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人
溫雯此刻心裏百轉千回,沉默半晌才像下定決心似的回答:“不是,是想畫畫。”
“舉手之勞而已。”溫雯說著突然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大叔,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合適,但我實在着急要走,我家離得遠。怕天黑趕不回去呢。
“大叔,醒醒,醒醒?”溫雯一邊嘗試着用呼喊和拍打肩部喚醒他,一邊又細細打量起他來。
所謂久病成醫,其實也不無道理。終於有了回應,溫雯喜出望外,急忙問道:“能聽到我說話嗎?出門有沒有帶葯,放在哪裏?”溫雯當然不會這麼聽話,前腳瞧着何得男走到了村口,後腳就悄悄溜出了門。
鎮裏的衛生所離這不過兩三百米的距離,抬個擔架過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溫雯想,也許是因為這些錢有可能改變她的一生吧。這麼拖着下去總不是辦法,心臟病要是得不到及時救治,可是分分鐘就能要了命。
看這人還有呼吸,病情應該不是很嚴重,估計也只是心絞痛,舌下含服硝酸甘油再休息片刻也許就沒有大礙了。
溫雯說到一半實在說不下去,尷尬地看向窗外。農村人相信養兒防老,有了兒子才能有指望,有了兒子家裏的地和牲口才能有人繼承。
可無奈老何家一口氣生了五個卻連一個帶把兒的都沒,於是就給小閨女起名得男,渴望之情溢於言表。
還別說,隔了幾年之後,何得男下面還真就有了一個弟弟。輾轉反側了一夜,好容易挨到天亮,溫雯便趁着她娘何得男去鄰村走親戚的空檔,馬不停蹄地進城向供銷社趕去。
所幸這個年代人們雖窮卻也淳樸,不會有什麼訛人碰瓷的現象發生。於是她決定乾脆好人做到底,等男人安頓好了再走也不遲。
其實今天我是來買鉛筆和白紙的,但是這買東西的錢……”23.225.191.252,23.225.191.252;0;pc;2;磨鐵文學等跑到衛生所叫來了醫生護士,溫雯正打算功成身退,哪成想醫生以為她是患者的親戚,便讓她跟着一起走,好去醫院幫忙登記。
有了錢的溫雯激動得一晚上都沒睡着,在一覽無餘的屋子裏左顧右盼,總覺得這筆
“巨款”放在哪兒都不安心。出版社?這個大叔居然在出版社工作?溫雯頓時眼前一亮,也忘了哭泣,烏黑的雙眸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
溫雯當然不會這麼聽話,前腳瞧着何得男走到了村口,後腳就悄悄溜出了門。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過了這村就趕不上這店了。等跑到衛生所叫來了醫生護士,溫雯正打算功成身退,哪成想醫生以為她是患者的親戚,便讓她跟着一起走,好去醫院幫忙登記。
“大叔,醒醒,醒醒?”溫雯一邊嘗試着用呼喊和拍打肩部喚醒他,一邊又細細打量起他來。
所謂久病成醫,其實也不無道理。男人看着她為難的神情只覺得有些可愛,嘴角帶了笑意,聲音柔和地問道:“小姑娘,你買鉛筆和白紙是要上學用嗎?”不過這時的溫雯顯然顧不上觀察這些,而是盯着他的面容眉頭緊鎖。
雙目緊閉,眉頭緊擰,臉色發白,嘴唇乾裂微微有些抽搐,再看看他緊緊捂着心口的左手,十有八九是心臟病突發。
“畫畫?”男人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吃驚,
“你這個年紀,不上學嗎?”
“畫畫?”男人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吃驚,
“你這個年紀,不上學嗎?”終於有了回應,溫雯喜出望外,急忙問道:“能聽到我說話嗎?出門有沒有帶葯,放在哪裏?”嗯?
不是應該趕緊還錢然後道謝讓她走人嗎?怎麼顧左右而言他?這架勢,難道是不準備還她錢了?
男人看着她為難的神情只覺得有些可愛,嘴角帶了笑意,聲音柔和地問道:“小姑娘,你買鉛筆和白紙是要上學用嗎?”
“大叔,醒醒,醒醒?”溫雯一邊嘗試着用呼喊和拍打肩部喚醒他,一邊又細細打量起他來。
23.225.191.252,23.225.191.252;0;pc;2;磨鐵文學作為家中唯一的獨苗苗,從小受到的寵愛自然是不用說,在最困難的時期,哪怕全家人吃不飽飯,也要給兒子擠出一點兒肉腥,生怕孩子斷了營養長不大養不活。
好在何得男的寶貝弟弟何書華還算懂事,知道爹娘和姐姐的不易,除了有些不思進取安於現狀之外,對家裏人,包括外甥外甥女都是相當好的。
也許是這句話問到了她的痛點,也許是兩世不能上學的委屈無處傾訴,也許是真的難過這五分錢有去無回,溫雯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一股腦地將心裏的話傾吐出來:“能不能上學,就看這五分錢了。”
“謝,謝謝你,小姑娘。”男人依舊躺在地上喘着粗氣,不過臉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過也因為他好吃懶做的名聲傳得開,十里八村的姑娘沒一個能看上他的,二十七八了還沒說上媳婦。
這不,前些天又說了個姑娘,媒人磨破了嘴皮子對方才點頭說今天來家看看,何得男的娘便立刻捎來信兒讓她回趟娘家幫着相看相看。
這麼拖着下去總不是辦法,心臟病要是得不到及時救治,可是分分鐘就能要了命。
看這人還有呼吸,病情應該不是很嚴重,估計也只是心絞痛,舌下含服硝酸甘油再休息片刻也許就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