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再入88號
胖子聽了一拍大腿，兩眼放光說：“曹，老子早就想好好收拾收拾這個88號了，現在人贓俱獲，還想啥，咱們鋪子裏見，好好商量一下。”
掛了電話，我又讓光頭給我寫了份兒東西，大概就是88號安排他做的這些事情，簽字畫押一樣不少，拿到手裏我才放心。
到了鋪子裏，胖子和李穎雪已經在等我了，進去后胖子過來一下關上門，賊兮兮的盯着我說：“說吧老陳，咱們啥時候去把88號砸了！‘’
胖子這暴脾氣又上來了，這是他的老毛病了，以前我們一旦發現被人坑了或者怎麼樣了，他只要問清楚事情，就立刻拿着傢伙事兒找人家去了，根本不多考慮。
這性格放在以前還行，但現在我們要去交涉的是88號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街頭小混混，必須要計劃清楚。
我讓胖子先別衝動，扭頭問李穎雪：“你知道他們偷小鬼，有什麼目的碼？”
李穎雪搖頭說：“那小鬼不是一般的小鬼，實質上是顆妖丹，比一般小鬼厲害的多，能用來乾的事情也很多，什麼轉運啊，續命啊，都可以，我不確定他們偷那東西是做什麼。”
“老陳，你問這些幹啥，要我說，直接操傢伙過去找他們去，老子就不行了，這都啥年代了，還有這麼霸道做生意害人的呢？”胖子義憤填膺的說。
我白了他一眼：“別這麼衝動，88號的背景你說得清？咱們現在過去和他們撕破臉，那就是螞蟻打大象，毫無勝算，咱們要去和他們談判，必須得手裏有籌碼，我看他們一步步的把我們後路都切斷，逼我們上絕路，應該是有大動作。”
“對了，妹子，”胖子突然問李穎雪：“你的那個妖丹，有沒有和別的妖丹或者小鬼不太一樣的地方？”
我和李穎雪都沒聽懂他想問什麼，胖子自己似乎也說不清，撓頭說：“既然是你的妖丹嘛，那肯定你最清楚了，所以我想咱們留個心眼兒，就說那東西有個88號不了解的地方，隨便用會出大事兒啥的，這不也是個籌碼嘛，到時候咱們也好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要說胖子這腦袋耍起小聰明來還的確是別人比不上，我們現在手裏唯一的優勢，就是那個小鬼是李穎雪的，能利用的唯一的籌碼也就是這個了。
我搓搓臉站起來說：“行吧，那就看看咱們能不能糊弄過去了，胖子，等會過去了，你可得把脾氣給我撐住，別鬧出大事兒來，那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胖子敷衍的點頭說好，我們三個才從鋪子裏面出來，這會兒已經是快6點了，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白天熱鬧非凡的琉璃廠，人氣已經慢慢少了下來，再加上88號陰森的門面，更沒有人願意在門口多做停留，我們三人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遍邁步走了進去。
店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胖子嘟囔說：“老子也沒看到有開冷氣的地方啊，咋就這麼冷。”
“陰氣。”李穎雪版着臉說，自打我們三個踏入88號，我就發覺她臉色不對，越來越凝重。
走過那個小道兒，哪位玩手機的前台姑娘，依舊趴在檯子上，低着頭專心致志的玩着手機，我過去說：“你好，我們找一下你們點水。”
“找他什麼事兒？”那姑娘頭也不抬的問道。
胖子上幾次就被她給氣的不輕，這次看她這樣子，脾氣又上來了：“哎我說你一前台管這麼多幹啥，你叫他出來就行了！”
沒想到那姑娘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扔給我們一本子，上面幾個大字兒：來訪登記簿。
胖子差點沒憋住笑出來：“我草，妹子，你當我們是來醫院探病啊？來了還得登記？”
那姑娘這次還是沒說話，依舊在玩手機，胖子擼起袖子想罵人，我攔住他：“行了，你和一小姑娘置什麼氣，簽上字兒算了。”
我們三個人把字簽了，那姑娘接過去看了一眼，彎下腰在抽屜裏面翻了半天，不知道在翻什麼。
胖子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問：“妹子，我們能進去了不？”
姑娘還是沒說話，翻了大概兩分鐘，從抽屜裏面不知道從哪找了三個沒有拆封的口罩扔到桌子上說：“你們三個，戴上。”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她翻了半天居然翻了三個口罩出來，胖子拿過來哭笑不得：“大妹子，你這是玩我們呢？我說是來探病的，你還真發口罩給我們啊？”
“要進就戴上，不戴就請回。”她低着頭說。
我掰手指算了算，這應該是她頭一回一次性和我們說了這麼多字兒。
胖子還想和她理論，沒想那姑娘又不知道從哪拽出來三件類似病房探病時候才穿的那種防護服，扔給我們說：“這個也穿上。”
這次不僅胖子忍不了，我也忍不了了：“你們什麼意思？我們是來談事兒的，真拿我們當探病的來了？”
那姑娘抬頭看我，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為你們好。”
我和胖子還準備再理論理論，李穎雪抓起衣服和口罩，很快的速度就傳好了，然後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說：“穿上吧，裏面有問題。”
有問題？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那姑娘也是頭一次露出了笑，還蠻可愛的，對李穎雪說：“聰明。”
李穎雪客氣的對她笑了笑，就扭過頭看向裏屋，眼神有點複雜。
我和胖子一看，這肯定是出大事兒了啊，李穎雪都這麼著了，我倆就別等了，趕緊穿上衣服，戴上口罩，那姑娘才指了指其中一個裏屋說：“進去吧，點水在裏面。”
她指的那間屋子，就是之前點水和我們談事時候，經常出入的那間屋子。
我們三個一進會客廳，就聞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應該是好幾種味道混合到一起了，具體是哪些味道我不清楚，但至少有兩種我能聞出來。
一種是消毒水的味道，另一種是腐爛的味道。
胖子明顯沒聞出來這味道裏面的門堂，捏着鼻子嘟囔：“我草，啥玩意兒這麼難聞，這麼大個店不捨得找個保潔打掃一下嗎？”
我們仨走到那裏屋門口，敲了敲門，裏面先是傳出來一陣劇烈的咳湊聲，然後傳出了那個點水的聲音：“稍等一下。”
點水的聲音很奇怪，和我們前幾次聽到的都不太一樣，但我又說不上來哪裏怪異。
過了一會兒，點水從裏面把房門打開，剛才那種味道更濃了，嗆的我眼睛都有點火辣辣的。
我再抬頭一看點水，愣住了，他穿了一件很奇怪的衣服。
那衣服我只在電視上見過，就好像是那種防核輻射的厚重衣服，點水整個人只露出了兩隻眼睛，眼睛中充滿了血絲，似乎已經很勞累了。
他做了個抱歉的表情說：“麻煩三位再次確認口罩和衣服口子都已經封住了，今天我不太方便，沒法在會客廳談了，在這個屋子裏面談吧。”
胖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我說兄弟，你該不會得啥傳染病了吧？帶病工作啊？你們單位可真夠狠，明顯違背勞務法啊！”
我一聽他又開始扯淡就頭疼，便問點水：“你今天要是身體不方便就算了，要不我們改天再談。”
我剛說完，點水立刻做了個手勢，似乎很緊張：“今天就說吧，快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我問他。
他眼神很複雜：“我們進來說吧，外面不方便。”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和胖子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李穎雪倒進去了，還留了一句話：“那小鬼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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