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緣起蒼茫 第二十九章 危矣
夜晚,皎潔的月光照耀着蒼茫山。
蒼茫宗兵器閣前,張濟善將手中那鶴長老所給的令牌拿給兵器閣的執事。那兵器閣的執事看了看令牌,點了點頭笑道:“呵呵,新人王,請跟我這邊來。”
“呵呵,蔡執事,什麼新人王不新人王的,叫我名字就行。”張濟善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呵呵,好。”蔡執事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可卻在心中暗道,等着吧,待會兒你的臉就會黑下來的!
走着走着,張濟善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剛剛不是蒼茫宗的兵器閣么?可為何這蔡執事不帶自己進兵器閣,反而向另一邊的建築走去?
“蔡執事,您這是?”
“呵呵,濟善吶,鶴長老說了,他這枚令牌只能去那一個兵器閣挑選兵器。”蔡執事聞言,暗自冷笑,傻眼了吧,誰叫你得罪了鶴長老,活該!
“哼!”柳含煙聞言怒哼一聲,顯然是看出,這是鶴長老設計好的,他的意思就是,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拉倒吧!“不行,我要找師父和那鶴長老理論去!”
“呵呵。”一旁一直沉默的張濟善笑了笑,拉着柳含煙搖了搖頭道。“無妨,那鶴長老不是想看我吃癟么?誰又能知道這存放廢棄兵器的兵器閣內,沒有遺珍呢?”
蔡執事聞言搖了搖頭,遺珍?怎麼可能,這些廢棄的兵器都是自己一個一個仔仔細細挑選過得,全都是廢品!遂暗自大笑道:哈哈,這新人王張濟善莫不是被鶴長老氣瘋了?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鶴長老去。
“呵呵,新人王,你們進去挑選吧!不過只能挑選一件哦!”蔡執事笑着拱了拱手,而後便轉過身快步向鶴長老的住所走去。
“哼!濟善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找我師父?”看着快步離去的蔡執事,柳含煙跺了跺腳嬌哼道。
“呵呵,我不是說了么,誰又能知曉這存放廢棄兵器的兵器閣內沒有蒙塵的明珠吶?笑,就讓他們笑去吧!”張濟善輕輕地拍了拍柳含煙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
“額~”柳含煙聞言一陣的無語,伸手在張濟善的額頭上摸了摸,很是納悶道。“沒發燒啊!”
“呵呵,我們進去吧!”
說著,張濟善緩緩地打開滿是灰塵的房門,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一旁的柳含煙不由的緊了緊衣衫。
“呵呵,含煙,看來這次我們又撿到了寶!若是那鶴長老知曉后,會不會露出如吃了蒼蠅的表情吶!”感受着這刺骨的寒氣,張濟善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看着柳含煙微微一笑道。
“啊?濟善哥,你剛剛說的原來不是胡話啊!”柳含煙見狀櫻桃小嘴大張,一臉的不可思議。
“呵呵,傻丫頭,我當然說的不是胡話了,也不是為了堵氣!你沒感覺我們從那處藏寶閣走到這裏,溫度一直在下降么?”
“起先我也是以為這是自然現象,但來到這存放廢棄兵器的兵器閣后,我卻不那樣認為了!這裏的氣溫變化並不是自然現象,或許是因為我修鍊的功法的原因,在這兵器閣前,我感覺到這寒冷的溫度之中,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殺意!”
“原來是這樣啊!嘻嘻,看來,這鶴長老又要吃一個悶聲大虧了!”柳含煙聞言嬉笑着挽着張濟善的手臂,緩緩走入這存放廢棄兵器的兵器閣內。
月光揮灑大地,這廢棄的兵器閣內雖沒有燭燈,但依舊被月光照的大亮。藉著月光,張濟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兵器,但輕輕一捏,那看似完好的兵器,卻節節破碎。
“哎~縱然是鋼鐵銀汞也有消亡的一天吶!”看着散落在地的兵器,張濟善有些感慨。
“額~濟善哥,別感慨了,你所說的那個兵器在哪?待會兒那蔡執事來了,咱么可就什麼都撈不着了!”看着感慨中的張濟善,柳含煙拉了拉張濟善的衣袖催促道。
“呵呵,等我感應一下!”張濟善微微一笑緩緩地坐了下來,運轉《萬道唯尊決》開始感應了起來。
當張濟善吸收這存放廢棄兵器的兵器閣內的靈炁后,對那絲若有若無的殺意感受的更加明顯起來,慢慢地,張濟善終於鎖定了一處被堆砌的猶如小山一般的廢兵器上。
“呵呵,那裏!”張濟善猛地睜開雙眼,指了指其右側那堆廢鐵小山微微一笑道。“那把兵器應該在這堆廢鐵之下,搬吧!”
