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警報解除,新任務上線
翌日,常憶頂着一對熊貓眼去應某,在半路碰巧遇上了千鶴。
千鶴上下打量她,“不過一日不見,你怎麼比昨天還憔悴啊?”
常憶沒精打採的做了個深呼吸,仰天長嘆,“一言難盡啊!”
千鶴不太懂,以為是找刺客沒什麼進展把他愁的,安慰道:“用不着這樣吧,大人也沒說非要我們抓到刺客,如今最重要的是抓林安,想開點,沒必要什麼事都這樣較真,不然得累死。”
常憶苦笑點頭,心裏不由道:我不是抓不到,而是那個疑似刺客的就在我家賴着不走啊?想開點,怎麼想開?我放水他都不走,你要我怎樣?
可這個秘密她只能藏在心裏,誰也不能說,只能用嘆息來掩飾苦悶,“行了,不說我了,你那邊怎樣?有收穫嗎?”
千鶴搖頭,“沒有。”
常憶狐疑的盯着,眯縫起眼睛,質疑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問:“真的?”
千鶴深知常憶的嗅覺不一般,信誓旦旦的舉手,“我發誓,我昨天真的努力找了,絕對沒有去賭坊。”
“信你一回。”常憶確實沒有聞到魚龍混雜的汗水味,就不在深究,繼續刺客的話題,“不過,這個刺客只怕不好找。”
“為什麼?頭不是說有個受傷的嗎?這麼明顯的,只要搜查一定會有目標的,而且就算我們沒找到,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收穫。”千鶴不信。
常憶聳了聳肩,“或許吧!”
她要怎麼解釋?萬一,凌徹真的是刺客之一,可另一個呢?
偏偏這傢伙又失憶,另一個人一點線索也弄不到,這樣即便正面見着了,也不可能知道,盲目的搜查簡直是大海撈針。
而且,她昨天也不是沒有去查,為了離那個瘟神遠點,她把葯煎好了,就去西城的各個客棧轉了一圈,通過客人入住的時間排查核對也沒有異樣,這就說明刺客可能是當地人,否則怎麼可能隱藏的這樣好?
果然,就如常憶推測的那般,應某之後大家都向嚴捕頭彙報了自己昨天的調查,都是一無所獲。
嚴捕頭本來對常憶還抱着一絲希望,畢竟她查事情一向仔細,結果到她那腦袋也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失望的嘆了聲,“不應該啊?那受傷的刺客目標很明顯,怎麼能憑空消失呢?”
常憶偷偷瞟了眼嚴捕頭,又立即轉移視線。
心道:人在我家呢,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隨後,嚴捕頭又給大家佈置了其他任務,在大家散了前叫住了常憶,“常憶啊,大人方才讓我傳話,一會兒讓你去趟書房。”
常憶本以為和千鶴搭檔去附近城鎮搜查林安的蹤跡,聽了嚴捕頭的話很詫異,“大人找我?那千鶴……”
“哪那麼多廢話,我讓他在班房等你,等大人問完了話,你們去找人也不遲?”嚴捕頭有點嫉妒常憶這小子,但不得不說,這小子自從來了,憑着他的頭腦推斷問題什麼的,倒是解決了他們不少的麻煩,而且他也不貪功,很識趣也就沒有為難過他。
“哦!”常憶遞了個眼神給千鶴,困惑的走向書房。
李三才這個時候找她會有什麼事呢?
推門進入書房,禮貌的施禮,“大人找我?”
李三才到底是個弱不禁風的老儒生,這次刺殺他嚇得着實不輕,連眼眶都凹陷了,不過精神還好,他捋着山羊鬍,“嗯,是有點事,我聽嚴捕頭說,你們在四處搜查刺客行蹤了?”
常憶心虛,額角漸漸滲出冷汗,慚愧抱拳,“屬下無能,沒抓到人。”
“既然沒抓到,就不必抓了。”李三才在書案上寫着什麼,說得很隨意。
嗯?什麼情況?
“大人……”
李三才一個手勢阻止了她的后話,把寫好的信折好塞進信封里,起身走過來,“他們不是刺客,是監視我的人,只因為其中一人暴露了行蹤,這才被嚴捕頭他們誤認成刺客。”
“監視?為什麼要監視你?你又沒有做錯事?”常憶更不懂了。
李三才望着常憶,答非所問的說道:“小憶啊,可惜你是女孩子,你若是男孩子,老夫一定好好培養你。”
常憶撇嘴表明態度:“算了吧大人,我見錢走不動路,我怕你成為千古罪人。”
“你這丫頭!”李三才無奈的笑了,隨即又態度嚴肅的把那封信連同一本賬簿一同遞給他,“這封信和賬本你收好,帶一個你認為最值得信賴的人,即刻前往宿州調查一件案子,記得不要驚動府衙里的其他人,我會和他們說你們有別的任務,你們到那裏自會有人接應你。”
“立馬就起程?”
“對,到那你自會知道是什麼事情,切記,只要調查你範疇內的事情即可,賬本的秘密你若是揭開了,也不可貪功。”
常憶一頭霧水的瞧着態度嚴肅的李三才,這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