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營銷部的人不多，上上下下加起來也就五十幾個而已。但是，我們營銷部個個都是精英，絕對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做事都會用盡全力，大家都卯足勁會支持你的。”

吳寧湖頗有好感的看着身邊這個好看的不得了的女人，滔滔不絕的介紹着辦公樓的一切。

營銷部位於整幢“風雲”大樓的二十三層。往上就是秘書部，會議專用樓層，然後直達最頂層的董事長專用樓層。可見，營銷部在整個“風雲”還是佔有很大的地位的。

不可否認，只有像“風雲”這樣的大企業，才可能將各個部門以整個樓層區分。而他們的這個營銷部，的確在整個大樓里佔了很大的比重。僅僅五十幾個人就佔去了一整層的樓面。

剛剛望櫟塵經由吳寧湖的帶領已經大初對營銷部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的辦公室在樓層的最裏面，是個獨立的辦公室。裏面所有的設備一應俱全，甚至還會體貼的為她準備了一個休息室。

想來，這個慕容鷹倒是一個會體貼下屬的老闆。不過，看來那個休息室，她是用不到的。接手瞳的那幫弟兄后，她已經漸漸的變成超人一樣。幾乎都不知道累是什麼了。

即使感到疲倦，她哪怕可以補五分鐘的眠就會頓時神采奕奕，什麼疲勞都會煙消雲散。

這五年來，除了將自己的能力提高了一大階之外，她還學會了，什麼事都藏在自己的心裏，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如今身為整個幫派的老大，她是真的只能強，不能示弱。

“望小姐，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嗎？”吳寧湖輕輕的問道。

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很棒。尤其是她簡歷上的那個要求，真是讓所有同仁都跌破眼鏡。沒想到，她人還沒到，就已經引起了大狂潮，然而更奇怪的是，董事長居然還會用她。

難道，只是她耍的一點小手段，只是想引起董事長的注意？

可是，不像！

她給人的感覺，根本就是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地步。她是根本就不屑慕容鷹的個人魅力。然後還將他的吸引力狠狠的踩在腳底下，什麼面子都不留的女人。

想來董事長一定氣壞了吧？這樣的女人，勢必會成為董事長的麻煩的。可是，看她不可方物的外表，吳寧湖敢打包票，董事長會同意她留下的原因，一定是被她的外表迷住了。

那麼，接下來就要看他們到底誰厲害了。不過她是真的很想看他們的董事長吃癟的樣子。

一定值回票價。

“謝謝，吳小姐。我想，我自己可以。”望櫟塵跟着她進了自己今後的辦公室，“吳小姐，你有事去忙吧！”

吳寧湖淡淡的看着她，然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望櫟塵靜靜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她知道，這個吳小姐絕對還有下文，而且那個下文，應該和自己的私事有關。她在自己的辦公椅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了下來。

“問吧！我給你十分鐘。”

吳寧湖吃驚的看着她，這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女人居然知道她此刻心裏的想法？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不容小覷。她好像可以預見將來董事長是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的了。

但是，眼下，她既然願意給她十分鐘，那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咯。

“望小姐，你有男朋友嗎？”

望櫟塵將手伸進了上衣的口袋，那條鏈子靜靜的躺在她的口袋裏，握得她有些發疼。

男朋友？瞳算嗎？不算的話，這些年她又在堅持什麼呢？她記得當初答應瞳，要贏得那場比賽才做他的女朋友的。可是，還沒比完，他就出事了。那樣，她算是瞳的女朋友嗎？

“不知道。”望櫟塵淡淡的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她和瞳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如果瞳沒有醒來，恐怕任何一個人都回答不了吧！即使他醒來，大概也說不清楚的吧！

“不知道？”吳寧湖再次吃驚的瞪着她。

她這算是什麼回答啊！哪有人說不知道的啊？自己是不是有男朋友，這個應該很好回答的吧？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啊！她敢肯定，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甚至有些猜到，董事長會用她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她那張好看到讓男人趨之若鶩的臉蛋了。