“額~好吧!”看着這猶如小山一般的廢棄兵器,一時間柳含煙有些頭疼。
門外,看着不斷的在廢棄兵器堆中找尋的二人,蔡執事冷冷一笑,而後悄然離去,其所去的方向自然是鶴長老的住所了。
許久,或許過了一個時辰,或許過了兩個時辰,那小山一般的廢棄兵器,也漸漸地少了起來,但二人的身後卻又多出了一座小山。
當柳含煙再次拿起一把廢棄的匕首時,可柳含煙剛剛拿起,那把廢棄的匕首竟然化成了鐵粉,從柳含煙的手指縫中盡數落入地面之上。
“嗯?”看着柳含煙手中這奇怪的一幕,張濟善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這裏的兵器再怎麼腐朽了,也不應該腐朽至此啊!這都化成了鐵粉了,這怎麼可能!
思來想去,不解,遂一拳打在了眼前的那還未被清空的廢棄兵器上!只聽得“嘩~”的一聲,二人身前的那堆廢棄的兵器竟然盡數化成了鐵粉!
“嘶~”二人見狀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這是怎麼回事?一件兩件化成了鐵粉雖然新奇,但也不為怪!可這一堆都化成了齏粉,那就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股殺意就在這堆鐵粉之下,而這些兵器的異狀,一定是那散發出殺意的東西引起的!”
說著,張濟善便開始扒拉起這些鐵粉。
些許,一青金色的好似刀柄劍柄的東西出現在張濟善的眼前。張濟善見狀臉上一喜,連忙奮力的扒拉起來!
終於,待張濟善將那東西上的鐵粉盡數扒盡后,一四尺長的三寸寬通體青金色,卻銹跡斑斑的利刃出現在張濟善的眼前!
“哈哈哈!好刀!”看着眼前通體青金色的長刀,張濟善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大笑起來。
看着那靜靜的躺在鐵粉之中的青金色長刀,柳含煙的美眸也是光芒點點。雖然其上銹跡斑斑,但卻給人一種無比鋒利的感覺。
張濟善懷着激動興奮的心情,緩緩地將手向那青金色長刀的刀柄探去。不過,當張濟善的手接近那刀柄三寸時,一無形卻十分鋒利的東西瞬間劃破了張濟善的手掌!
感受到手掌上的疼痛,張濟善立刻將手縮了回來!驚呼道:“嚯~好厲害的刀,竟自成殺氣!”
“這~”看着張濟善那鮮血淋漓的手掌,柳含煙緊皺眉頭,好厲害的兵器!這要如何收取,難道要空歡喜一場了么?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把刀有幾分本事,配不配做我的配刀!”
只見得張濟善冷哼一聲,咬了咬牙,瞬間握住了那青金色的刀柄。頓時,那青金色的長刀便掙扎了起來,而張濟善的手也鮮血四濺,瞬間將四周那一片鐵粉染紅。
看着張濟善那血肉模糊的手,柳含煙緊皺眉頭,顯然很是心疼。但她知道,張濟善就是這個性子,對自己心儀的東西很是執着!遂靜靜的在一旁看着,默默的在心中為張濟善祈禱起來。
許久,張濟善那血肉模糊的手,已完全沒了血肉。根根瑩白的手骨卻僅僅的攥着那青金色長刀的刀柄!任那青金色的長刀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張濟善的鐵鉗。
盞茶后,那青金色的長刀終於停止了掙扎。
這時,張濟善手腕處,那從血管中滴落的血液滴在了那青金色的長刀上,而那長刀竟將那滴落的血液吸收了!
看着這一幕,張濟善與柳含煙相視一笑,知道撿到寶了,但沒想到撿到這麼一個厲害的寶貝!
這是在滴血認主么?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可就在二人欣喜之時,只見張濟善手腕四周的銀針根根爆飛。而那滴落的血液也如同水柱一般,瞬間被那青金色的長刀吸入其中!
“嗯?不是滴血認主?”張濟善一驚,想要將手中的青金色長刀甩掉,但無論怎樣用力都甩不掉!
不過幾息,張濟善的臉色便的煞白起來!又是兩息,張濟善直覺的眼前一白,便失去了知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喂,新人王,你選好了兵器沒有?”就在這時,門外蔡執事的聲音響起。
柳含煙聞言,看着張濟善,脫去身上的外套,將張濟善的手與那青金色長刀包裹起來后,便抱起張濟善向外走去。
看着一臉擔心的柳含煙,又看了看柳含煙懷中臉色煞白的張濟善。蔡執事一臉冷笑,有些幸災樂禍道:“呵呵,咱們的新人王怎麼了?不會是因為不滿意這些神兵利器而昏了過去吧!”
“哼!”柳含煙怒哼一聲,狠狠的瞪了蔡執事一眼,快步向綵衣長老的住所走去。
“師父!師父!師父!”
聽到門外急促帶着哭腔的呼喊聲,正在閉目打坐的綵衣長老美眸一睜,瞬間便出現在滿是焦急的柳含煙身前道:“含煙,怎麼了?嗯?這小子怎麼回事?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氣弱遊絲了!”
“師父,救救濟善哥,濟善哥的氣息越來越弱了!”柳含煙看着懷中青白色臉龐的張濟善,急切的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