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子贏凡?
秦皇看着走神半天的贏凡，感覺自己的決定有些草率了，只是開弓已無回頭箭，他只能這般堅持下去了，“贏凡，你給朕說說今天朕召你們前來是所謂何事?”
贏凡回過神來，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父皇，兒臣......兒臣不知。”
他在說到兒臣的時候，故意停頓的長了些。
秦皇嘴角抽搐，他就不應該對他抱有希望，在這般場合，贏凡這小子還是這般不着調。
贏凡看着臉色變換不定的秦皇，心中甚是好笑，臉上卻表現的很無辜，好像自己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三皇子贏空面露陰鷙，眼中寒芒畢露，妒忌心大盛，為什麼廢物一般的老八會得到父皇的重視，我這般天驕人物，卻是入不父皇的雙眼。
這太子之位，也被這老八預定了，而我為何只能是一屆王爺，為什麼天道如此不公。
此時的贏空如入魔了一般，心中懷着對贏凡無限的恨意和嫉妒，甚至對秦皇也有了些許怨恨。
“三弟，據說老八的封地是中原五郡之一的天香郡！”贏噱微笑着悄聲說了一句。
秦皇神色負複雜的看了一眼贏空和贏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隱晦的看了一眼位列文官之首的國師吳凡。
吳凡羽扇綸巾，雄姿英發，神色自若，前走一步，恭身一拜，“我昨夜夜觀天象，發現天之紫薇星驟然發光，此乃大吉之兆，意喻我大秦太子當立。”
“哦?既是天兆，太子之位應當確立，只是朕之皇子，大多出眾，依國師之言，朕當立誰為太子？”秦皇坐直身軀，肅聲問道。
國師吳凡又一長拜，“二殿下贏噱，自小熟讀儒家經典，懂倫理，知大意，曉萬事。”
“三殿下贏空，曉暢軍事，熟讀兵法，馳騁疆場，立下了許多戰功。”
“五殿下贏瞳，天生雙瞳，生來不凡，覺醒一魂三魄，天資卓絕。”
“六殿下贏磊，乃道家道子，道法天成，生性洒脫，已臻至八卦境，天資更是不凡。”
“八殿下贏凡，生性頑劣，但卻生來早慧，發現棉花之重用，提升了我軍之戰力。發明酒精消毒法，減少了我軍傷亡人數。發明印刷術，使書籍可以傳播天下。此皆數具為他之大功。”
“此五者皆可為太子人選，但依老臣只見，當選八殿下贏凡入住東宮，繼承太子之位。”吳凡恭身一拜，便退去。
“其餘卿家有何意見?是否同意國師之意?”秦皇無喜無悲，臉上看不出他是認同亦或者是否定。
“八殿下贏凡自當入住東宮！”右側一武將作輯出聲。
“臣也認為八殿下當入住東宮！”又一老臣發聲說道。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
殿中聲音合多為一。
贏凡瞳孔極速擴大，臉色緊張的看着秦皇。好似在說，父皇這情形不對呀，咋倆不是說好的嗎？您只要封我為一等王侯便行了，那怕一等王侯的權利也是極大，可也比太子之位好些呀！為何今日這些大臣皆會選我呢？
秦皇嘴角上揚，回了一個眼神。這是眾大臣的的意思，朕身為一代明君，自要聽眾臣的意見，萬不能獨斷獨行的，你就乖乖給我做位好太子吧！
贏凡翻翻白眼，整個人瞬間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吧唧的。
“既然眾大臣皆都這般認為，那今日，朕既封八皇子贏凡為太子。”秦皇終是發聲，破滅了贏凡心中最後一點希望。
些許大臣也是翻了白眼，無語凝噎。
“奉天之意，朕之八子贏凡，生來早慧，屢立功績。今眾大臣皆選其為我大秦太子，朕深感其意，故封其為我大秦太子。”
“八皇子贏凡聽令！”秦皇坐直身體，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贏凡打起精神，踏前一步，恭身聽令。
“朕聽眾臣之意，念你屢立功績，今日封你為大秦太子。望你借古經典，思慮周全，聽人之諫，早日成為一代明君！”秦皇含笑看着贏凡，雙眸微眯，閃過一抹狡黠。
“兒臣謹遵聖言，自當改自身之弊處。”贏凡瞬時便變了臉色，嚴肅應聲。
“好！你先退下！”秦皇詫異的看着贏凡，悄然點頭，還是挺不錯的，可以自如收放自己的情緒，孺子可教。
“贏噱，朕之二子，生性敦厚，善聽人諫，故封你為景王，封於秦地中海郡，望你善待百姓。”秦皇眼中不含絲毫情感。
“兒臣謹遵聖令！”贏噱依舊微笑面對，沒有任何情緒。
未等秦皇吩咐，贏噱便自行退去。
“贏空，朕之三子......”秦皇頓了片刻，方才接著說道。
“驍勇善戰，於天河戰中，屢立戰功，故封你為臻王，封於東北雪河郡。望你可以熟讀儒家經典，磨練心性。”秦皇眼神複雜的看着贏空，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終是下了決心。
“嘶～”
寂靜殿中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歷經滄桑的一干大臣皆神色複雜的看着秦皇，有輕輕瞥了一眼贏凡。
一老將軍，白髮蒼蒼，終是不忍心，站出身來，恭身長拜，“陛下，這東北雪河郡乃不毛之地，且民眾極少。望陛下可以收回成命，另改封地。”
秦皇思慮片刻，“朕意已決，獨孤將軍你暫且退去。”
聲音冷然，雙眸無絲毫情感蘊含。
此刻，那怕是贏凡，也感覺心生寒意，虎毒不食子，秦皇雖沒有直接下令斬了贏空，卻與之沒有多少區別。
對於這些皇子，被封在雪河郡，就好似虎落平陽，只能抑鬱終身。
“哈哈！兒臣謹遵聖令！”贏空凄涼一笑，無來時那般意氣風發，好似已堪至暮年的老人，步履蹣跚，不再理殿中眾人，直接轉身離去，背影無限凄涼。
