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判官
三大妖很快就離開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梁龍都是在無聊中度過的。
夜晚很快就要到來了,酒館裏只有梁龍一個人,他一個人在酒館裏走來走去,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是他自己心裏知道,他一直預感自己這裏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梁龍正在亂走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進了酒館。
一個身穿衛衣的男人,這個男人進來看着梁龍說道:“朋友,你在亂走什麼?”
梁龍看着進來的人笑了笑說道:“唉,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直不舒服,一直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男人搖搖頭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說出來這一句話,梁龍心裏就覺得自己心裏安定了許多。
梁龍盯着這個男人看了好久,男人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鬼,說起來我還是半個道門中人。”
梁龍聽了以後笑了笑說道:“那就好。”
男人看着梁龍看了好久開口說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梁龍聽着這個男人的這一句話有些懵,他搖搖頭說道:“我們以前見過嗎?”男人微笑着沒有說話,他走到了櫃枱指着一瓶酒說道:“給我來一瓶那個。”
梁龍把酒拿了下來,然後給男人打開了,男人笑了笑說道:“我們以前認識的,很久就認識的。”
“那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梁龍忍不住的問道。
男人臉上的笑容不減的說道:“一個曾經令我很尊重的人,我們以前是朋友。”
梁龍迫不及待的說道:“那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麼人?是道門的人嗎?”男人看着梁龍看了很久,然後嘆氣道:“你真的忘了嗎?”
梁龍突然失落道:“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已經不是人了,我是那個人死後屍體化的妖。”
“你真的這麼看自己?”男人說道。
梁龍點頭說道:“是的。”
男人大笑一聲說道:“梁師弟,你現在什麼都忘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看的出來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沒事,我可以等你。”
梁龍還想說些什麼,男人轉身就離開了。
梁龍從櫃枱上跳了出來,然後追向了這個男人。
但是一走出門,梁龍卻再也看不見這個男人了,外面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李傕。李傕看着梁龍開口說道:“梁兄,我們又見面了。”
梁龍看着李傕笑了笑說道:“是呀,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為什麼過來,難不成你知道我在這裏很無聊嗎?”
李傕搖搖頭說道:“您無不無聊,我其實並不關心,只不過現在需要您去一趟我們家了。”
“去你們家?”梁龍有些吃驚,他看着李傕說道:“去你們家幹什麼?”
李傕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梁龍回答道:“那不行呀,你得先告訴我呀。”李傕點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梁龍說道:“梁龍,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梁龍開口問道。
李傕盯着梁龍的眼睛說道:“準備成為酒館的正式主人,一會兒去我家城隍還有大城的判官會過來給你授權。”
梁龍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並不意外,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卻也有一點點的突然。
不過,梁龍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
李家在九江的富人區,一片別墅里。
梁龍跟着李傕進了李家,李家什麼人都沒有看見,梁龍只看見了李傕的父親李度。
李度微笑着向梁龍掐決行禮,梁龍也向李度掐決行禮。
然後,李度請梁龍進入了裏面的一個房間,房間裏燈光並不好,而且只有一個神案。
神案上放着一支硃筆,一張符紙,一張委任狀。
梁龍的眼神很好,他看清楚了那一張委任狀寫的是什麼,陽間駐使。
李度請梁龍跪下來,梁龍皺眉,但是他沒有拒絕,就在梁龍準備下跪的時候,突然好像有一陣力扶住了梁龍。
梁龍不解的看着李度,李度也同樣震驚和不解的看着神案後面的虛空。
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李度最後看着梁龍說道:“好了,你站着就可以了。”
梁龍聽了就沒有動,李度上前一步然後握住了硃筆,他嘴裏念念有聲,然後突然低喝一聲,然後在委任狀上寫下來梁龍的名字,然後點燃了符紙,最後用符紙在委任狀上一按。
符紙上出現了一方大印,李度滿頭的汗水,然後李度看着梁龍說道:“好了,已經成功了。”
李度捧着委任狀放在了梁龍的手裏說道:“從此時此刻開始,您就是九江的陽間駐使了。”
梁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一張委任狀,然後點點頭說道:“好的。”
李度請梁龍出去。梁龍走出了房間。
李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看着梁龍笑了笑說道:“恭喜了,從此以後您就有正兒財經的陰司身份了。”
梁龍看着委任狀看着李度說道:“我需要做什麼呢?”
李度聽了搖搖頭說道:“您現在回酒館,會有答案的。”
李度在賣關子,但是梁龍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梁龍離開了李家,打車離開了。
陰司城隍府里,一位判官跪在一面鏡子面前,久久無言。
城隍站在那裏,盯着面前的判官。
判官站了起來,他回頭看着城隍惡狠狠的說道:“你在算計這個人?”城隍聳聳肩說道:“什麼叫算計,一個妖怪而已,再說了成為酒館的老闆,這怎麼能說是算計呢?”
判官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城隍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妖怪,現在是酒館的老闆,僅此而已。”
“校君,這個人你算計不了,別自誤。”判官冷冷的提醒道。
城隍看着判官道:“您能告訴我他是什麼人嗎?如果您告訴我,我會自己思量的。”
“可惜,你我分屬於不同陣營,我什麼也不會說,說了你也不會信。”判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