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有個美男在洗澡!
當白霓裳千辛萬苦把所有的田土都施完了肥,天空上方已經滿天的繁星在閃爍着,她覺得身體一股惡臭,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溫飽問題,她的肚子肚子已經瘋狂的在吼叫了,若是她再不進食,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今早上出現在白霓裳面前的那個公鴨嗓老婦女扭着粗壯的水桶腰,手中端着一個破舊的碗,緩步朝着農田走來。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四周的農田,而後走到白霓裳的面前,她冷哼一聲:“哼,算你識相,喏,你的飯菜。”
接着,她不管白霓裳究竟接還是不接,直接將那個破舊的碗摔到白霓裳的面前,而後捏着鼻子,萬般嫌棄的後退了幾步,“臭死了,臭死了,你吃完就給我快點去河邊洗洗,免得熏死我了。”
白霓裳的眸子朝着那碗筷之中隨意的瞥了一眼,那胃酸在肚子裏面翻滾,她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這公鴨嗓婦女竟然給她吃的東西,和豬潲好不了多少。
白霓裳的眼裏劃過一絲陰霾。
公鴨嗓婦女交代完畢,邁開小碎步,扭着粗腰肢,打算離開。
忽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等等。”
“小賤蹄子翠花,你有什麼事嗎?”公鴨嗓婦女轉過身子,她雙手叉腰,一臉猙獰的看着白霓裳。
“給我拿一身換洗的衣裳,還有,飯菜也重新換一換。”白霓裳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唇,開口說道。
公鴨嗓婦女冷冷的看着白霓裳,只見白霓裳一身肌膚黢黑,除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珠子漂亮,整張臉沒有一點可取之處,那像雞窩一樣的頭髮松垮,一身破衣裳,完全就是一個小叫花子的模樣。
這模樣,也敢在她面前叫囂?!
活的不耐煩了。
“你以為你是誰?敢來命令我?”公鴨嗓婦女眼裏一閃而過的陰狠,她的手指緩緩移到背後,將那鞭子從她的身後抽了出來,那鞭子在空中劃過,帶着陣陣颶風。
只需要一鞭子,白霓裳的細皮嫩肉就會皮開肉綻。
可白霓裳是誰?
可是一個現代人,她就算再怎麼傻也不會硬碰硬。
她忽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指着公鴨嗓婦女的身後吼道:“主子,您回來了啊?”
不過是白霓裳信口胡掐,加上她逼真的演技。
那公鴨嗓婦女果真上當了,她連忙回頭,嘴裏還念着:“主子您歸來了呀?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我要這死丫頭騙子種田的,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她覺得自己一天到晚無所事事,難報主子大恩,於是主動提出要照料您的······”
公鴨嗓閉着眼睛一股腦的說了一通,卻發現自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她連忙張開了眼睛。
她的身後,空無一人,除了那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和一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烏鴉鳴叫,彷彿在嘲笑着她的天真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了。
可惡!
她被騙了!
公鴨嗓婦女轉回身,剛想反擊,她的手腕一痛,那鞭子便自己落在了地上,而白霓裳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鞭子,纏繞上了她粗獷的脖子、收緊。
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局勢一瞬間發生了反轉。
“帶我去拿換洗的衣裳還有乾淨的飯菜,聽到沒!”
本來,白霓裳想着讓這公鴨嗓婦女自己去拿的,看公鴨嗓婦女那賊眉鼠眼的模樣,若是放她離開,定然是放虎歸山,到時候她一個屁都沒有。
而且下一次,這公鴨嗓婦女有了防備就不那麼好制服了。
自然,她必須要把握好這一次機會。
“咳咳,小賤蹄子你瘋了嗎?咳咳你現在······你現在就是在弒主······你快給我鬆開,我饒你一命。”公鴨嗓婦女叫囂道,她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她的手指發涼,她只覺得大腦充血,好像要死了一樣。
“第一,你不是我的主子,第二,我現在一無所有隻有賤命一條,拉個你陪葬也是好的,若是你識相,就快點帶我去!”白霓裳的氣勢滿滿,她現在就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根本不懼怕這公鴨嗓婦女的威脅。
“好,好,我帶你去。”公鴨嗓婦女看着面前這個小姑娘一臉的兇狠,那嘴角似乎泛着嗜血的光芒,她心臟漏了一拍,連忙服軟。
開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一刻鐘后,白霓裳手中抓着一件乾淨的粗麻布袍子,吃飽喝足的朝着湖邊走去。
而被白霓裳捆成粽子,丟在地上的公鴨嗓婦女,眼裏泛着憤怒與恨意,似乎恨不得將白霓裳千刀萬剮。
小浪賤蹄子,今日之恥,他日我必將數倍奉還,你給我等着!
白霓裳樂樂呵呵的唱着歌,來到了清澈的湖水前邊,那月光灑在湖面上,將湖水照的好像一條長長的,蜿蜒的銀河。
白霓裳伸出小手輕輕的探入水中。
嗯~有點涼。
不過她剛剛才做完農活,此刻滿頭大汗,這樣的水溫對她而言剛剛好。
白霓裳環顧四周,確保沒有一點動向之後,她慢條斯理的寬衣解帶,最後身體一點點沒入了池水之中。
“啊~舒暢呀~”
白霓裳一聲喟嘆,她好像一隻魚兒一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動着。
最後,她索性將整個腦袋都伸入,順便清洗着髮絲。
當初她在峇里島學過浮潛,在水下長時間的憋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嘩啦~”忽而,白霓裳聽到了一道水聲。
難道有人?
她將身子潛入湖底,緩緩游到一顆大樹旁,才小心翼翼的從水中浮了出來。
眼前的美景,一點一點撞入了白霓裳的瞳孔里。
這是一幅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月光下,是一張魔魅般勾心奪魄的面龐,他的眼眸被水汽滋潤的朦朧,一雙劍眉揚起,那墨色的長發好像潑墨般披散開來,似花似霧,他的唇瓣好像三月櫻花盛開。
他的指尖拂起水,一下又一下的往身上潑着。
認真而又仔細。
這樣一幅畫卷,就這樣牢牢的印刻在白霓裳的心底。
興許是在水中洗的有些久了,而身體又長時間暴露在冷風之中。
白霓裳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水波微動。
完了!
白霓裳暗道一聲糟了。
“誰?”果不其然,那個美男忽而警惕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