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烤兔肉
“好勒!”蘇弦應了一聲,轉身從懷裏摸出兩個打火石,又將落在洞口的一些殘枝落葉攏在一起,開始生火。
原本說要吃,只是為了逗一逗林芷若,但是現在看林芷若的心情剛剛變好一點,實在不敢再去擼她的虎鬚,先答應再說到時候自己少吃點就是了。
等到火升起來,林芷若的兔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從洞裏一棵長得比較茂盛的樹上折下一根新鮮樹枝,扒掉樹皮然後將兔子整個穿在樹枝上,架在火上開始烤了起來。
因為上次和秦亦可住山洞的經驗,這次林芷若在出發之前就準備了一份調料。此時從懷裏將一個細長的竹筒掏了出來,手指輕點竹筒的中間,將裏面的精鹽顆粒抖落到兔子肉上。
又拿出另一個同樣形狀但是塞子卻是紅色的竹筒,將木塞拔開透明的液體就落到了已經開始熟的兔肉上,金黃色的液體鋪滿了整隻兔子,澆頭它的身體滴落到火焰上,發出“呲”的一聲。
林芷若快速塞上塞子然後轉動手中的樹枝,速度不緩不慢以液體始終順着兔肉流淌又不至於滴落下來為主。
很快香味就傳了出來,原本蘇弦並不打算多吃此時也忍不住留了口水。
“若兒你早就猜到我們要住山洞,竟然連油和鹽都準備好了!”
林芷若專註手中的活,並不看蘇弦。
“誰要跟你住山洞,這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便宜你了!”
“咱倆啥關係啊,這你的不就是我的。”蘇弦一邊盯着兔肉一邊咽了咽口水說道。
“是啊蘇叔叔,作為蘇蘅的媳婦,我照顧你自然是應該的!”林芷若默默翻了個白眼說道。
蘇弦一噎,頓時臉色又有些不太好看,小聲嘀咕道:“能別叫我叔叔嗎!”
“不叫你叔叔?”林芷若冷哼一聲,“那你跟我就沒關係了,自己玩自己的去吧。”
“若兒你也太絕情了,我好歹是你母親的暗衛,況且我們一起從青峰山下來,現在又從這幾波刺客手裏逃出來,可以說是同生共死了,怎麼能說沒關係呢!”蘇弦眉頭一豎假裝生氣道。
林芷若卻是沒什麼反應,又再次從懷裏拿出了第三個竹筒,這個竹筒蓋子是黃色的。
將蓋子揭開之後,頓時冒出一股特殊的氣味。
這個味道有些沖鼻孔,但是卻並不難聞,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調料。
蘇弦這回倒是驚奇了,這若兒出一趟門除了必要的藥材之外竟然還隨身帶了這麼多東西,就不嫌行李太重么?
林芷若要是猜到他的想法,只會覺得心頭狂汗,她能拿出這麼多東西就一定是從出發地一直帶過來的嗎?
這裏面的調料除了這份孜然,是她和秦亦可一起住山洞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然後研製出來的,其餘鹽和油都是只帶一點點然後到了有市集的地方再進行補充的。
除了各種治療內傷外傷的葯之外,林芷若還要帶着防身用的毒藥,此外未免碰到具有毒瘴的環境,她還帶了解毒丹,怎麼可能還帶這麼多油鹽醬醋上路?
頗為小心的從竹筒中倒出一點孜然粉,均勻地撒到兔肉上面,立刻有濃烈的香味冒了出來。
那股沖鼻孔的氣味也似乎一瞬間轉化成了一股焦香,光是聞到這個味道,蘇弦就已經食指大動了。
“若兒,這個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放到肉上面之後會發出這麼濃的香味?”蘇弦忍不住問道。
林芷若嘴角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看了蘇弦一眼:“這是我的獨門絕技!可以讓烤肉變得更加香嫩好吃,我以後要是沒錢的話還要靠着這門手藝賺錢呢,不外傳的,你就別想偷師了!”
蘇弦頓時假裝不屑道:“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可以讓食物變得更香的秘密武器,一盤菜要好吃與否都是取決於烹飪者的手藝,火候的掌握顛勺的時機還有食材本身的新鮮程度,若兒你這個說法聽起來倒像是說自己的跌打損傷藥包治百病的路邊賣藝人的說辭,我看啊這個調料也只不過是正好具有特殊的香味,頂多可以將食物的香味激發出來罷了。往往這種越是香味濃的食物吃起來反而不怎麼樣!”
好你個蘇弦竟然把我這二十一世紀的神醫說成是江湖騙子!
林芷若見他雖然嘴上說的不以為然,眼睛卻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兔肉,頓時知道他只是想用激將法讓自己說出秘方。
只是她林芷若一向吃軟不吃硬,區區一個孜然粉告訴蘇弦也沒什麼,但是要是蘇弦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開口就太小瞧她了。
將手中的動作一頓,頓時“呲”的一聲,也不只是林芷若另外澆上去的油還是兔肉本身自帶的油脂被烤了出來。
“好不好吃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林芷若輕蔑一笑用棉布包裹着手掌將一塊後腿直接撕了下來,丟給蘇弦。
蘇弦早就已經默默的咽了好幾次口水了,見了金黃色的兔腿向著自己飛來慌忙從手上伸出一隻藤條將兔腿卷了收了回來。
剛剛烤好的大腿肉還有些燙手,不過蘇弦是葯人,並不怕這個。直接拿起兔腿就往嘴裏送。
入口的一瞬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夾雜着肉質的焦香在口中迅速蔓延,那股香味在口齒之間反覆縈繞,總也揮之不去。
在褐色的粉末的夾雜下,原本有些柴的肉質也一下子變得酥脆許多,竟然跟油炸肉的口感有些相似,但是比起油炸,又多了一種略微帶着刺激性的焦香。
這種口感這種香味,即使即使在京城最名貴的酒店裏,蘇弦也不曾吃到過。
嘴巴不舍的浪費一秒鐘,蘇弦風捲殘雲很快將兔腿啃了個乾淨,恨不得連骨頭也嚼碎了吞進肚子裏。
手指上還殘留着那種特殊調料的香味,蘇弦也不顧是在林芷若面前之間將手指伸進口中,舔舐乾淨之後才終於有空閑看向林芷若。
林芷若一直注意着蘇弦的動作,見他意猶未盡的將手指也舔乾淨之後才找回了一點場子,得意地問道:
“味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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