“我和他的關係，恐怕沒有人可以說清楚。”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吳寧湖讓她安心。她居然將心裏深藏已久的事情願意拿出來和她說。

“他愛你嗎？”

望櫟塵點點頭。

瞳對她的愛，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從他們第一天認識，他就很明白的表現了出來。所以，他才會接下那次的軋車，結果……

“那你愛他嗎？”

愛瞳？她沒想過，也來不及想。一切來的都太快。她默默接受了瞳的愛，卻始終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愛瞳。等到要將他們的關係明朗化的時候，偏偏瞳出事了。

這樣的不巧合，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但是，愛瞳嗎？她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對他，我有責任，一輩子都推卸不掉的責任。”

她臉上淡淡的憂愁讓吳寧湖再次驚倒。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心裏的苦悶。她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強悍的女人，一如之前她給她的印象一般，但是，現在的她，只讓她感覺無助，痛苦。

吳寧湖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我不想你壓抑自己。相信我的話，哭吧。”

望櫟塵驚覺自己的失態。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顯示自己的脆弱？她是個強者，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示弱。過去的那些事情，對她只可以是勉勵的良藥，不能是催她眼淚的苦悶。

她推開了吳寧湖，有些尷尬的看看她，“對不起，吳小姐，我還要忙，不送了。”

吳寧湖有些無奈的看着她，她知道，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事情。她不接受別人的同情，甚至是關心都不要。一身傲骨的她，只會將自己牢牢的鎖在她自己的世界之中，不歡迎任何人。

可是，越是這樣的她，越是讓人忍不住要好好疼惜。吳寧湖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妹妹一般的注視着她，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痛苦和壓抑。

“我想要你這樣的一個妹妹，但是我想你一定不需要我這樣的一個姐姐。”吳寧湖走向了門口，“我先走了，你應該有我的電話，我等你的電話。”

望櫟塵無言的看着她出去，心裏五味雜陳。

她不懂，今天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吳寧湖，為什麼她給她帶來的感覺就是那種可以完全信賴的，可以述說心事的那種人。是自己壓抑的太濃太重，需要有人來安慰嗎？可是，她已經堅持了五年了，沒有道理到了今天才感覺壓抑的。

可是，不可否認，正如吳寧湖所言，她需要像她那樣的姐姐。她需要一個可以聽她傾訴的對象。她的心裏，真的好苦。

瞳的手下，瞳的健康，瞳的車賽，瞳的愛情，瞳的一切都讓她好累，好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應付了。過去的五年，她為了彌補她虧欠瞳的，默默的接下了瞳的一切。如今，一切都上了軌道，唯獨瞳還沒有醒來。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還要五年嗎？等到五年之後，她就三十歲了。那時候的她，還有能力維持這一切嗎？而她最怕的是，瞳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來，那教她如何是好？她真的沒有信心接手一輩子。

她進“風雲”，最大的用意，還是想在海軍他們那一輩找出一個適合接替她位置的人。她想將權利分散，藉此觀察他們各自的能力，最後找到一個可以代替她的人。

而她，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只想做這種朝九晚五的普通人就好。或許要和瞳牽連一輩子，但是，只要瞳就好，任何其他的東西，她都不需要。

瞳是她一輩子的責任，無法推卸的責任。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收拾了自己破敗的心情，坐直了身子。雖然，那張辦公椅大到幾乎淹沒她的整個嬌小的身子。

“請進！”聲音不響，但是威嚴不差絲毫。

來人聽到聲音，推開了那扇厚重大門。

“望小姐，董事長通知，今天各部門主管去凱悅為望小姐開辦歡迎會。這是公司歷來的傳統。”

望櫟塵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她的這個秘書，看來那個董事長真是對她這個營銷部主任相當重視呢！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男人會那麼殷勤，無非就是對那個女人有了極大的興趣。可惜的是，她對那個董事長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沒空。麻煩你轉告董事長，讓他去眼科掛個號。等看清楚我簡歷上的條件，再來找我。”望櫟塵冷冷的開口。

