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白刃戰

第二百二十一章:白刃戰

無數條閃亮的彈道如同火鏈樣的縱橫飛掠,在夜幕之中交織出一道道可怕的火線。

不斷的有人倒下,四下里到處都是騰放的血霧和不斷倒下的噗通聲。

“沖啊,沖啊!……”在營連軍官身先士卒的領頭衝鋒下,黑壓壓一群的中國士兵在整個阻擊戰線上xian起了逆襲的洪潮。

整片戰線上,如同經歷着一場暴風驟雨般的金屬洗禮,不斷的有炮彈呼嘯落下,劈頭蓋臉掃射過來的子彈如同炸窩的蜂群樣迎面打來。交織的火線嗖嗖的在夜幕之中橫飛。

閃電樣的火光在昏沉沉的戰火之地上交織綻放着,爆炸的氣浪摻和着橫飛的破片鋪天蓋地的潑灑着它們想要帶來的死亡。血肉、碎泥在夜空之下到處紛飛。

在日軍猛烈的火力殺傷下,.反擊的中國軍的傷亡是極其驚人的。在炮火的轟擊下,不斷有血霧、碎肉、泥土被xian起騰放在夜色之中。而那些鋪天蓋地掃射過來的機槍彈雨又將一排排中國軍士兵如同割麥子樣的撂倒。

王家軒從戰壕里勉強爬起身來,.透過爆炸的火光,他依稀可以看到身邊滿是陣亡的同伴殘缺不全的屍體,不遠處的陣線前,部隊正和鬼子撞成了一團,爆發出極其慘烈的白刃戰。

他跌跌撞撞的從戰壕里爬出.身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王家軒不由得悶哼一聲。剛剛那下子看來摔得不輕,他搖了搖頭,讓自己稍加的清醒了點。

王家軒稍微有些趔趄地拄着槍向前走去,四下到.處都是死傷的士兵屍體,還有那些在之前的進攻中被打死的日本人的屍體,滿地都是被鮮血給浸滿的焦土,殘缺的槍支和屍體交疊着,滿是那樣的讓人感到驚懼,同樣又不乏修羅地獄的猙獰之色。

交織着的喊殺聲,垂死着的哀嚎聲,刺刀沒入人體.時的悶然之聲,還有那鐵杴劈斷骨頭的斷裂聲響成了一片。大刀舞動時,挽起的刀花連帶着刺刀的閃閃寒光在夜幕下綻放出灼灼之彩。

舉着大刀的石里在和日本人撞在一起的同時,.他一個閃身避開了那個日本兵突刺過來的刺刀,同時手裏的大刀片順勢劈了下去。“喀嚓,”一聲脆響,一股血箭高高噴濺而來,齊頸被砍斷了的日本人帶着突刺時的慣性向前幾步,噗通一下栽倒。

“殺啊!”噴濺在臉.上的人血激起了石里心底的那份野性。什麼恐懼、什麼緊張、什麼生命,統統的被拋到九霄雲外“弟兄們,殺啊,殺光狗日的。”

帶隊衝鋒的張靈甫同樣也在發出着憤怒的吼聲。

由於士兵們手裏的中正式步槍要比鬼子的三八大蓋短上一截,這樣在拼刺刀的時候,也就讓國軍士兵吃虧不少,而且在拼刺的技術上,日本人也要比國軍強很多,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銃劍術都是他們的必修課程。

眼看着很多國軍士兵在剛剛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就被鬼子的刺刀給捅透了胸膛,張靈甫怎麼會不憤怒。只穿着一件襯衫的他端着手裏的滅日機槍,衝著那一群群日本兵猛烈的掃射着。一梭梭子彈滿帶着炙熱,在那些日本人之間旋舞出可怕的死亡之光。

猝不及防的日本兵在這猛烈的火力掃射下,瞬間便是橫七豎八的倒下了一片。

“嗷……”剛剛衝上來的王家軒來不及閃開,便被側后位置上冒出的一個日本兵用槍托狠狠地砸在了鋼盔上,他兩眼之間一陣金星直冒。腳底被一具屍體一絆,王家軒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趔趄着翻摔了出去,手裏的槍也甩出了數米遠。

眼見着一擊得手,那個日本兵回槍便是揚手將刺刀斜cha了下來。

眼看着那閃着寒光的刺刀衝著自己扎落而下,王家軒慌忙一個翻身滾開,鬼子的刺刀“嚓!”的一聲刺了空。趁着日本兵收槍的時刻,王家軒搶忙的爬起身,向著被自己甩在一邊的槍跑去。

一刀刺空的日本兵剛抽回槍,王家軒已跑出了數米之遠。看着這個狼狽不堪的中國人,滿臉的肌肉都在抽動的日本兵發出陣陣的冷笑。支那軍真是不堪一擊了,連這種銃劍術都不熟練的士兵都被拉上了戰場,看來‘三個月滅亡支那’將會很快實現。

“砰!”一聲槍響,正舉槍挺刀準備撲向王家軒的日本兵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王家軒,又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個血窟窿,腦海里只是電石火花之間閃出一個念頭“卑鄙的支那人!”

