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我什麼都沒做
現在學生都這麼開放的嗎?
劉裊裊一面品頭論足,一面側耳傾聽。
“門打不開了?”
“怎麼回事?伊藤你讓開,讓我來。”
“井上雄彥你...!”
“啊!—好疼。”
“雄彥你手流血了,快....快止血。”
“誰有紗布?棉布也行,對,衣服先用衣服包起來。”
“別看我,我衣服可是名牌。”
“萊麗,你衣服看着也便宜,就用你吧。”
“可...是...我裏面沒衣服了呀!”
“不是還有內衣么?”
“不....要。”
隨着斯拉一聲,傳來女子的哭腔聲。
劉裊裊躲在地縫中雖然看不見,卻可以想像那種混亂場景,束手無措,手忙腳亂,原形畢露。
也能體會到那名叫萊麗的女子的無力絕望感。
不知怎麼的,
劉裊裊並沒有憤怒感,
甚至有點想笑。
不過很快劉裊裊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傘。
不用想,肯定是那把奇怪的傘。
說不定這宅子被稱為鬧鬼就和它有關係。
劉裊裊鬆開手中傘。
卻發現傘好像黏住了一樣。
這還得了!
劉裊裊正想要扔掉這把傘。
忽然傘就自己從裂縫中飛出去了。
“.....”
“啊,好疼,我的腿......
誰扔這的傘?”
我什麼都沒做,
劉裊裊一臉懵逼。
“這.....傘.....剛.....剛好像是自己從地上直接冒出來的。”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說的一句公道話。
讓劉裊裊欣慰不已。
孺子可教也。
“這裏有問題,別管這個了。”
“快跑。”
“等等還有伊藤君....”
“別管他了,腿都斷了,就讓他在這裏自身自滅吧。”
大廳很快就只剩下那個叫伊藤的人,正痛苦凄慘的嚎叫。
“你們這群混蛋,別走啊,帶我一起走啊。
混蛋啊,竟然讓我在這裏等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啊,疼疼疼疼死我啦。”
劉裊裊小心的伸出腦袋。
剛好和坐在地上,腿上插着一把黑傘慘叫不已的伊藤對上了眼。
確認過眼神....
“嘿!”劉裊裊咧嘴一笑。
“有....有鬼。”伊藤神色驚恐的想要站起來,然而他忘記了腿上還插着一把傘...
劉裊裊眼睜睜看着,這位叫伊藤的男人,直挺挺的後腦勺磕在地上。
然後身體“艱難”的抽搐了一下,就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麼?
碰瓷?
劉裊裊一頭霧水,雙手一扒抓着地面爬了出來。
走到伊藤的身邊,用手一鼻息。
嗯?還閉氣?
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過去。
嗯!?
沒反應?
真的?
劉裊裊將伊藤的身體翻開,一大片血跡就從後腦流淌出來,地面上有一塊凸起的菱角。上面沾染些許血跡。
劉裊裊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這一塊好像就這麼一處地方是凸起的。
這倒霉孩子,哪出說理去?
“這就是命啊。”劉裊裊感嘆道。
隨即毫不猶豫的把他的外衣外褲拔了下來。
至於死人什麼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見。
有什麼好怕的。
我還見過我自己的屍體呢。
老慘了,被捅了三十六刀呢。
劉裊裊為這位叫伊藤的男人默哀三秒。
利索的將衣服套了進去。
在將目光放到伊藤的屍體上。
才剛死,
趁熱....哦不對,報警打救護車,說不定還有救。
等等,現場全是我的指紋,萬一說人是我殺的,我又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什麼身份。
律師我都請不起。
劉裊裊心下一橫,一不做二不休。
“老兄反正你死了也沒人管,不如我幫你埋了吧。”
翻幾下伊藤的屍體,就將其推至裂縫邊緣。
劉裊裊抓着屍體的倆條胳膊從腋下穿過,將整個屍體抱了起來。
然後豎直向下。
倆手一松。
屍體就滑進縫隙之中。
好開心,做好事了呢。
劉裊裊脫下沾染血跡的雨衣甩了甩。
想了一下還是沒捨得把雨衣扔進縫隙里。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件遮體的物品。
有些捨不得。
雖然現在有衣服穿了。
但咱也不能忘本是吧?
劉裊裊抖了抖雨衣上的血跡。
將其摺疊起來塞在褲腰帶內。
也不知道學校是怎能想的,校服也設計的這麼好看,也不知道加倆個口袋。
劉裊裊看着鼓起來一截肚子有些鬱悶的想到。
隨意選擇一個方向前進。
反正宅子很大,
自己也就囫圇探索了一點。
既然暫時出不去,就先看看這群人是怎麼回事。
或許他們有能出去的辦法。
宅子是迴廊上佈滿了裂紋和蜘蛛網,
木質的扶手紅漆脫落,看起來送送軟軟的。
這扶手有毒啊。
劉裊裊知道正常的紅油漆是不會使木質看着變得鬆軟的。
哪怕時間過的在久,也只會紅漆脫落而已。
這扶手上的紅色絕對不是紅漆這麼簡單。
不過劉裊裊也沒有傻呼呼的去聞。
只是盡量遠離扶手。
很快就在前方的不遠處,發現了一男一女。
男的手掌上有傷,看起來就是井上雄彥了。
女的一臉焦急,臉上還有一些小雀斑,只穿着內衣,身材豐滿,很有看頭。
“萊麗別跑了,這裏可是死路呦。
以前穿的嚴嚴實實的,沒想到胸前這麼有料,來,讓我揉一揉。”
“你....別過來。”
萊麗一臉淚水的拿着一把裁紙小刀。
“別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對着我,我就是想揉一揉,揉爽了我就走,你看你還幫我包紮過手,這份恩情我感激不盡。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嘛。”
劉裊裊:“......”
這劇情怎麼莫名的熟悉?
又是鬧什麼么蛾子?
精蟲上腦?
現在的學生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唉,還是父母教育不夠啊。
劉裊裊搖搖頭。
卻沒有絲毫想要救人的想法。
上一次他救人的時候,被捅了三十六刀,一共堅持了七分零三秒,受害人只顧着尖叫逃跑,別說幫自己一起對付歹徒。
壓根連回頭報個警想法都沒有。
劉裊裊只記得當時自己站出來是覺得二對一,優勢很大。
而且女人手上也是有一把武器。
可當自己站出來救人的時候。
那個女人卻不敢不顧的自己跑了。
把自己獨留給歹徒。
從那一刻起,劉裊裊就知道自己輸了。
輸在冰冷的人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