這樣的拒絕，應該夠明顯了吧？她也知道，這個董事長一定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人物，今天可以拒絕，明天，或者後天，他一定會堅持不懈的。

真不知道“堅持不懈”這個成語用在這裏是不是合適。或許該換成是死纏爛打。但是，她絕對不會答應的就是了。

而且，今晚還有一場非法的飛車賽。海軍已經統計過，如果贏的話，可以拿到三百萬的獎金。那她哪裏還有時間去應酬那個自命非凡的董事長啊？

“可是，望小姐，董事長說，知道望小姐的條件，所以歡迎會其實是定在三點半開始，五點下班就準時結束的。這樣好像和不加班是不衝突的。”小秘書違心的說道。

這個哪裏是歡迎會啊？根本就是董事長單獨約她們這個新來的主任的。還冠冕堂皇的說什麼歡迎會，別的主管根本就沒有接到通知。而且，時間定在上班的時候，董事長才不會讓所有的主管參加呢！擺明了就是想吊這個漂亮的營銷部主任么！

“不加班是第一條，我的第二條是不應酬。這種場面，我是不會參加的。”望櫟塵還是淡淡的拒絕。

這個董事長的用心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她才不會傻到相信他。

“那望小姐的意思，還是要我回絕董事長嗎？”小秘書從心底開始佩服這個新來的主管了。沒想到，她人長的漂亮，連脾氣都不是普通的帥氣呢！居然敢公然拒絕董事長的邀約，換成別的女人的話，撲上去都來不及呢！哪裏會那麼拽啊？

“是。而你，以後作為我的專職秘書，記住。我拒絕一切應酬，不管是誰的。”望櫟塵冷冷的命令道。

既然是她的秘書，那麼她做事的基本原則，她應該最清楚，而且，最好在到她這裏之前，統統幫她過濾一遍，免得她再麻煩的一一拒絕。

“是的。望小姐。”小秘書點頭應允，然後，她打開了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她。“望小姐，下午兩點有一個營銷部的內部會議，會議大綱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放在這個文件夾里。”

望櫟塵接過文件夾，粗粗的看了一遍，然後抬頭，“我知道了。會議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通知吳小姐一起參加。另外，幫我安排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要單獨和吳小姐談談。”

秘書不疑有他，點頭，出了門。

望櫟塵闔上文件夾，閉上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她好累，真的好累。整整五年了。這五年裏，她付出了她的青春，她的自由，甚至是無盡的金錢。只因為她和瞳那個無法達成的約定。

愛瞳嗎？她真的不知道。這麼久以來，她和瞳好像是情侶，可是又不像是情侶。那他們到底是什麼呢？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她只能將痛苦埋藏在心底，守在瞳的身邊，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還是只能將無助埋藏在心底，守在瞳的身邊，她所能做的，只是守在瞳的身邊。

如果，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她和瞳會有結果嗎？瞳的生活和自己的真的可以有交集嗎？那為什麼自己現在要拒絕一切不屬於自己圈子裏的人？就像拒絕慕容鷹一樣。

不可否認，慕容鷹是吸引人的。就像當年瞳在她面前拿下頭盔的那一剎那，她是為之吸引的。直到現在，她都記得當時瞳的那張帥氣的臉龐，那雙迷人的眼睛。一如今天的慕容鷹。他們的帥氣是不分伯仲的，一個是霸氣的帥，就像瞳。一個是優雅的帥，就像慕容鷹。

當初的她，那麼嬌小柔弱，想來應該是瞳比較適合的吧！那麼現在呢？她成了一個叱詫風雲的人物，較之，反而是慕容鷹更為合適的吧？

天啊！她在想什麼？在這種時候，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用力的甩甩頭，想要甩掉腦子裏這種荒唐的想法。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想。她有屬於她的責任。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能想。

