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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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莫須有的想像,顧念卻給說的煞有其事,何平戈便搖了頭,無奈道:“司令現在還有心思打趣我,看來應該叫你疼的更重一點才是。”

顧念大笑一聲,喝了一口酸梅汁,又拿涼氣去吹他:“何老闆可捨得?”

兩人正鬧着呢,卻聽着呢顧母的聲音:“小念?”

兩人忙站起來,分別叫了一聲。

顧母點一點頭:“平戈也在這裏啊,你送過去的酸梅汁我喝了不少,十分消暑,我現在連頭也不痛了。”

何平戈微微笑道:“伯母若是喜歡,我日後叫人日日送去就是。”

顧母道:“也好,現在天氣雖然不熱,可是太陽照着也的確不舒服,若是有了此物,我與小念日日練習,便也要輕鬆許多。”

顧母這意思,便是又要拉着顧念一起練習的意思了,顧念的臉上明顯的帶出了一點不情願來。

何平戈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到顧念的腳上,神色微微變換,似乎是決定了什麼:“伯母請坐。”

顧母倒是也聽她的,十分從善如流的就坐下了:“平戈可是有話要說。”

何平戈點了點頭道:“是。”何平戈略退幾步,行了個禮道:“我想請伯母不要在繼續這件事情了。”

顧母的臉色上,原本是帶着笑意的,此刻卻是慢慢的淡了下去:“你是說教小念規矩這些事?”

若是看不出顧母臉色是假,只是何平戈既然開了這個口,就斷沒有收回的道理:“司令天性不喜拘束,原本就不是做的了深閨小姐的料子,伯母這般教導,除卻兩人勞累外,卻是沒什麼益處的。”

顧母此時臉色的笑意已經盡數褪去了:“你這句話說的,怎麼好像是我逼迫你們如何如何?”

這話太重,何平戈不敢擔:“我心知伯母是為了我們好,可我當初與司令初見的時候,司令便是這樣的性子,我從未覺得什麼不好,反而若是司令變作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我卻是要不適應的。”

一直聽說顧母的性子極好,可現在卻出了幾分咄咄相逼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

何平戈也不由的有了些焦急:“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顧念見此,原本是打算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的,可是卻又見顧母的面目雖凶,可眼裏卻沒什麼戾氣,又放下來心,不再開口。

顧母見何平戈有些磕巴,便冷冷一笑道:“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何平戈擔憂顧母與顧父這樣年紀的人,是最看不慣這些兒女情長的人,所以在兩人的面前,他一直不敢去說情愛什麼的,此時也是被逼得極了,道:“伯母,我既然是愛了司令,自然是將她連頭帶腳,無一處覺得不好,所以此時見她為了這些事如此勞累,又累得您也跟着受苦,所以才覺得不忍罷了,絕無對您不敬的意思。”

沉默了一瞬后,顧母開口道:“這話說的倒是好聽。”這話叫何平戈分辨不出喜怒養,正打算再勸一勸的時候,顧母又開口道:“也罷,從今以後,你們兩人的事情,我不會管了。”

這句話說完,顧母便轉身走了。

何平戈心中惶恐,只覺得自己惹了未來的丈母娘生氣,叫一聲“伯母!”便打算追上前道歉,可還沒跑兩步,就被顧念攔住了。

不同於何平戈的緊張,顧念看起來倒是十分自在的樣子:“沒事了,我娘就是小孩子脾氣,我爹哄一哄就沒事了。”

與顧念相處的這段時間,何平戈自然知道顧念是個十分重視孝道的人,不然之前也不會由着顧母那麼折騰,所以她現在既然說沒事,那麼自然是心中有所依仗的。

何平戈有點擔心的問道:“那咱們倆現在?”這到底是把事情辦成了還是搞砸了?

顧念看着何平戈焦慮的皺着眉頭的樣子,忽而笑了,抬起手抹平了他的眉心十分開心的說道:“見過你師父了,見過我爹娘了,咱們倆的戒指也有了,咱們啊,現在算是官方蓋章了。”

聽着顧念的話,何平戈的心中也隱隱的發現了什麼,卻也不覺得重要,只笑着道:“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夫人了。”

顧念笑着嗔他一句:“瞧你那點子出息。”

何平戈得了罵也不惱,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放下,雖說就算是顧母不允許兩人,他也一定會找機會,但那般,卻一定不如現在輕鬆。

結婚這件事,看似是兩個人,卻又不僅僅是兩個人,非得現在這樣,大家都高興了,才算得上是一樁美滿的婚事。

顧念看的何平戈出身,倒是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是拿那隻穿了鞋襪的叫去踩一踩他的腳道:“快來,給我背回去,這鞋子穿的我腳疼,我是一時半刻也不肯穿了。”

何平戈的得令起身,將顧念負在背上,一步步的向家走了去。

隱在暗處的顧父顧母見了這樣,面上也就帶出了一點笑,顧父問道:“你這段時間性子變了不少,是為什麼啊?”

