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楚風的信念

銀白的火焰就像活物一樣，活靈活現的匯聚起來。

在楚風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將波爾隆畫地為牢的圈禁起來。

銀白火焰將波爾隆的臉映得一片慘白，“你這傢伙……倒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也是野生種吧！“

”你終於肯聽我的話了嗎？”楚風臉上露出一抹嘲諷，這傢伙打算利用他的惺惺相惜嗎？可惜的是，即使同為野生種，他對此也並不怎麼剛猛。

“抱歉，剛才我心情太激動了沒有聽進去！”波爾隆輕輕一笑，目光在真夜與真司身上一掃而過，“不過，既然我們是同類，為什麼要幫他們？”

“哼，你吸食普通人的靈魂，這些人後半生都可能痴痴獃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那傢伙即使怎麼看也不是好人，但是我相信以他的良心，也不屑與你為伍！”真司又恢復了氣焰囂張。

楚風撇撇嘴道，“我可不是為了良心，少給我戴高帽了，不過，有一點沒錯，這種事我不屑一顧！”

“不屑一顧！”波爾隆彷彿聽見什麼笑話，哈哈大笑道，“難怪我不想聽你說什麼？還真是道貌岸然，明明同為野生種的我們應該互相理解的！”

“理解？”楚風微微一怔，看着波爾隆也不說話。

波爾隆淡淡的說道，“作為野生種，你也一定為了力量，不擇手段吧？就像此刻你站在我面前！”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理解嗎？”楚風若有所思。

波爾隆哈哈大笑，“沒錯，所謂理解並不是惻隱之心，而是相同行為，類似的經歷，以及憤怒！”

“憤怒，波爾隆，你……”楚風已經隱隱猜到什麼。

真夜上前一步，“不要浪費時間，小心他的力量！”

“比起我的力量，你不覺得你們這些學院派才是最可怕的嗎？”波爾隆輕輕一笑，眼中透露出森然。

真司忽然插嘴，“可不要將我們跟避免這些野生種比較！”

“野生種？”波爾隆搖了搖頭，“不過是你們自以為是的稱呼罷了。事實上，你們跟我們有什麼不同！”

“可笑，我們像你們一樣喪心病狂？”真司不屑道。

波爾隆臉上閃過一抹滑稽，“難道你們所謂的心就是良心了嗎？可笑至極，同處於一個世界的我們，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誰也無法獨立於這個世界，所謂的區別不過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強詞奪理！”真司冷哼一聲，臉上一陣陣憤怒。

楚風眼中閃爍，輕輕一笑道，“波爾隆，你說的沒錯，世界是萬千規則的交匯，即使千變萬化的能力，根源上也可能只是一個，我們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哪怕是截然相反的行為，也不是一個硬幣的兩面，表象之下依舊是同一事物！”

“果然，你能夠真正的理解我！”波爾隆笑了起來。

真夜擔心的看着楚風，“楚，你的內心動搖了嗎？”

“真夜，我們走吧！野生種就是野生種，根本就不能信任！”真司一把拉住真夜，語氣凝重道。

真夜搖了搖頭，“他絕不會與波爾隆同流合污的！”

“你的名字叫做楚吧？”波爾隆也在同一時間看向楚風，“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跟學院派的混在一起，不過，既然你能夠理解我，也應該明白，他們的善不過是道貌岸然。如果他們是正義的，那麼欺凌我們又算什麼，那高傲又是什麼？”

“我能夠理解你，波爾隆，不過，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你已經被我看透！”楚風不屑一笑，身邊銀白火焰凝聚，“這個世界的本質是弱肉強食，你的憤怒如果真算什麼，那地上那些人又是什麼？所謂善與惡，都不過源自我們內心的選擇。他們善惡與否，對於我而言只是模糊的厭惡而已，但是你，毫無疑問，是邪惡的！”

“我是邪惡的，也就是表示，我們是處於對立面嗎？”波爾隆哈哈大笑，目光在地上沉睡的市民身上一掃，“沒想到你竟會與普通人站成一線！”

“不，我只是遵循內心的選擇！”楚風冷冷的說道。

波爾隆微微一怔，“原來如此，為了聖物而來嗎？”

“沒錯，我也為聖物而來！”楚風臉上平靜的說道。

波爾隆冷哼一聲，“可惜，聖物已經進入第二階段，幻化形態，即使我送給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不用你擔心，至少在你死亡之前，如果聖物的力量是我需要的，我有的是辦法將它奪取過來！”楚風臉上升起自信，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看着針鋒相對的兩人，真夜似乎要出手，張了張嘴卻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後跟一軟，踉踉蹌蹌的往後一倒。

楚風大吃一驚，連忙一把抓住真夜，“你沒事吧！”

剎那，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似乎不只是那點血沫。

波爾隆看着真夜，輕輕一笑，“這個是……血脈病！哈哈，看來你或者沒有時間得到我的能力了！”

“哼！”楚風冷哼一聲，低頭看向真夜，“你的身體？”

“不要在意我，先拿下……他！”真夜硬撐着身體道。

楚風微微一笑，“他已經不重要了，我這人喜歡隨性而為，對於波爾隆，我是特別的。但對於我，你才是特殊的。我想你還是活下來比較好！”

“原來如此，不過，我的任務……”真夜滿臉不甘道。

波爾隆看着親密的兩人，眼中不屑道，“可笑的虛情假意，小子，她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

“是嗎？”楚風不可置否，回頭一眼道，“波爾隆，看來有一點，你或許還沒有真的明白。即使虛情假意，對於我而言，也是真實的，更何況……”

“更何況？”波爾隆三人齊齊看向楚風，眼中好奇。

楚風淡淡的說道，“更何況我可不是受人指使的性格，在面對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會做出取捨！”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你要如何取捨？”波爾隆的聲音忽然縹緲起來，下一刻從楚風身後傳來。

楚風回頭一眼，臉上大驚，難以置信道，“這是……”

“真夜，你這傢伙……快放開真夜！”真司縱身一躍，卻從波爾隆的身影中穿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波爾隆，持刀架在真夜的脖子上。

楚風左右一看，“怎麼回事，竟然出現了兩個波爾隆！”

“小子，你該不會以為，燒掉那些磷粉和夢蝶之後就勝券在握了嗎？”波爾隆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被銀白火焰圍困着的分身，驀然歸於虛無。

楚風瞳孔一縮，“不，他絕不可能什麼事也沒有，否則，剛才他就不會說那麼多，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