秦皇嘆息一聲，卻也沒有怪其之意，看着贏空離去，雙眸居然沁出些許淚意。
不倫對他多麼失望，那也是他的兒子呀，人非聖人豈能無情，贏空呱呱墜地時的樣子仍舊曆歷在目。
只是為了大秦江山，為了贏家歷代祖先，他也只能狠下心去，生在皇家，他當有心裏準備。
“父皇！”贏凡終是不忍心，正欲出聲，卻是被秦皇一記眼神回絕，將正欲說出的話吞回肚子中，垂下了腦袋。
殿中空氣凝固，眾大臣無聲的看着秦皇。
“贏瞳，朕之五子，天生雙瞳，天賦異稟，故封為燕王，封於西南中州郡。望你可以尊祖訓，悟透通理。”秦皇神色愈發陰沉，語氣冷凝。
“兒臣謹遵聖言！”贏瞳立身退去，雙瞳看了一眼贏噱，好似回了精氣神，氣質為之一邊。
贏噱雙眸幽深，看着贏瞳，笑容依舊存於臉上。
“贏磊，朕之六子，自小悟道經，道法自然，劍法渾然天成，生性淡然，故封為晉王，封於中原燕鋮郡。望你可以保持天性，戒驕戒躁！”秦皇臉上難得的有了些許笑意。
“兒臣謹遵聖令！”贏磊神色依舊淡然，深深看了一眼秦皇，便恭身而退。
一切塵埃落定，萬物皆有定數，有人笑，自是有人哭，有人喜，自是有人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秦皇無神轉身離去，留下一干大臣。
“恭喜八弟，喜提太子之位！”贏磊笑着打趣了一句。
“......”
贏凡看着幸災樂禍的六哥，如果不是考慮到打不過他，他現在絕逼給他一肘擊。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贏噱又說道，“恭喜八弟，愚兄還有事未處理完，愚兄便先行離去了。”贏噱抱手拜憋，臉上笑容可掬。
“二哥慢走！”贏凡笑着應聲。
贏噱離去，在出殿時，回頭看了一眼贏瞳。
贏凡掐恰好捕捉到這一幕，轉頭看向贏瞳。此時的贏瞳好似獲得了新生，不再是贏噱的附庸，而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八弟恭喜你！”贏瞳眼神如孩童般純潔無暇，整個人顯得生機勃勃，眼中沒有絲毫的妒忌和嫉恨。
“謝謝五哥！”贏凡趕忙道謝，他這二哥和五哥倆人自小便好似被綁在一起一般，形影不離。而事事皆已贏噱為主導，而贏瞳只是一個提線木偶，完全被贏噱所控制。
贏凡轉頭看向贏磊，恰好，贏磊也看向了他，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疑惑的意蘊。
“六弟、八弟，我先行告辭了！”贏瞳似是沒有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抱拳離去。
贏凡看着其存存離去的背影，終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只是他一時看不出來，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
贏凡回過神來，看着尚未離去的一干大臣，嘴角一抽，如若不是顧及皇家臉面，他都想破口大罵了。
只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現在他身為秦國太子，必須得做好自己該做的。
現在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贏磊臉上笑容更濃，“太子殿下，你忙，我先行告退了。”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某人的臉皮厚度。
“六哥，你先別急，兄弟是不是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贏凡眼疾手快，迅速扯住了贏磊的衣袖。
“兄弟應當如此！”贏磊雖知是陷阱，卻也只能睜着眼睛往裏跳了！
“六哥，那你是不是應該陪着我面見眾臣呢？”
“自......然是了！”贏磊也想像贏凡般厚着臉皮，獨自離去，只是他自小的修養，道家的道意，皆不允許他獨自離去。
“得嘞！走着！”贏凡陽謀奏效，拉着贏磊走向眾臣。
看着齊齊站好的文武大臣，贏凡雖有些膽怯了，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
一個時辰之後，累如死狗的贏凡二人組，生無可戀的躺在淳正殿的太師椅上。
“六哥，我想哭！”贏凡攤開四肢，如一灘軟泥一般。
“八弟，我也想哭！”贏磊也是欲哭無淚。
同病相憐的倆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繞是現在想起，贏凡也是心有餘悸，那些文官還好些，至少不會動手動腳的，施禮也會回禮。然而那幫老殺材，口裏說著辣雞話，時不時摸摸臉，摸摸手，定定站着，就等着他們二人前來行禮。
整整一個時辰，他們倆人一直彎腰鞠躬，沒直起過身來，那滋味，那享受，真滴不一般。
“凡，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吧！”贏磊揉着自己的腰，對着贏凡說了一聲，便快步走出了寢宮，也不待贏凡回應。
贏凡看着離去的贏磊，也是下意識的揉揉自己的小腰子，感覺着實有些虧着它了，得找個時間，給它好好補補，贏凡如是想到。
呼！呼！呼！
片刻之後，呼嚕聲自淳正殿傳出，蝶兒自寢室內取出被褥，分。
一時間，殿內只有呼嚕聲，其餘人皆小聲處事，唯恐吵醒殿內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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