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兩級反轉
城防將軍?程逵?
袁武有些懵逼,怎麼這個事情還能跟城防將軍扯上關係?
他袁武不過只是天風學院一屆副院長而已,城防將軍向來是天風城頂層食物鏈的存在,這兩者又遠遠搭不上邊,這讓袁武簡直完全理解不過來。
而且,程逵的名號他袁武也是略有耳聞,這還是天風城一個傳奇人物,曾經以一當千,一人屠戮了一個土匪窩,那一`夜血氣甚至連天風城都能夠隱隱聞到,這樣一個凶神惡煞的人物,就連袁武見了也只能是退避三舍。
可是,明明自己只是隨便抓自己學院一個不起眼的窮鬼弟子,這怎麼牽扯到程逵身上?
還不等袁武腦子轉過來,一直站在石白後面的男子走了上來,此人身着鎧甲,高大威猛,一桿長槍更是將此人的兇悍之色彰顯無疑,此人,正是城防將軍,程逵!
程逵二話不說,一把扼住袁武的脖子,那一雙眼睛之中有無盡殺氣在閃動,他開口,整個場上的溫度都好似降了幾度。
“我乃程逵!就是你,想要加害楚少?”
袁武愣住,一張臉瞬間漲成絳紫色,這一半是慌張,一般是羞怒,袁武卻又只能是拚命地解釋道:“我沒有……咳咳,程將軍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程逵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接下來,卻見到程逵一隻手扼住袁武的脖子,一隻手狠狠地抽在袁武臉上!
啪!
這一巴掌簡直不要太響亮,整個場上都在回蕩這聲音。
在場所有眼睜睜看着程逵抽出這一巴掌的人,那眼珠子都快要嚇到掉在地上了,這程逵,好生霸氣!
袁武被抽得腦子嗡嗡作響,現在整個腦裏面就好像被灌入了一噸水泥般迷糊。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楚少,我抓的明明只是一個生來孤兒,就連每年的學費都要欠個百八十的毫無背景的死窮鬼,一個廢物楚天而已,為什麼,我沒有動別人啊!
等等!楚天……石白剛才好像叫他……楚少?
程逵惡狠狠地盯着袁武,他的眼中有凶光閃爍,眼神就好似利刃般鋒利,聲音陰森,“我家楚少現在就被你綁在中間,還被你親自押送,你跟我說,誤會?”
啪!
有一巴掌,抽在了袁武臉上,這一巴掌,不單單是將袁武抽得臉都歪過去,也真正意義上的把袁武打醒了。
他的視線,正好就落在了楚天身上。
此刻,雖然楚天是枷鎖在身,甚至還被押送狀態,但是這個玩世不恭的少年臉上卻露出一種戲謔與輕鬆,甚至站姿都十分隨意,看不出來是一個被押送的罪犯。
看到袁武在看自己,楚天對視之,還十分輕鬆地咧嘴一笑,“這裏姓楚的,好像就我一個哦。”
楚天……就是程逵口口聲聲的楚少!!
袁武腦瓜子總算是正常過來了,他總算是認識到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難怪方才石白一副和顏悅色地模樣跟楚天交流,難怪,難怪楚天自始至終都能夠風淡雲輕,難怪,難怪這一切都會這麼出乎意料……原來,這個楚天正是他們所謂的楚少!
真的不能怪袁武的腦迴路太長,這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難以置信,來之前他已經確認過了楚天的所有背景資料,還親自從檔案室裏面拿出來楚天的身世資料,這已經是做的足夠謹慎了。
然而,誰能夠想到,一個沒有人要的好似路邊流浪狗一般的孤兒,一個修為天賦甚至連掃地大媽都比不上的廢物弟子,一個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值一毛錢的死窮鬼,竟然就是程逵都要恭敬對待的,楚少!
袁武猛然轉過頭去,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天,嘴裏的話幾乎是擠出來的,“你,為什麼,不早說!”
楚天聳聳肩,“咱慫啊,不敢問也不敢說。”
早說?且不說你信不信,我這麼喜歡快樂的人,怎麼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還有剛才那一頓打,我楚天不記仇,因為這些仇都留不過夜。
楚天的嘴角,有一絲獰笑一閃而過。
袁武心中有一座本來想要想要噴發的火山,此刻突然卻突然好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燥裂的火焰在他胸膛之內涌動,卻無法一吐為快。
這種感覺,簡稱憋屈。
這個楚天,到底是個什麼人,惡魔嗎?!
程逵緩緩走上來幾步,居高臨下地盯着袁武,冷聲道:“從剛才你已經知道我家楚少的名號了,但是從剛才你都沒有反應,還任由我家楚少在這裏綁着,我問你,你該不該打?你是不是還想討打!還不趕緊把我家楚少放了!”
袁武好似大夢初醒一般,手忙腳亂地衝到楚天身邊,慌慌張張地給楚天解鎖,給楚天整理衣冠,給楚天揮去身上灰塵,袁武的嘴裏,還緊張無比地快速道:
“楚少,楚大人,楚爺爺,對不住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是我狗眼看人低,小人不識泰山,但是,但是我是聽信了讒言啊,這事情是是是……是翟秦天跟我提起的,對,就是他!是他冤枉你的!”
袁武忽然將矛頭全部指向了一旁已經嚇得臉都綠的翟秦天,被袁武這死亡一指,翟秦天當場腳軟,朝着楚天就跪了下來!
嘭。
甚至在場之人都能夠聽到翟秦天跪倒在地上時候那一聲悶響,就差把地板都跪碎了。
翟秦天還想要開口求饒,卻不料一隻鞋子突然塞到了他的嘴裏,翟秦天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鞋子,就是楚天的鞋子。
此刻楚天被解開了枷鎖,抬起腳直接塞到了翟秦天的嘴裏。
楚天看着翟秦天一副五味雜陳的模樣,簡直是要笑出聲來。
以前楚天不相信是不是真的能像小說那樣,從人的眼睛中看出十分複雜的情感,但是現在楚天信了。
此刻楚天能夠清晰地看到翟秦天眼中流轉的,憋屈、羞怒、惶恐、懊悔、還帶着一絲求饒的僥倖,這眼睛之中簡直不要太多東西,卻也正是翟秦天已經完全走到絕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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