帶着不甘和怨恨,這個日本兵頹然的跪撲而倒。

中正式的槍管還在裊繞着青煙,王家軒的手卻已經是抖得不成樣子。這次算是實實在在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他感到了一陣心亂,摸了摸臉上的冷汗“好險啊!”

“殺啊,殺啊……”營長王玉輝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王家軒抬眼望去,只見端着刺刀的表哥已經處於在幾個日本兵的包圍中,從他腳邊倒斃的幾具屍體來看,表哥王玉輝已經挑翻了幾個鬼子了。

不得不承認,這些狗日的拼刺刀的確很有一套。石里微微的喘着氣,手中的大刀片還在緩緩的向下滴着血,犀利的目光所掠之過,幾個日本兵不安地動了動。他側目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王玉輝,此時的王玉輝已經是強弓之末了。

“這小子是個人才!”石里心中生出了惜才之心,他迅速虛晃一刀,轉身撲向了一名背對着自己的日軍,解除了王玉輝的危機,兩人又迅速各自衝上一步,然後轉過身去,背和背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面前的這兩個中國軍官太厲害了,看着那低垂的刀尖上汨汨滴落的鮮血,包圍兩人的幾個日本兵稍稍的分開了些,彼此張顧了一番。閃着寒光的刺刀尖或是指向王玉輝、石里的喉嚨處,或是指向他們的肋間,要不就是指向他們的胸膛,腳步微微動了動。

石里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他娘的,胳膊有些沉,這厚背大刀太過沉重,舞起來有些吃力,體力消耗了不少,真是他娘的見鬼。8月低的淞滬酷熱難耐,夜風也趕不走那份幾乎能夠從空氣中擰出水份來的濕熱,石里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滴落的點點汗水。

突然之間,一個日本兵猛然的向前一步,一記突刺直刺石里的咽喉。他娘的,狗日的來得倒是狠!石里暗罵一聲,一個閃身下劈,飛濺的血花之間,這個日本人的左臂在刀光之中被齊刷刷的卸了下來。齊肩處沒了左臂的日本人發出痛苦的慘叫之聲。

也正是這聲慘叫,幾個日本兵同時的反應過來,齊聲嚎叫着向著王玉輝、石里扎來。

“砰!”槍響之處,一個刺刀扎向王玉輝腰肋處的日本兵應聲而倒。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正圍攻王玉輝、石里的日本兵們頓時的手裏一滯,扭頭看着槍響處看去,只見王家軒正在拉動槍栓。

也正是這片刻的分神,日本人付出了他們慘重的代價。王玉輝與石里同時發出一聲怒吼,接連砍翻了五六個日本兵。

而此時,石里的大刀正擦着一把三八大蓋滑過去,正挑槍磕開刀鋒的日本兵此時發現自己面臨著兩難。

要麼鬆手,要麼放手。鬆手的話,腦袋就會被橫切過來的刀鋒給削去。可要不是不放手,兩隻手都將會齊腕處被削斷。這怎麼著都是筆不划算的買賣。

可是石里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隨着一聲金屬破入人體的沉悶喀嚓聲,鮮血從破裂開的胸腹傷口處涌了出來。

得手的石里回刀磕開一支刺向自己的槍,接着又隔開一把刺刀,順勢轉身,手裏的大刀一個下劈。被石里突然劈落的刀鋒給嚇得夠嗆的日本人本能的舉槍相擋。

喀嚓,三八步槍應聲斷成兩截。得勢不饒人的大刀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破風繼續而下,硬生生的砍入到這個日本兵的左肩。

一聲吃痛的慘嚎,抓着兩截斷槍的日本人渾身都在劇痛中哆嗦着。瞪着通紅的眼珠子,石里抬腳一腳踹開這個日本兵,同時手裏的大刀猛然加力切下,抽了出來。

刀刃在這個日本人的左肩、脖頸處拉開一道可怕的傷口,鮮血從裂口處泉涌樣的噴出。白森森的鎖骨從暗紅色翻開的傷口處lou了出來。

也就在3營發起反擊的時候,其他兩個方向上,也爆發出一輪新的激戰。日軍特種兵部隊在官官木大佐的指揮下,對着左右兩翼的一營、二營發起了進攻。

潮水樣湧來的日本兵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發起了衝鋒,炮火接連轟擊着這左右兩片的陣地。

張華浜危急,淞滬危機。面對着日軍特種兵部隊的新一輪進攻,51師師長王耀武心急如焚,此時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在張華浜-泗塘河一線,其餘部隊正在與日軍第3師團、第11師團的主力部隊展開激戰,那邊的戰鬥同樣是慘烈無比,根本就無法給予熊輝團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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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厚黑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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