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正在這時,她的後腦上忽然被誰輕輕鑿了一下。

秦春嬌微微吃了一驚,回頭一瞧,身後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易峋,果然見男人雙目炯炯的看着自己,絲毫沒有才睡醒的惺忪之態。

自己適才往他懷裏拱的樣子,被他瞧見了。

秦春嬌臉上有些紅,忸怩嗔道:「你早早就醒了?那怎麼不起來?」

易峋瞧着她,嘴角噙了一抹笑,慵懶說道:「你不也醒了,怎麼不起來?」

秦春嬌看着男人盯着她的戲謔眼神,將臉一扭,說道:「好啊,那就起來。」說著,她伸臂一撐,就想從他身上起來。

她才微微抬起身子,一隻粗糙且溫熱的手掌卻按在了她背上。

她一個不穩,便重新栽倒在易峋的胸膛上,而背後的那隻手臂,更得寸進尺,橫在了她的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兩人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一起,男人火熱的身子燙着她,秦春嬌幾乎能感受到易峋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漸漸的,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也熱了起來,心也越跳越快。

秦春嬌臉上紅暈更甚,她不由輕輕問道:「幹什麼?」

易峋看着她,雙眸黑的深邃,她緊依在他身上,幾綹烏油油的髮絲滑落下,映襯着底下的肌膚雪膩香細,小臉紅艷艷的,彷彿初晨的玫瑰,嬌媚可人。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映着自己的身影。眼角那顆淚痣,撩撥着他的心。

眼前這一幕,香艷撩人。經過了婚後這段日子,他眼瞧着,她是一日更比一日成熟甜美起來,周身充滿了小婦人的韻味兒。

一想到,她的這些變化都來源於他的悉心「教導」,易峋心裏便滿是滿足和得意。

這都是,他的功勞,是秦春嬌是他的女人的證明。

易峋嗓音有些暗啞,手指勾纏着她的髮絲,嗓音暗啞着說道:「你說呢?」

秦春嬌只覺得他的目光,灼的皮膚燙疼起來,她扭了一下身子,卻被易峋牢牢按住。

雖說成婚沒幾日,她哪兒不知道易峋想幹什麼?

這些日子,他可沒少幹壞事。

她尚未開口,易峋便低聲說道:「既然不想起來,那就陪我再躺會兒。」

陪他再躺會兒?恐怕不會僅僅只是躺着吧!

秦春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而男人的手也確實在她身上摩挲起來。

她捉住了他的手,嗔道:「別鬧了,昨兒晚上你弄得太凶了,我還不舒服呢。」說著,她小臉一擰,埋怨起來:「成婚前,你還曉得疼惜我。如今成了婚,盡欺負我。」

易峋瞧着妻子那撒嬌發嗔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唇邊一扯:「誰叫你昨晚上咬我來着?」

秦春嬌不甘示弱,嘟嘴回道:「那誰讓你使壞呢?」

昨天夜裏,兩口子在書桌前算着賬目,說著話不知怎麼就動了性子。易峋竟然將她抱在書桌上,就跟她親熱起來。

逗弄她,又偏偏不給她,哄着她說些羞死人的言語。

她又氣又羞,急躁起來,就在他肩膀上半重不重的咬了一口,結果就是換來了他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折騰。

秦春嬌知道,易峋這是在算他們倆婚前的賬。落在他手裏,她算是認栽了。

易峋撩了一下她的秀髮,在她頸子上輕輕搔了一下,低低笑着:「那怎麼能叫使壞?我那分明是在賣力的耕種,你不說體諒丈夫辛苦,還埋怨牢騷?」說著,他翻身將她壓了下去,在她耳邊低語:「橫豎今兒沒事,為夫就多操勞一下。說不準,到了明年春天,你這塊地就要長小芽兒了。」

秦春嬌羞臊的臉和頸子一起紅了起來,甚而連胸前也紅了一大片,她用力錘了易峋肩膀一下。男人是不是在床上都是這樣的厚臉皮?明明是他想快活,卻胡扯出這麼個理由來。

怕他真的再折騰她,秦春嬌摟着他的頸子,軟聲求了起來:「峋哥,峋哥哥,別鬧了,誰說今兒沒事呀?雖說鋪子收起來了,但咱們不說好了今兒辦年貨嗎?咱們起來,好不好?」

聽着她嬌聲軟語的央求,易峋只覺得更加興奮起來,但瞧着她那小鹿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睛,曉得她也是真的怕了。

不想真的欺負她,他強壓了滿腹燥熱下去,放了她起來。

兩口子起來穿衣服梳頭,秦春嬌出門去廚房舀水。

才走到院裏,她不由輕輕呀了一聲。

原來昨兒夜裏,下了半夜的雪,直到這時候還沒放晴,天上仍舊搓綿扯絮一般的落着。

那窗紙上的光亮,便是這積雪的反光。

院中地下積着松糕厚的一層雪,竹籬笆上也蓋着白白的一層。放眼望去,全村子的屋舍樹木,都蓋在了這一層白的下面。

四下寂靜無聲,偶有村人過去,踩在那積雪上,發出些咯吱咯吱的聲響,反倒更添了幾分靜謐。

易嶟在院中,拿了一柄寬大掃帚,將院中的石子路給掃了出來。

秦春嬌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和易峋在屋裏賴床親熱的時候,易嶟已經出來幹活了。

她上前笑着招呼了一聲,說道:「我和峋哥起晚了,勞煩你先出來做事了。」

易嶟停了下來,握着掃帚的雙手凍得有些發紅,倒是滿臉的熱汗。他擦了一把額頭,也莞爾道:「沒啥,大哥和嫂子才成婚,正是熱乎的時候。廚房裏有熱水和熱飯,嫂子去拿吧。」

這話說的,秦春嬌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她低低應了一聲,便繞道往廚房去了。

正在這時候,屋外走來一窈窕身影,停在籬笆門外頭,喊了一聲:「嶟哥,你開門!」

易嶟一瞧見她,原本就凍得發紅的臉上,更熱了幾分。他頓了頓,說道:「你來幹啥?」嘴裏這樣說著,卻還是過去開了門。

黃玉竹披着蓑衣,頭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老鴨黃的對襟棉襖,下頭是一條桃紅色的棉布裙子,裙擺上綉着蝶戀花,足上一雙羊皮靴子,打扮的十分嬌俏。

她挎着個竹籃,笑嘻嘻說道:「我來給春嬌姐送貨。年底了,我爹也讓我帶些東西給你們。」

易嶟說道:「嫂子才起來,去廚房了。你去大堂上等她,這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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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巧妻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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