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打架
被打的左巍不可能善罷甘休，沒有絲毫停頓照着打他的那人錘了一拳，一點沒客氣，卯足了勁的一拳。
天橋過道上這下熱鬧了，四個人打兩個人，誰都沒吃虧，你一拳我一腳，嘴上也不示弱的叫囂着。
沒人會對一個女人下手，中年婦女害怕的躲在一旁看勢頭，上上也沒閑着在收拾自己的攤子，準備看勢頭不對就撤，他們打架跟自己又沒關係，自己又沒摻和他們打架，就算警察來了，也惹不到她身上。
天橋上在打架，附近路過的人都好奇的仰着脖子在看熱鬧，其中就有大柱二柱兩人。
“哥，天橋上有人打架，咱還是走下邊吧。”二柱說道。
“嗯，咱躲遠點別傷着咱。”大柱同意。
二柱點點頭：“左哥前幾天還說呢，打架都是一群社會小混混，下手沒輕沒重的，整不好就是躺在床上一輩子。”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天橋的下面，天橋的兩端已經被膽大的看熱鬧的人圍住了。
“四個打兩個，我看是要吃虧了，雙拳難敵四手。”
也不知道那挑事的婦女何時躲到了一旁看熱鬧，挑事的本性讓她繼續嘴欠：“那倆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本來我們幾個是在天橋上擺攤的，就這倆小年輕過來直接讓我們滾，說這是他們的地盤，還說不要讓他在華茂市地界上見到我們，你們給評評理，這都是什麼人。”
“這倆人是哪的？”看熱鬧的有人問道。
中年婦女皺着眉回想了一會：“哎呦，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有了點歲數的叫富強，那個年輕的好像姓左。”
姓左？被路過的二柱聽了一耳朵，姓左的人不多，他好奇的往天橋上瞧了一眼，正好看見富強那張因為打架而扭曲的臉。沒錯了，姓左一定是左哥。
“哥，上面打架的好像是左哥。”二柱對身邊的大柱說道。
大柱仰頭看了看，他眼尖的一眼看到了正在撕打的左巍。
“哥，咱不能看着左哥被欺負不管。”二柱想要擠進人群去幫忙。
大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二柱：“先看看再說。”
“還看啥啊，左哥兩個人，對面四個人，他們肯定吃虧。”二柱急了，要去幫忙。
大柱還拉着二柱：“你忘了咱爹在咱們來城裏之前說了啥嘛，說不要到城裏惹事，城市不比咱村裡，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二柱被說的停住了腳步，看着天橋上打架的幾個人，腦子裏的天平在搖晃，最後，拉開了大柱拽着自己的手：“左哥算是咱的恩人，咱做人得有良心，哥你從小沒打過架，你在這站着，我去。”
說完，二柱走上天橋，對準了背對着他的一個男人屁股狠狠踹了一腳，自小就干農活的他有着大把的力氣，收拾這幾個小雞仔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左巍看到二柱摻和進來，下手真他娘的猛，踹人一腳那人趴在地上緩好久，緩過來之後壓根不敢朝二柱動手。二柱就這麼左手一揪右手一提，這人就順着二柱丟出去的方向順勢推了幾米遠，完全是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二柱一來，都不敢動手了。
挑事的四個攤主誰都不敢上前了，二柱還沒放開了打呢，正想着朝誰下手。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人群中的大柱生怕二柱惹事，鼓足了勇氣喊的。
天橋上的幾個人一聽警察來了，都慌了，趕緊收拾自己的攤子打算跑路，這年頭打架管的很嚴，指不定會被送到哪個犄角旮旯改造去。
富強也跟着慌了，去收拾自己的攤子。
“給我攔住。”左巍對二柱說道。
二柱聽話的走到天橋的另一端，把四人逃跑的路線堵得死死的。
這四個人被圍堵在中間，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尿都快要被嚇出來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警察都來了，警察一來大家都跟着完蛋，趁現在警察沒來趕緊跑。”之前說話最硬氣的攤主說話的聲音都快哭了。
左巍揉着被打腫的臉：“撂句話，以後還找不找我兄弟的茬？”
“不敢了，不找了，我叫你爺爺還不行嗎？趕緊走吧，一會警察來了，我們都得進去，我一家老小的跟你們耗不起。”說話的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語氣中還帶着幾分祈求。
左巍往左靠了一步，那人小跑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路不敢回頭，生怕警察來了把他逮着。
已經走了一個人，剩下三個也乖乖的服軟，發誓不敢再找富強的茬。
所有人都走了，左巍四下看看最挑事的中年婦女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收拾好的富強拉着左巍要逃：“左巍趕緊跑吧，警察來了就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大柱才敢走上前來：“甭怕，警察沒來，是我嚇唬他們的。”
本來膽戰心驚的二柱一聽大柱這麼說突突狂跳的心臟安穩了些：“哥，還是你聰明。”
大柱斜了一眼二柱：“要不以前在村裡你打架都是誰給你擦屁股，我上輩子幹了多少缺德事這輩子給你擦屁股。”
二柱不好意思的鬧鬧後腦勺嘿嘿笑。
打啊加的時候不覺得疼，等過了那股熱血勁渾身的疼痛襲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大柱二柱身邊：“謝了，晚上請哥倆喝點小酒壓壓驚。”左魏覺得兩人白天做生意沒時間，刻意說的晚上。
“沒問……”二柱本想說沒問題，被大柱拉住了，客客氣氣的對左巍說道：“都是舉手之勞，沒什麼謝不謝的，晚上我和二柱還有點事，就不喝了，那左哥沒別的事，我和二柱就先去忙了。”
左巍點點頭：“好。”
二柱還想說什麼，被大柱拉走了，走遠的二柱還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看一眼左巍。
目送大柱二柱走遠，左巍愧疚的看着大冷天驚起一身汗的富強：“抱歉了兄弟。”左巍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他不覺得打抱不平是錯的，但實際上他又害的富強挨了打，就如這世上萬千大小事一樣，不能用對錯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