突然，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是海軍打來的電話，望櫟塵二話不說就拎了起來，“海軍，什麼事？”

“塵姐，瞳哥不行了。阿勇已經派人到你公司樓下了，你趕快下來。”

“我馬上就到。”望櫟塵幾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趔趄的站起身，匆忙的掛斷了電話，衝出了門。

還沒走兩步，就和迎面而來的吳寧湖撞到了一塊兒。

“望小姐，怎麼了？”吳寧湖吃驚看着她。之前是她找人來請她過來的，怎麼這會兒她有急匆匆的要出去啊？

“我的故事，想知道的話，跟我來。”望櫟塵飛快的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使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即使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但是，她的心裏只有瞳。只有海軍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說，瞳不行了！上帝啊！但願那不是真的。她始終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她以為，瞳終有一天是會醒來的，雖然這樣的一天顯得那麼的遙遙無期，可是，她一直堅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可是為什麼，突然要告訴她，瞳要不行了？

她不能讓瞳就這樣走掉。如果他現在醒來，她會答應瞳任何的要求。即使沒有贏得那場比賽，她都會讓瞳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需要他。她會跟隨他一輩子的。她不要瞳就這樣離開，不要！

吳寧湖心急火燎的跟在她的身後，她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全然的信任她了。願意讓她介入她的生活，甚至願意將她的故事告訴她這個今天才認識的人。

下了電梯，望櫟塵拉着吳寧湖的手，飛奔出了“風雲”大樓。一鼓作氣的跑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阿勇和一隊機車的人馬。

他們看到望櫟塵出來，統統恭恭敬敬的下車，低頭鞠躬。

“塵姐。”眾人齊聲高喊，頓時把吳寧湖嚇傻了。

天啊！這個女孩，居然是這些飛車黨的大姐？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弱和嫵媚。怎麼都不可能和這些人聯繫起來啊！可是，等到吳寧湖轉身看向身邊的望櫟塵，她再次傻掉。

只見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連體的皮衣褲，那一頭栗色的長發也被她挽進了和皮衣褲同色的頭盔之中。她的腳上不知何時登上了一雙銀色的皮靴。那一身酷到掉渣的打扮，讓吳寧湖都忘記怎麼呼吸的了。

“吳小姐，會不會怕？”望櫟塵一邊拉着衣服上的拉鏈，一邊問道。

吳寧湖搖頭。比起害怕，她的心裏還是好奇居多。

望櫟塵有幾分讚許的點頭，“你比我第一次見到機車時的狀況好多了。上車，我帶你看看他。”

吳寧湖聽話的坐上瞭望櫟塵的車，聽着耳邊呼嘯的風聲和坐下轟鳴的馬達聲，她似乎有些了解望櫟塵的狂傲所為何來了。只是，這樣一個驕傲的女人為什麼會到“風雲”來？照理說，她的生活不應該缺這點薪水的。然而讓她更難以接受的是，像她這樣混的人，居然還有Q大的學歷？

她越來越好奇這個望櫟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懷揣着一肚子的疑問，吳寧湖被她帶進了瞳的病房。

一屋子的醫生全部圍在病床邊上，或這樣，或那樣的極力搶救病床上的男人。

那是一個英俊到無法形容的男人。吳寧湖承認，這個男人的帥氣一點都不輸給慕容鷹。相反的。他的帥氣之中還帶着一絲霸氣和粗獷，那是慕容鷹所沒有的。說的確切一點，這樣的男人，其實更加吸引人。

大約半小時后，醫生統統都出去了。經過一番搶救，那個男人據說又一次化險為夷，平靜度過危險了。

“他叫幽瞳，已經在這裏躺了五年了。”望櫟塵握着瞳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眼底儘是無邊的痛。

吳寧湖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有些急躁的情緒。她知道，現在的望櫟塵，心裏有着太多的痛苦和煩心。她不會強迫她現在說出那些讓她傷心的往事的。

“我回去替你請假，剛剛我們就那樣跑出來，不合適。”

