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廝殺

第二百二十四章:廝殺

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會,對於懶散成性的機械人來說,不管換到哪裏對他們而言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瀟洒罷了。

他們也只是在擂台上裝裝樣子,對手大多也都是他們那些瘦弱不堪的人類奴隸。

擂台上,一個暴虐的機械人久不鍛煉,四肢和軀幹之間的連結部位已經生鏽了,稍微活動都能聽到咯吱的聲響。

他身旁站着的那個人類,看上去年齡已經大了,佝僂着腰,滿頭白髮,雙手顫顫巍巍的扶着擂台的,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

像這種人類奴隸在十三層也不少見,他們大多都是早年間,在人類活動蹤跡很少的時候被抓到這裏的,用途也僅僅是幫助他們的主人簡單的清掃一下房屋,處理一下生活垃圾而已。

擂台上的那個機械人獨眼閃爍着滿是血腥的紅光,拳頭示威般的在胸前砸了兩下,傳出了零件碰撞的叮鈴的聲響。

而那個人類老人則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看起來平日裏沒有少被這個暴虐的機械人欺辱。

“老傢伙,”機械人開口說道,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老人的身旁,金屬扭曲發出刺耳的聲響,就連他的揚聲器也有些老化,他發出的聲音也有些走調。

“你跟了我十多年了,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會把你賣給解剖廠,這樣我才能換換我身上的這些破銅爛鐵們,哦,當然,你放心,在這之前我會狠狠地修理你一頓!”

這個機械人陰陽怪氣的說出這句話,隨機腳下猛的一加速,衝著老頭直直的奔了過去。

年久失修的他早已不那樣靈活,但畢竟是鋼鐵之軀,比起這風燭殘年的老人已經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他一瘸一拐的加起速來,揚起拳頭衝著老頭的臉就是狠狠地一拳。

老人應聲地上,嘴中僅剩的兩顆也掛着血絲跌在地上,他乾枯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着,終於噴出了一口黑紅的血液,頭一歪暈死在地上。

而機械人則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對於他來說,他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不。

他完全不顧場上工作人員的勸阻,也無視了比賽的規則,伸出那骯髒的沾滿泥土的鐵腳,一下一下的踢在老人的腰間,嘴裏還喃喃的叫嘛道:“起來呀,老傢伙,你不是前兩天很橫嗎?怎麼?還以為現在是你們人類掌控世界嗎?”

他下腳漸漸重了起來,老人身上的傷口從原來的微微泛紅,到靠近胸口一側的肋骨完全塌陷。

這個機械人越發的癲狂起來,他腦海中回想的全都是早些年間他被人類奴役的樣子,那些失去利用價值的機械人被像垃圾一般,一個疊一個的丟在粉碎機里,化為一攤碎鐵。

他有了一種不知名為憤怒還是怨恨的情感,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踢在老人身上。

這個可憐的老頭也再也沒能挺得過去,在暈厥的狀態下了人世。

一旁觀賽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多進行干預

只是確定死亡之後,就徑直拖着老年人走向了擂台下的焚化爐,火焰猛的一下竄起,這個人從此抹去了在世間生存過的一切痕迹。

“混蛋,這麼不經打。”

瘋狂的機械人嘟囔了一句,就穩穩的站在擂台邊上,等待着他的下一個對手的出現。

緊靠這個擂台的是人類之間的擂台,也是十三層最多出現的擂台。

往常人類奴隸們在這個擂台上,依靠取得勝利以換以一頓飽飯,亦或是生死賽上獲取生存和自由的權利。

這個擂台上的大多都是些精瘦的年輕人們,別看他們身材瘦弱,但是畢竟終日勞作,力氣還是不容小覷的。

而且這裏圍觀的機械人數量也最多,平日裏看這些人類奴隸們廝殺還需要買門票,才能感受那種操控一切的滋味,今天,這種免費放送,讓他們大呼過癮。

擂台下面,那兩個人類奴隸的主人興奮的吼叫着,今天他們不求能看到那種血腥的場面,只是希望自己的奴隸可以擊敗儘可能多的人類以給自己換得利益。

台上站着的是一男一女,他們都是曾經參加過拳賽的人類奴隸,對格鬥打殺也有一定的心得。

女人只穿着一條短裙一件抹胸,胳膊上還有着隱約可見的肌肉,頭髮凌亂的她表現出絲毫不遜色於她對手的兇悍。

男人則是三十齣頭的樣子,他本來就是一名獵人,被抓回天空之城后,就作為拳賽的奴隸圈養起來。他已經為他的主人帶來了不少的錢財,但他絲毫沒有被善待,每天的省會都只是單調的比賽而已。

“殺了她!”男性奴隸的振臂高呼道,場中還有不少賭徒們在四處遊走,他們已經暗自下注,祈求者自己選擇一方會讓自己抵掉今夜的消費。

女孩先發動了攻擊,她蹬着兩條幹瘦的腿,迅速的靠近了她的對手。

先是猛的揮出一拳,可被獵人輕而易舉的閃避過去,就當人們打算歡呼的時候,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起膝蓋狠狠地撞在獵人胯下。

她早就明白,單靠身體上對抗,根本沒辦法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所以她的拳頭也只是虛晃一下而已,真正的殺招正在腿上!

