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審訊白明澈
不管如何,田覓終於還是回到了帝都,回到了她熟悉的學校。
當她出現在宿舍樓下的時候,張萌萌、沈如月包括寢室里的其他女孩子全都飛奔過來,挨個兒地抱了抱她。
這瞬間,田覓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一直以來因為楚飛去世帶來的沉重壓力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她跟寢室里的人一起抱頭痛哭。
哭完了,終於打起精神來,過起了超級忙碌的學習生活。
時間已經到了五月份,她這段時間缺失的課都必須補回來,田覓恨不得一個小時掰成兩個小時來用,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能夠二十五小時用來看書。
饒是這樣,到了周末白家還是派人來接她去吃飯了。說田覓回來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給她辦個洗塵宴好去去晦氣。
田覓知道這一定是白明清的病情等不及了,所以想要看她到底是什麼態度,她覺得大約這個時候他們會開出一些優渥的條件來。
自從知道了白明清跟她不是孿生姐妹,田覓對他們一家的感情就變得複雜起來,既然不是孿生姐妹,為什麼要騙她說是孿生呢?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白明清為什麼會跟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難道表姐妹或者堂姐妹真的有可能長得這麼像嗎?
果然不出她所料,吃飯的時候,白老爺子也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了,在飯桌上就開口了,提出白家的孩子都是在國外長大的,只有明漪沒有去國外增長過見識,問她是不是想去國外看看。
如果條件允許田覓自然想要去增長見識的,畢竟現在國外的科學技術水平確實要比國內先進得多,認真學習別人的長處改善自己的不足才能夠在根本上改變國內的貧窮落後,科學技術當然要放在第一位。
不過,田覓想要將來嫁給顧慎行,顧慎行是個軍人,還是個優秀的軍人,軍銜那麼高,只怕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出國了。
這就是一件事有利也有弊吧,享受一件事帶來的好處的時候,也需要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認為,這是值得的。
於是笑了笑:“爺爺,我覺得Q大也是蠻好的,國外固然好,但是我們也不能一味地崇洋媚外,我們現在不是振興民族企業嗎?”
“你這丫頭,爺爺是想讓你出去長長見識,等將來才能更好地為國家效力啊!”
田覓點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回去的,我希望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去!”
白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田覓學習成績好,現在留學生的名額雖然特別少,但是以她的本事想要出國留學也並不見得是什麼難事。
反而是白楓道:“囡囡,你這次受了驚嚇,等會兒到爸爸書房來,爸爸給你點東西壓壓驚。”
既然他們想要她的骨髓,她雖然感激白明清上次救了她,卻也是惜命的,命沒了什麼都是空談,所以現在拿他們點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點頭答應下來,韓春英和白明清明顯鬆了一口氣。
田覓抬頭環顧了一下:“怎麼沒有看到明澈?是學校有什麼事在忙嗎?”
飯桌上的人神色就古怪了起來。田覓筷子一頓道:“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白明清看向她:“明澈不是被顧……先生的人帶走了嗎?”
顧先生?是說顧慎行?
田覓疑惑地眨了眨眼:“啊?為什麼帶走?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白明清道:“明漪你不知道,你之所以會被壞人抓走,就是因為她!”
“啊?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田覓有些聽不懂了……
……
此時的獵鷹總部,審訊室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白明澈坐在桌子邊上已經熬了快兩天一夜了,此時的她昏昏沉沉,似乎隨時都能睡着,可是坐在狹小的椅子上被限制了行動,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儘管這樣,她還是閉着眼睛,頭想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顯然是困得不行了。
審訊室的門就在這時打開了,一個穿着黑色外套高大頎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敲了敲長桌提醒白明澈。
白明澈抬起眼來,定定地看着顧慎行。很長一點時間不見,顧慎行臉上的氣質更加冷漠疏離了。
只看了一眼,白明澈又閉上眼睛,繼續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
“你叫什麼名字?”顧慎行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白明澈知道這是審訊地程序,起初她還為此發過脾氣,但是現在知道這是徒勞了。
“白明澈,你也可以叫我田福桔。”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到了這時,為首的土匪只覺得眼睛一涼,心裏咯噔了一下,卻沒有想過是什麼東西打中了自己的眼睛。陡然間聽到坐在對面的一個人叫了起來:“老,老大,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他抬手一抹,一股鑽心的疼傳來,手上一手血,夾雜了黑黑的粘液。
“啊——”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說時遲那時快,舒綠倒轉槍口,以槍托砸在了原本挾持的那個人後頸,一下子將人砸得暈了過去,跟着一腳踢在對面一人小腹上,那人嗷的一下彎下腰去,舒綠出手如電,雙手一抖已經打出了四根飛針,三根分別扎在了餘下的三人頸側,最後一根竟然被那個為首的土匪夾在了手裏。
舒綠的針很特別,在針的尾端綴着一顆細小的珍珠,珍珠極小,卻圓潤柔和。
那土匪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兒,慢慢抬起眼來看舒綠,此時他一隻眼睛已瞎,餘下的那隻眼睛,眼神陰毒:“今日栽在姑娘手裏,我陳某人認了,姑娘留下個萬兒來,今日姑娘的恩賜,他日必定奉還!”這是在說他日後要報仇了。
舒綠手上的槍口對着他的腦袋,冷聲道:“你不用在這裏放狠話,我不是江湖上的人,若不是今天你惹了我,我也不會對你出手,你快走吧,一會兒有人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那土匪咬咬牙,自己推開窗子,將他那些兄弟們一個個拎起來從窗子裏扔了出去,然後自己也跟着跳了出去。
火車飛馳,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