望櫟塵感激的回頭，她知道，只有這個女人真的懂她。知道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說那些，還體貼的為她考慮那麼多。

“謝謝你，寧湖姐。”

吳寧湖疼惜的撫過她那一頭和瞳一樣顏色的頭髮，理解的笑笑，“陪陪他，或許他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望櫟塵點點頭，目送吳寧湖離開。

她知道，以後有什麼事是她承受不來的，她已經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了。那個女人的理解和體貼，終於讓她放下了所有的心防，讓她徹徹底底的接受了她。

“塵姐，那個女人是誰？”海軍站在一邊開口問道。

“沒什麼，”望櫟塵回頭，視線再次落到病床上的瞳的身上。“一個同事。”

“你們今天才認識，你就帶她來……”

“海軍，我很累，我想靜一下。”她不想多說。她只想好好陪陪瞳，想和瞳說說話。

聽到她的話，海軍只好無奈的屏退了所有的人，然後替她將病房的門悄悄的帶上。他當然知道，這些年來，塵姐的確很累。可是，這一切，她明明可以不要插手的。她和他們不同，他們都是一些沒有未來的人，當初如果不是瞳哥帶着他們，或許他們早就做了一堆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吃牢飯去了。

可是，瞳哥帶着他們學車，參加賽車。雖然也是非法的，可是，他們還兼帶辦修車廠，也會從正路賺錢。這些總比之前他們偷竊，搶劫來的好多了。

誰知道，瞳哥在一次意外中就變成了這樣，原本他們以為，他們又要回到過去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裏的。誰知道，這個塵姐居然二話不說，挑起了所有的擔子。

不但沒有讓他們受一天的苦，甚至比瞳哥帶領他們的時候還要威風。拿下整個地區的冠軍不說，還狠狠的教訓了森三那幫害人的傢伙，替瞳哥報了仇。

說實話，當初塵姐接手的時候，很多人因為她是女人而不看好。而且，當時的塵姐還是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可是短短的一個月後，所有人就統統改觀了。

因為就是在那一個月中，塵姐學會了開車，贏得了比賽，學會了打架，收回了他們之前失掉的地盤，她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叱詫風雲的大姐，讓他們這些手下甚至比瞳哥在位的時候還要死忠。

他們都是誓死要追隨塵姐的人。尤其看到塵姐還是那麼重情重義的一個女人之後，他們更加對塵姐是萬分的敬仰了。

“阿勇，找人調查一下剛才那個女人。”海軍低聲的對着身邊的沈勇說道，“不要讓塵姐知道。”

“是！”沈勇了解的點頭，帶着他的人離開了醫院。

“阿雄，在這裏保護好塵姐，你的人今天留下來照顧瞳哥，我去替塵姐買晚餐。”

“軍哥，我去吧！”阿雄上前說道，“你陪塵姐吧！”

海軍回頭看看那扇被他關上的門，搖搖頭，“塵姐吃什麼，只有我知道。你們好好看着。”

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阿雄只好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都知道，軍哥對塵姐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如果不是因為瞳哥，或許軍哥早就追塵姐了。可是，他們也都知道，塵姐是瞳哥的女人。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叫塵姐“大嫂”了，只是後來瞳哥受傷了，塵姐要求他們不要那麼叫，他們才改口的。

可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把塵姐當作大嫂的。想來，軍哥也是這樣的吧？所以，儘管大家都知道，軍哥對塵姐的感情絕對不一般，可是，軍哥還是默默的付出，一直尊敬的叫她大姐。

只怪瞳哥，到現在還不醒來。讓塵姐那麼辛苦的撐着大局，甚至還要照顧他，沒日沒夜的。想想塵姐應該也有二十五歲了吧！這樣守着瞳哥竟然有五年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改變哎！還是對瞳哥那麼好。哎！瞳哥真是運氣好，居然有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守在身邊，還五年如一日咧！

哎！可憐的瞳哥，可憐的塵姐，可憐的軍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