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火瞳劍
“我是白鹿洞書院今年錄取的學生。”許閑愚伸手抓着方寒轉過身,直視出現在眼前的中年男子。
至於放開方寒,暫時是不可能的事情,許閑愚還沒那麼的天真,之前就算是個誤會,但是他現在已經是把方寒揍得滿地找牙了,仇已經是結下來了。
再說,這中年男子就算是出手殺了許閑愚,事後都可以用誤殺來推脫,而許閑愚自己,死了也是白死,類似他這樣沒有任何後台的人,在這神秘而又強大的世界裏,真的是隨時都會白死,不會有任何人記掛上心。
“邪魔外道,真以為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嗎?”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他的眼中,似有金色的劍光凝聚。
“金火瞳劍。”
中年男子的雙眼之中,飛出了兩道劍光,向著許閑愚刺殺了過來,速度如閃電一般。
許閑愚下意識的伸手一提,兩道劍光,沒入了方寒的身體裏面,射穿他的身體,再要擊穿許閑愚的腹部。
嗡!
自許閑愚的腹部位置,浮現出一抹白色的光芒,緊接着,一頭白鹿浮現而出,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中年男子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手中已經是凝練出了一把金色的長劍了,跨步上前,就要一劍連方寒帶許閑愚都一起殺掉。
許閑愚的心中也是一沉,這中年男子的法術非常的詭異,居然是自雙眼之中發出劍光,此刻則是已經徹底起了殺心,要把自己殺死了,甚至是連方寒都一起殺死。
外面的這隻虛幻的白鹿,應該是來自那張錄取通知書。
錄取通知書的表面,只有白鹿大學四個字,但是裏面則是被蓋了個白鹿洞書院的印章,那印章的模樣,正是一頭白鹿。
這應該是白鹿洞書院保護新入學生的一種手段。
“趙娘們,你是想要殺我白鹿洞書院的學生嗎?”
許閑愚體內赤焰化龍訣運轉,在他的肌膚上,有一片片的類似魚鱗模樣的鱗片浮現而出,每一片鱗片都是火紅色的,似乎是有火焰在裏面燃燒。
這是赤焰化龍訣修鍊到第六重之後,就會顯露出來的異象,化龍化龍,雖然不是真正的化為真龍,而只是蛟龍而已,但是依然是有龍鱗護身。
“我懷疑他是拜魔教的邪魔,唯有拜魔教的邪魔才會修鍊妖魔的功法,才會出現妖魔化的外表。”趙良冷冷的說道,“拜魔教的邪魔,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你們白鹿洞書院的學生,我也照殺不誤,張懸,你想阻我斬妖除魔嗎?”
許閑愚這個時候才看到,車廂裏面又多了一個身上穿着休閑的青年男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就算他是拜魔教的邪魔,也該是我白鹿洞書院自己處理,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炎皇劍宗的人來幫我書院清理門戶了。”張懸語氣淡然的說道,“何況,妖魔化就一定是修鍊了妖魔功法嗎?你們炎皇劍宗的炎皇訣,修鍊到日游境,就可化為十丈高的炎皇法身,難道你們炎皇劍宗的人也是拜魔教的邪魔嗎?”
“張懸,你別轉移話題,血口噴人,我炎黃劍宗的炎皇訣乃是堂堂皇皇的功法,怎麼可能是拜魔教的那些妖魔功法所能夠比的。”趙良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今日,這車上的血案,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懷疑就是他殺了這車廂裏面的二十多個人,今日,你阻我,可是也想入拜魔教?”
“你親眼看見了?沒親眼看見就不要亂說話。”張懸依然是語氣淡然的說道。
“我是妖污者。”許閑愚突然開口說道,看起來,護道盟的內部,並不是那麼的和諧。
炎皇劍宗,傳承久遠,要直接追溯到第一次滅魔之戰了。
炎皇,乃是五千年前的第一批修者,也是神州大地上最早出現的皇者之一,被尊為神州共祖之一。
炎皇劍宗,傳聞就是炎皇留下來的宗門。
許閑愚在圖書館內不是白看書的,雖然其中關於護道盟、宗門和家族的恩恩怨怨基本都是一筆帶過,不過其中的宗門和家族,來歷傳承都是有介紹的。
“你聽見了,我學弟是妖污者,你應該知道,妖污者的體內,都藏着妖魔之力,妖魔化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張懸說道,“學弟,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放心吧,有我在,趙娘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張懸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從趙良那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可以看出來,的確不是吹牛逼。
“我這趟原本是要去白鹿洞書院報道的,睡覺的時候,整個車廂都被黑暗籠罩,緊接着又出現了好幾個人,他們似乎是在這裏查找什麼,我殺死一個人之後,又跟另外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交手了幾招,我後背還被他用刀破了兩個傷口,但是他也被我擊傷了逃走了,然後這個什麼方寒就出現了,直接用飛劍偷襲我,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就把我當拜魔教的邪魔斬殺,而這一位,也是把我當拜魔教的邪魔了。”許閑愚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如果不是學長來了,怕是我現在已經成為拜魔教的邪魔被他們殺了吧。”
許閑愚面對趙良那威脅的眼神,根本沒有半點的畏懼。
如果說之前只是個誤會的話,那麼最後趙良分明是打算將錯就錯,直接殺了自己,直接掩蓋之前的錯誤。
這趙良,絕對的心黑手狠。
許閑愚對於想要殺自己的人,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你說的一切,誰能夠作證?”趙良冷漠的一笑,“誰知道是不是你殺了自己的同夥,然後假裝自己不是拜魔教的邪魔。”
“張懸,你若是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良的目光落在張懸的手上,雙眼之中,金火交錯,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許閑愚的心中一沉,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趙良,居然是還想要殺自己,難道是自己以前給他戴過綠帽子?不應該啊。
“我能夠作證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從許閑愚的聲音,傳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