉的盜獵團伙根本無視獵人的抗議和阻撓,無奈之下獵人只得率先找到虎窩,並將幾隻老虎幼崽藏了起來,而後又偷走了虎皮回到P村。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后,獵人最終向警方舉報求助,在返回P村的路上時,獵人正巧遇見了數千警力圍捕P村的風波。當風波平息后,盜獵團伙找到獵人索要虎皮,並追究了虎穴的詳細位置,一番爭吵后盜獵團伙憤怒地離開,而後在山林中殺害了獵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獵人之所以會在家中留下示意‘危險’的記號,以及會死在山林中,是因為他成為了警方的線人,只不過後來被對方發現秘密殺害了”

(下面這段文字不算碼子,近期因為工作太忙出差幾天以及其他原因,斷更了幾天,我會在後面及時全部補上的。幾天前,有人私信給我,問我寫的這部小說究竟有什麼不同,我當時是這麼回答的。“我的小說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是有靈魂,雖然現在只有寥寥幾萬字,卻包含了很多東西。其中有兒童被拐賣的犯罪,有流竄盜竊作案的犯罪,有生產銷售偽劣商品罪,有非法狩獵罪,有校園暴力等等,這些都是社會話題和現實矛盾,提到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分析它們給讀者看,起到醒人警人的作用,這就是小說將讀者帶入並從中學習的過程,這就是它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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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眉冷對千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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