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結局篇:解除誤會冰釋前嫌(2)
那夜在產床上沈永珍是絕望的,要不是護士醫生們口口聲聲的呼喚,她恨不得就這麼一屍兩命死在產房裏算了……
直到付戰寒呱呱墜地,他才滿身疲憊地回來。
那天渾身浴血的她抱着剛下地的孩子,拒絕了他要抱抱孩子的要求,心如死灰。
一個活着的老婆孩子,還不如一個死去的前女友。
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對丈夫的愛情漸漸冷卻,再也不復當初的熾烈。轉而把所有熱情都投到兒子和事業身上。
付仲年說:“你今天去哪兒了?”
沈永珍有些彆扭,她知道付仲年比自己要接納得多裴飛煙,說:“沒去哪裏。”
“你是不是去了清城?”
沈永珍不答。
“我是聽說安迪失蹤了,所以猜想你去了清城。”
沈永珍說:“總歸在我們家這麼長時間。”
付仲年說:“我倒是知道她被什麼人帶走了。”
“你知道?”輪到沈永珍意外。
付仲年點頭:“是的。是肖恩的支持者,他們從艾米麗身上遷怒過來,大概安迪不會落什麼好下場了。”
沈永珍霍地站起來:“我找人去救她!”
沒走兩步,付仲年提高聲音:“你找誰?找戰寒嗎?你要逼迫兒子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你非得讓戰寒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嗎?”
沈永珍大受打擊,回頭吼道:“安迪是我為他挑選的妻子!他怎麼可以不救她!”
“安迪在清城失蹤的時候戰寒就在清城!如果他有心阻止會留到你現在蹦躂嗎?”付仲年霍地站起來和妻子對視,他看着她氣得扭曲的臉,心裏止不住陣陣厭惡,“而且戰寒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你少折騰一會兒行不行?”
沒事找事,還有完沒完了!
沈永珍吼道:“什麼結婚有孩子?我不承認!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是不行!”
付仲年說:“所以呢?所以兒子多久沒有回家了?這個家還像家嗎?”
沈永珍只是呼呼喘氣,滿屋子安靜如死,唯剩下她扯風箱般的喘氣聲。
過了一會兒,付仲年才緩緩說:“船王和艾米麗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光是刀國那些肖恩的支持者勢力就不少。如今兩個都成了喪家之犬。安迪留在我們這兒只能成為禍根,還不如及早不了了之。你又不是蠢人,怎麼這一節也想不懂?”
“對,我就是想不懂。我想不懂為什麼你們都要和我作對!”沈永珍精神徹底崩潰了,大哭道,“我只是想要這個家不要散掉而已!我只是想要一個家而已!你也是這樣,兒子也是這樣,怎麼就一個一個的都不肯遂了我心!”
她揭斯底里地哭起來,越哭越傷心,突然之間萬念俱灰,只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生無可戀,哭叫:“你們都看我不順眼,好,我現在就死了順了你們的意思算了!”
說罷,她低下頭,猛地沖柱子撞過去!
付仲年大驚失色,想要阻攔,距離卻太遠。
砰的巨響過後,血光漫天……
“太太!!!”
……
深夜的槿園,萬籟俱寂。只有主人房裏傳來細細碎碎的嬌1吟。
“嗯……啊!”
床單濕漉漉的一大灘水痕,裴飛煙玲瓏的身軀在月光下閃着銀色光輝,細皮嫩1肉,窄腰長腿,勾魂奪魄。付戰寒長指從她處抽出,輕咬她耳根取笑:“那麼浪?”
裴飛煙把眼睛和鼻子埋進枕頭底下,不勝害羞:“討厭。”
“討厭嗎?”男人輕輕摩挲她。
小臂粗的物事惹人懊惱地到處亂磨……
終於貫穿。
尖聲叫喊被埋沒在枕頭中。
……
一抹浮雲遮住月光,似乎連月亮都羞於見到房間裏令人害羞的一幕。
……
雲散雨收,裴飛煙全身酸痛得好像骨頭被拆開重組。男人眸光瀲灧地盯着她,一邊拉起薄給她蓋上,一邊忍不住微笑:“這就不行了?”
“你還是去加班好了,天天晚上獅子似的……”
男人勾唇,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那是他的私人手機,一般情況下只有急事才會響的。聽聞手機響,付戰寒眼神一變,裴飛煙條件反射要起來,被他按住,做了個“噓”的手勢制止。
他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付戰寒聽完之後臉色“刷”的就低沉下來:“我馬上回來。”
裴飛煙一頭霧水:發生什麼事了嗎?
果真出事了,沈永珍撞柱自殺,頭破血流,目前在醫院裏昏迷。
從清城到海城不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翌日中午十二點,付戰寒就帶着裴飛煙出現在醫院裏。
進了VIP區,在病房門口正好見到鄭宏,“少爺!你可回來了!”
付戰寒問:“我媽現在怎樣了?”
“醫生說太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失血過多。只要能醒過來就沒事。”
付戰寒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又問:“好端端的,太太怎麼會撞柱?”
如果是因為自己昨天的頂撞……
鄭宏面露難色,猶豫不決要不要告訴他,付戰寒見狀,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對太太很忠心,但我才是她的兒子。”
鄭宏於是不再猶豫,說:“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太太回來之後見到老爺。他們兩個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太太一時想不開就撞柱自殺了……”
“自殺?!”付戰寒和裴飛煙都吃一大驚,對望一眼,情不自禁拉住對方的手。
鄭宏低下頭,很難過:“老爺和太太感情一向不怎麼好。這兩年為了……的事,總是背着人吵架。只是都不許我告訴少爺知道而已。”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如此惡劣了嗎?
付戰寒說:“我明白了,辛苦鄭叔了。我這就進去看看媽。”
鄭宏無言地鞠了個躬,離開。
他們談論着沈永珍這次的自殺,一邊推門進去。付戰寒說:“他們的感情看來真是已經破裂到不能挽回了。小煙,你怎麼看?”
對於公公婆婆之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裴飛煙不願意多摻和。但是付戰寒問起,又不能不回答,想了想之後才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從公公而起,我們做晚輩的還是盡孝道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