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章[07.24]
「你家每年過年都這樣嗎?」好不容易有個空檔,薛安雲低聲在她耳畔咬耳朵。
「對,因為我奶奶生得多。」呂蕎不好意思的笑。
「你奶奶一共生了幾個啊?」
「十二個。」
他詫異瞪眼,「一打?」
「嗯,不過我有個姑姑小時候就過世了,一個叔叔過繼給人家,現在剩十個。」
十個還是很可觀呀。
「明天我們要回媽媽的娘家……嗯。」
「該不會你外婆也生了一打吧?」
「不,」她搖頭,「外婆只生了五個。」
五個竟然用「只」?
不過跟奶奶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那外婆家的親戚也很愛喝酒嗎?」
「他們比較節制一點,只有大舅比較喜歡喝酒,另外三個阿姨跟小舅是不太喝酒的,然後舅公……」
「舅公?」
「舅公不見得會過來,舅公若有來都是跟大舅一起喝。」她含蓄的說。薛安雲一聽就知道這個舅公也是個酒量好的。
「那我最好還是做點心理準備比較好啰?」
「其實你不用喝的,我叔叔他們雖然很喜歡灌人家酒,但如果你堅持不肯喝的話,他們也不會一直強迫你。」而且她也會幫忙擋的。
「那多掃興。」
「欸?」
「別擔心,我應付得來。」他摸了下她的頭,坐直身應付興沖沖而來的大伯。
連續兩天這樣喝下來,饒是他自詡酒神,也不得不舉白旗喊投降了。
畢竟這親戚一個個輪番上陣,前者尚未消耗,後者緊接着又添上,體內的酒精累積起來,也是很可觀的。
回房時,還是呂蕎跟哥哥扛着他上樓的呢。
「你小心他晚上會吐。」呂蒼叮囑,「準備個垃圾桶在旁邊比較安心。」
呂蕎點頭,下樓去張羅。
本想喂他喝解酒液,他揮手說不要,只叫她扶他去廁所。
薛安雲站在馬桶前,呂蕎幫他掀開馬桶蓋,立於一旁,怕他站不穩,手一直懸在半空中,預防萬一。
薛安雲正要拉下褲子拉鏈時,發現她還在廁所里。
「你不出去嗎?我要拉拉鏈啰。」
呂蕎這才恍然驚覺,慌忙退出,不忘把門關上。
「小呆瓜。」薛安雲手撐着牆喃喃自語。
上過廁所后,薛安雲酒就醒一半了。
「我想洗澡,你幫我準備一下衣服好嗎?」
「好。」
呂蕎急急忙忙回房拿了睡衣給他。
她站在外頭守候,聽着裏頭浴水聲嘩啦,凝神等待,就怕有什麼萬一。
薛安雲洗好出來時,人清爽許多,看她站在門口,滿臉納悶。
「你要上廁所?」
「沒,我在等你,怕你需要幫忙。」
「幫忙什麼?擦背嗎?」
「不是啦。」呂蕎嬌顏一紅,像朵盛開的芙蓉葵。「怕你站不穩,或者……想要幫助……」
畢竟這浴室只有淋浴設備,沒有浴缸,她很怕他酒醉頭暈,撞到什麼就不好了。
「站不穩就得打一一九了。」薛安雲按了下纖肩,走往房間的步履有些蹣跚。
呂蕎趕忙過去扶着他。
「我沒那麼不中用。」他雖然是這樣說,但臉上的笑容太過浮誇,眸中星芒太過燦爛,呂蕎覺得他這次應該真的醉了。
他爬上床后沒直接睡,而是拿起手機在滑。
呂蕎看他似乎無恙,便進浴室去洗澡了。
洗了一個乾淨舒適,回到房間,薛安雲已經躺下了。
呂蕎也喝了點酒,上床之後睡意就濃濃襲來,不像第一晚胡思亂想了大半夜。
她睡着睡着,驀地又驚醒了。
她猜可能是不習慣身邊有個人,所以才會半夜就醒來。
張開眼,這才發現薛安雲臉朝着她,一隻手臂還橫在她腰上,她細喘了聲,不知是否該把那手移開。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面對她的男人張眼了,就算光線昏暗也可以看得到他的眼睛微微閃着光,隨着眨眼的動作忽明忽暗。
她有點心悸。
「醒了?」他張口說話時仍可以聞到酒的氣味。
他喝了很多酒,紹興、高粱、啤酒、威士忌……混喝了這麼多酒,一般人早倒了,或是大吐特吐,他卻撐得住,卻也因為這樣,那些長輩更愛找他喝酒,還說她幫他們找到一個絕佳酒伴,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她實在對那些把酒當飮料喝、沒酒會死的長輩無計可施啊!
「你會不舒服嗎?」呂蕎問。
他輕搖頭,忽爾咧嘴一笑。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大吃一驚。
怎麼被看出來了?
「看你全身僵硬的。」他笑,「我猜對了?」
她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來他早就發現她的感情了嗎?
「你接過吻嗎?」
「你……你還在醉嗎?」要不他應該不會問這麼唐突的問題啊。
這跟她印象中的人設不同啊。
「我喝酒不會醉的。」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眸比剛才更為晶燦了。
「你想接吻嗎?」
呂蕎肯定他真的還在醉,她是不是應該一巴掌打醒他,或者把床頭的開水朝他的臉潑去?
她該怎麼辦呢?
就在呂蕎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上方的俊顏伏下來了,嘴唇碰觸到她的。
她驚喘一聲,感覺到他含吮的動作,溫熱的舌尖舔拭過唇瓣,遺留下令人戰慄的觸感。
他……親了她。
不是不小心擦過的那種,而是貨真價實的親吻。
怎麼辦?她一點都……不想抵抗……
薛安雲抬起臉,端凝着又羞又無措的小臉,彷佛在給她一個逃離的機會,見她好一會兒動也不動,只是張着一雙圓圓的可愛杏眸盯着他,他微微一笑,再次俯首,火舌挑起唇瓣,伸了進去……
【第七章】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他跟她做了,在他半醉半醒時。
清晨的陽光穿透過薄窗帘,室內一片敞亮。
不曾在男人面前裸身的呂蕎難為情地翻過身去,雙手掩胸背對着他。
薛安雲坐起身來,見她蜷縮如蝦米狀,而床上還有凌亂的血痕,證實他奪了人家的處子之身,他實在不知該怎麼道歉。
「我……」
「沒關係。」呂蕎閉着眼輕喊,「別放在心上。」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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