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是不是毒藥,不吃吃怎麼知道?
顧念冷靜地開口:“有沒有人告訴你,陌生的女人都是毒藥,吃了會被毒死的。”
感覺到掌心下他眉毛挑動,他好整以暇笑道:“是不是毒藥,不吃吃怎麼知道?”
顧念實在是難以想像,這輕佻的話語居然是從尉遲司禮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顧不得蒙住尉遲司禮,反手為掌,想着拍暈他過去。
行動比想法更快,可手懸在尉遲司禮腦袋上方的時候,他卻反手一抓,兩手扣住了顧念的兩隻手,並且還惡趣味般地將顧念的雙手高舉在頭頂。
顧念臉又紅又赤,掙扎了一下卻掙脫不開來。
“我道是哪只小貓躲在我房裏不出聲,原來是你啊。”
月光下,尉遲司禮的劍眉高高挑起,滿臉寫上了好心情,可顧念卻雙手高舉在自己的頭頂上,這樣的動作,讓她咬牙切齒。
抬腳往尉遲司禮脆弱的地方踢去,可尉遲司禮卻早有防備,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禁錮住。
這下好了,不僅沒有從這裏逃出去,還被抓了個正着。
顧念咬牙:“你為什麼會醒來?”
“醒來?”尉遲司禮遲疑了一會,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顧念,“你不會以為,就這點葯就能將我迷暈?”
“天真。”
好,她天真!!!
顧念深吸一口氣,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失敗了,可她確實是失敗了。
“要殺要剮,速度點。”
尉遲司禮似嘆了一口氣:“不殺你,也不會剮你。”
“你覺得這話有意思?”顧念憤恨地瞪着尉遲司禮,如果不是他讓警察抓走她,如果不是在警察局被欺負到暈過去,她也不會去找師父要回小七這個名字。
尉遲司禮定定地看着她,眉眼裏似乎有無數的話要對她說,可最後卻化成了一聲輕嘆。
他鬆開她的手,顧念瞬間就翻身下床,逃離他掌控的位置。
“你進來這裏要找什麼,我給你找。”
找什麼。
顧念總不能說懷疑你孩子是她的吧,這只是尉遲墨的片面之詞,她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是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
要是被尉遲司禮知道,指不定尉遲司禮以為她是有多大的臉面。
顧念定了定神,淡然地開口:“我路過。”
原來,她也可以臉不紅心不喘的撒謊。
“這就有趣了,你的房間在三樓,這裏是二樓,這叫路過?”
該死,他怎麼知道她換了房間?
顧念咬牙切齒:“我原來的房間在你隔壁,下意識走錯了不行?”
尉遲司禮彷彿瞭然般的點了點頭,然後斜斜地靠在了床上,被子剛好將他的腿部遮住,他似乎困頓般輕笑道:“那是隨便一起睡一晚?”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果然連尉遲司禮這麼正經的人不要臉起來,也是如此。
顧念一腔的怒火堆積在胸腔里,堆到她心口疼。
她緊握着自己的拳頭:“做夢。”
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去,真是糟糕的一夜,他不去醫院照顧童童和安安,忽然回來這裏做什麼?
手放在門把上,卻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而隔壁房間也傳來一聲輕微的痛呼聲:“好痛。”
顧念手放在門把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偏偏身後還傳來尉遲司禮好笑的聲音:“顧小姐,出去的時候,別忘了將門帶上。”
尉遲司禮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現在門外都是人,她從尉遲司禮的房間裏出去,被人看見了,那像什麼話?
冷靜,冷靜,不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被激怒到失去理智。
顧念深吸一口氣,大門走不了,她爬窗總行了吧。
打開落地窗,欲往陽台上走去,可隔壁的陽台卻站了好幾個傭人,而落地窗的打開,讓隔壁房間的聲音傳得更加清晰了。
“媽媽,我肚子好痛,孩子不會有事吧?”顧筱的聲音顫抖又充滿了害怕的情緒,聽樣子肚子好像是出現了一點事情。
劉素琴輕聲呵斥:“別瞎說,醫生很快就來了。”
“可是我怕,媽媽,墨呢?我想墨。”
“墨還沒回來,你別亂想,也許只是吃壞了東西。”
“啊……媽媽,好像出血了,不要,我的孩子。”
顧筱的這一聲,才是凄厲又可怖。
顧念杵在了落地窗內,月光柔柔地灑在了她的肩上,整個人被月光籠罩,看起來身影越發的嬌小了起來。
當年,她從樓梯上被推下去的時候,也是滿身都是血。
可劉素琴當時給的態度,卻不是這麼緊張,她甚至冷眼看着她躺在地上,在她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這才開始打電話送她去醫院。
同樣的一件事情,給出的卻是截然相反的對待。
她好狠,她真的好狠。
顧念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出讓自己也想不到的瘋狂事情。
一隻手忽然從後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顧念下意識將他的手緊握,可回頭在看見是誰的時候,她動作一頓。
尉遲司禮眸子裏閃過一些心疼,剛才的顧念瞳孔里堆滿了淚水和仇恨。
他欲伸手擦乾她眼角里的淚水,卻被她用力一甩。
顧筱哽咽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媽媽,我害怕,你可以讓姐姐過來陪我嗎?”
“快點,快去找那個小賤人,讓那個小賤人過來。”
這個時候,儘管劉素琴再討厭顧念,也不敢讓自己的孫子冒險。
可顧念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是真的如臨大敵,她在尉遲司禮的卧室,隔壁陽台站着傭人,門外也隨時可能會撞見傭人。
她出不去,這要是傭人去她房裏找不到她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顧念摸向自己的腰后,想着要不要給對面陽台站着的傭人一個個用麻醉藥放倒,可她的手還沒有摸到麻醉藥,就被一隻大掌抓了起來。
尉遲司禮扳過顧念的肩,讓顧念直視他的眼。
他瞳孔如黑夜裏的海平面一樣,深邃無比,他很認真地看着她,可這認真只維持了一瞬間,便又換成了慵懶的笑容。
尉遲司禮說道:“我從這裏將你送出去,你要怎麼回報我?”
“回報?”
顧念冷唇相譏:“如果我被發現在這裏,你也逃不了干係。”
意思是,他們現在是連在一起的螞蚱,只要被發現了,誰也逃不了。
可尉遲司禮卻漫不經心的笑道:“正好,童童和安安也沒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