顧母知道他腦子好,這會兒問自己,不過是等着自己將前因後果給他仔細掰扯一遍罷了,若是顧父不這麼說,顧母那個性子說不定是一定要揪着顧父給他把這件事說清楚的,可現在顧父故意問她,她反而拿喬起來:“你自己想想。”

顧父笑了,倒是真的自己想了起來,將自己所想的一一道來:“小念在我們的手裏,一直是被視若珍寶的,你就決計不會覺得她配不上誰的。”

這句話說出來,更加確定了顧母的想法,便十分矜持的點了頭,顧父又道:“你故意這麼做,是為了看看這小子的人怎麼樣?”

顧母看着自己的夫君笑道:“當初我過來之前,便已經悄悄的查過何平戈這個人了,竟是難得的毫無污點。”

與顧母一樣,顧父來之前,也從旁人哪裏拿過何平戈的資料,此時便是一點頭:“太過乾淨的人,若非是真乾淨,那麼便是實在的心思深沉。”

顧母得了贊同,面上的笑意便明顯的多了,還帶着一點小孩子的得意:“所以我才故意試探他,小念的脾氣太烈,不是一般人家喜歡的柔順女孩,但若是為了權勢地位,便也是可以忍的,所以我便先將他抬高,再假做要糾正小念,看他是什麼反應。”

兩人相處這許多年,就算是稱不上是心思想通,卻也所差無幾,此時顧父便可大致猜得到顧母的想法:“若是他怕激怒你我避而不語,或是對這件事喜聞樂見,那麼基本可以確定,這人對我們女兒的心思不純了。”

顧母嘆了口氣,很有一點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憂愁:“你可看到小念看他的眼神,那幾乎是當做心頭肉一樣,我若明說要試,她必然是不肯的,要不是這樣子,哪裏能看出這小子對自家女兒怎麼樣啊。”

顧父聽得顧母這些,倒是沒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笑。

顧母看的奇怪,便問他:“你笑什麼?”

顧父起先不大,可是後來被逼問的久了,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卻是想不到,原來你也有如此謹慎小心的一天。”

顧父這句話,明顯是想到了當初兩人初見的時候,那時候的顧母原本是被這群人氣的不行,想跟群人抗爭到底,哪裏想得到,後來見顧父這麼好看,顧母便徹底的丟盔卸甲,當即就覺得了眼前這個人,非嫁不可,非他不嫁了。

顧母也是想起來了這件事,面上多多少少的也帶了幾分不好意思,卻不肯鬆口道:“我的眼光和小念的眼光能一樣嗎,我當時那是什麼情況,我那是被搶過去的,你們那滿山寨的人,就是最好看,最得我的心意,我當然是要嫁你了。”頓一頓,卻又笑了:“我哪裏知道我的運氣那麼的好,就是那第一眼看上的人,竟是那地方最厲害的人。”

想起了以前,顧父略有些冷的臉上,也蘊含了柔情:“的確,我夫人的眼光,獨一份的好,我是比不上的。”

卻說是有多麼樣的難得,顧母的女兒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她這個人,卻還是被顧父寵的像個小姑娘一樣:“那是當然,若是不然我怎麼能瞧上你呢。”

起先,顧母這句話說出來,還略微的有那麼幾分的洋洋得意,可隨即卻又覺得了不對勁,她的眼光好,所以看上了顧父,顧父說自己眼光不好,那麼他選了顧母為妻子,豈不是罵人了嗎,顧母醒過神來,便是美目一瞪道:“姓顧的,你騙我!”

這麼說著,顧母便伸手要去掐顧父,顧父卻是不躲不閃的,將顧母迎入了懷裏,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笑着道:“夫人,別鬧了,以後還要給女兒女婿立個好榜樣呢。”

俗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卻不知道在這一對夫妻的影響下,以後的顧念與何平戈,又該是什麼樣子呢?

這也的確是叫人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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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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