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章

V第五章

余若騁無法揣測陶湘湘的動機,還是開口吩咐:「把陶湘湘的醫療費掛在我的帳上。」

雖然她是硬賴到他車上,但畢竟是為了救他才受傷,於情於理他是應該答謝她。

李白鴻有些訝異,正想開口,卻聽護理師着急的聲音由遠處傳來。

「陶小姐!陶小姐!你身上還有傷,不能這樣跑呀!」

陶湘湘一醒來便感覺全身都痛,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身上好幾個地方都裹着紗布。

她愣了片刻才想起,她坐上余若騁的車沒多久便出車禍了。

她就知道自己的感應沒有錯,余若騁真的有危險!

雖然她當時護住了余若騁,但她不是很肯定自己是不是百分之一百保護了他。

想到這一點,她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直接扯掉點滴,赤着腳下了床,想去確認余若騁的安危。

她才跑出病房便遇到一個護理師,護理師看到她帶着傷狂奔的模樣,驚聲喊着要阻止她。

陶湘湘I顆心都放在余若聘身上,加上醫院有太多混獨的氣息,她感覺不到余若騁的氣息,慌得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一間一間病房的找。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找了幾間病房,直到終於看到頭上裹着紗布、坐在病床上的余若騁,她跑近他身邊,兩手捧着他的臉,激動的問:「你沒事吧?」

李白鴻看到穿着病人服,身上多處包紮的陶湘湘出現已經夠驚嚇了,在看到她居然大膽到去捧總編那張冷冰冰的俊臉,更是嚇得差一點閃尿。

「陶、陶陶……」

突然感覺一雙涼嫩的小手貼在臉頰,再聽到那似乎在哪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的聲音,他皺着眉,拉開那大膽的小手,繃著嗓問:「誰?」

李白鴻回過神,上前拉開似乎想直接撲上余若騁的陶湘湘,苦聲說:「陶小姐,你太激重了!」

前一刻手被男人狠心的推開,下一刻被這礙事的李白鴻抓着她的衣領拽離余若騁,陶湘湘氣惱的瞋了李白鴻一眼,輕斥道:「男女授受不親,請你別拉着我!」

李白鴻被她那雙黝黑水靈的眼一瞪,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這女人真的漂亮,純真又嬌媚……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說的話,生氣的點。

他抓着她的衣領,連身體都沒碰到,所以不算男女授受不親吧?

再說了,她剛剛不止小手光明正大輕薄他家總編大人,整個人像是要貼上去了,這不算男女授受不親嗎?

這雙重標準讓他有些無言。「我鬆手,但你不可以再靠近總編。」

「為什麼?我得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沒事。」

李白鴻看着她,心想,這女人是不是被退稿打擊太大瘋了呀?

他記得在通知她稿子被錄取,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對她的外貌有多麼驚為天人。

她就坐在出版社的接待室,一身白色亞麻洋裝,一頭不燙不染如黑緞般及腰的青絲,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文靜優雅與世隔絕的出塵氣質。

和她說話時,她舉止談吐都十分文雅,整個人看起來正常得不得了。

但為什麼她一見到余若騁后完全變了樣,那沉靜出塵的氣質消失無蹤,反而像只熱情過度的小狗?

李白鴻不禁猜測,她其實早戀慕余若騁許久,於是設計了這樣的橋段好接近余若騁?

想到這個可能性讓李白鴻暗暗打了個冷顫,胸口沸騰着咆哮。

他真的是瞎了狗眼才會被陶湘湘這拙劣的伎倆給蒙蔽了眼睛,他為什麼會覺得她的槁子好到天上有地上無?

李白鴻耐着性子開口:「醫生說——」

「沒事。」

一直沉默的男主角聽着他們的對話,驚覺工作上精明果斷的李白鴻非常反常。

一遇上這個陶湘湘,像被她施了咒術似的,活像個傻白甜。

為防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余若騁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聽到他的回答,陶湘湘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有問題。

她想靠近他,聞聞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一下他體內的能量,卻聽到余若騁冷冷的嗓音再度傳了出來。

「身上多處骨折?嗯?」

余若騁微微揚起的尾音落下,李白鴻的心一凜,差一點愧疚的跪了下來,高呼:總編大人我錯了,請您懲罰我吧!

但他知道,這自白對余若騁沒用。

李白鴻委屈的扁了扁嘴,一雙眼死死盯着明明穿着病人服,身上有多處包裹着紗布,卻「虎視眈眈」的陶湘湘,充滿疑惑的說:「她身上的確是多處骨折,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動作可以這麼靈敏?」

他才說完,慢了好幾拍才追上來的護理師,氣喘吁吁的衝進病房,「陶小姐,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陶湘湘瞠着一雙水靈靈的黑眸,深深的凝着自己說:「可不可以幫我們安排在同一間病房?」

「不可以!」

余若騁出聲制止,心想,護理師絕對會拒絕這荒謬的要求。

沒想到,護理師一反剛剛激動神態,像被催眠似的回答:「當然沒問題。請陶小姐在這裏稍作休息,我們立刻幫您加一張病床。」

聽到護理師的回答,陶湘湘如釋重負地朝她綻出甜笑,「太好了。我在總編身邊一定能好好休養。」

余若騁錯愕到了極點,繃著嗓開口:「我同意了嗎?李白鴻——」

他的話還沒說完,陶湘湘搶先一步側過頭看着李白鴻,「李主編,你也這麼認為對嗎?」

李白鴻對上她的目光,瞬間像被捲入浩瀚宇宙當中,星塵軌跡如漩渦,將他的思緒給拉攪進當中。

他暈暈然、恍恍然的開口:「對,我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

大雪紛飛,鵝毛般的雪不斷飄落,天地一片蒼茫。

男子拉緊滿是補丁痕迹的破毛氅,將自己的身體裹得密密的,卻依舊抵擋不了風雪灌入,身子冷得不斷打哆嗦。

天候嚴寒,他臉上、睫毛上覆著一層薄冰,幾乎要遮掩住視線。

他抬起頭,勉強用那不知是被雪睫遮掩,或體力已透支才變得模糊不堪的視線,努力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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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的狐狸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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