這個獵人顯然中招了,這可是他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啊!

他根本來不及躲閃,胯下就吃了重重的一記攻擊,頓時捂着襠部緩緩地蹲下身去。

女孩乘勝追擊了起來,一記凌厲的肘擊,擊打在獵人的下巴上,咔嚓一聲想,獵人的頜骨竟然被擊碎了,他發出了凌冽的尖叫聲,滾向了場地的邊緣。

畢竟是女孩,雖然是個拳手,但是見不得別人落難,她想到這樣的攻擊,這男人應該一時半會也站不起來了,她也就由此放鬆了警惕。

這個獵人正好滾到了場地邊緣,一旁擂台下急匆匆的跑來一個機械人,正是這名獵人的主人。

他大聲地嘶吼着,可是獵人受傷過於嚴重,一時半會也站不起身來。

“你這個混蛋!

”機械人暴躁的辱罵道:“你要是贏了的話,這一周每天三頓飯,晚上我還可以帶你去找找樂子!”

機械人一邊說著,一邊撩開衣角,露出了裏面寒光四溢的短匕,狠狠地插在獵人頭部不足一寸的地方。

“你要是不站起來,我就會親自了結你!”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讀秒,秒數已經即將接近尾聲。女孩甚至都打算退到入口處等待自己的下一名對手了,可是,這個獵人終於掙扎着爬了起來。

作為獵人,身體素質自然要好一些。

他瞪着血紅的雙眼,粉碎的下巴歪曲的耷拉在一邊,緩緩的彎下腰來,從擂台上抽出短匕,忍者胯下傳來的劇烈的撕裂感,一路小跑直逼女孩而去。

與此同時,聽不到讀秒的女孩扭過頭來,正看到那個獵人楊着那張惡鬼一般的臉,舉着匕首沖她刺了過來。

女孩急忙一閃身,靈巧的躲過了獵人的攻擊。

“你都這樣了,何必呢?”女孩輕聲嘟囔着,可是那個獵人已經喪失了理智。

不僅是由於死亡的威脅和舒坦日子的誘惑,更是他不能接受自己會到在一個女人面前。

他狂暴的嘶吼了一聲,重新掉轉方向,猛地沖了回去。

機械人們最喜歡這種人類捉對廝殺的場景,那些鮮紅的血液是最能引起他們注意的東西。

一看到獵人癲狂的樣子,她們紛紛在台下吹起了口哨,期待着將那個女生刺倒在地。

獵人雖然身體疼痛,可是多年豐富的實戰經驗可以隨時讓他保持冷靜。

他一邊猛刺,一邊仔細觀察着女孩躲避的方向,並由此推測出女孩的行動趨勢。

‘就是現在!’他在心裏大喊了一聲!

女孩剛剛才躲過了他一次攻擊,於是他立刻虛晃一刀,女孩便向著熟絡的左側閃去。

獵人的拳頭出其不意的砸在女孩的臉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隨後彎腰、轉身、衝著女孩的胸口猛地刺了過去。

不得不說,獵人的身體素質,就只是那一拳,就把女孩打的七暈八素,一時間亂了陣腳的女孩自然來不及躲閃,那匕首就沒入了她隆起的胸口。

鮮紅的血液泱泱的順着匕首的凹槽涌了出來,女孩哀嚎一聲痛苦的跌在地上。

台下的機械人發出了一陣歡呼,這種場面的迅速翻混着鮮血讓他們興奮不已。

獵人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便把滿是鮮血的匕首緩緩地從女孩的身上拔了出來。

“殺了她!”台下的人群一陣吶喊,可是獵人不為所動。

他的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估計是不能夠在參加接下來的比賽了。

於是在工作人員宣佈勝利的呼喊中,他翻過擂台的格擋,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旁血流如注的女孩也被趕來的工作人員抬上了擔架,送往了急救中心的醫療艙。

機械人們那樣殘暴的對待他們的人類奴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於醫療艙的存在,不管受到怎樣的傷害,在那裏躺上兩天也會完好如初。

否則,按照他們的做法,十三層早已沒有了人類活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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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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