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賤要賤的徹底
司機當即就毛了,“草他媽的,敢撞老子,我……”還沒罵完,等他看清了後視鏡里那輛威風凜凜的邁巴赫時,頓時傻了眼,只能哎呦一聲,臉色發白的踩住了剎車。
他回頭,一臉焦急的說道,“小姐,這是沖您來的吧,床上恩怨不能傷及無辜對吧,你趕緊下車吧,那車我可賠不起。”
時非璇一臉平靜,“沒事,他撞的你啊。你不還等着我陪你了?”
對方猛搖頭,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低聲下氣的說道“不敢不敢,是我嘴賤。那車在濱海市可沒有幾輛了,萬一找我麻煩,我,我砸鍋賣鐵賠不起的,您快走,哎媽呀,他,他過來了,一臉煞氣啊!”
時非璇嗤笑了一聲,扭頭,看到耿森已經下了車,正往她這邊走。
“小姐……”在出租車司機的乞求聲中,時非璇下了車。
車門還未關上,那司機便如蒙大赦,踩了腳油門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時非璇抬頭,耿森已經站在她面前。
他修長的影子映射在地上與自己那抹影子重疊在一起。
此時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最近。
“時非璇。”
時非璇仰頭看向耿森。
“有沒有後悔過?”
見時非璇精緻小巧的鼻頭皺了起來,耿森眼中多了道沉重,“為什麼離開我?”三年了,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時非璇愣愣的看着他,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將自己埋藏在心底所有的話都傾吐出來,可到了嘴邊,卻想到了耿森母親那個電話,以及等在美國的那個“家。”
耿森自嘲的笑了起來,他眼中帶着化不開的哀傷,臉上的失落表情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戳進時非璇的心底。
她在想,如果跟耿森坦白了,會不會有轉機?可她記得清楚,她入院那兩次她都嘗試過,而結果……卻令她備受折磨。
“當時就找好了下家對吧?所以離開的那麼決絕!”
時非璇愕然抬頭,什麼下家?
耿森眼中驟然升起了狂風暴雨,他嘴角的弧度散發著一種恨意,伸出兩根手指,從西服口袋裏拽出一張褶皺的照片,摔到她的臉上。
時非璇臉上有些疼,她反應慢了半拍,照片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才發現,照片上的場景是在紐約的街頭。
那個被陽光沐浴的午後,她坐在長椅上看書,旁邊的男人捧着她最愛的草莓慕斯蛋糕唱着祝福歌。
她想解釋,就聽他清冽的聲音中夾雜着嘲諷,“時非璇,沒想到,你這麼賤!”
時非璇抬頭看向耿森,這是她第一次從耿森的口中聽到的最難聽的話。
眼淚在心中翻滾,燙傷了她每一處的神經。她卻笑了起來,“是啊,我怎麼這麼賤呢。”巴巴的跑回來,以為死之前能夠好好的看看你,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耿森掏出一盒煙,點燃,只抽了一口就掐掉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時非璇的身上,見時非璇將照片收好放進包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狂躁,下一秒,就衝過來,搶走了照片。
“耿森!”
耿森撕碎了照片,拽着時非璇的胳膊,將她一把塞進了車後座,“賤要有賤的樣子,時非璇,我給你錢,你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